“你们认识我爷爷?”张墨震惊的说道。
他一直以为只见的爷爷,张妙闲是一个被埋没的神医,一个整天闲来无事就爱对自己进行魔鬼训练的疯老头,可是现在看着这些医学界泰斗的眼神,他发现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本应该猜到的,你的行事作风和医术的确太像他了,那人让人如雷贯耳的狂医!”欧阳浩沉吟着说道。
“狂医。”张墨震惊的说道。
几个老前辈点了点头郑重的说道:“就是狂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孙子!”
欧阳凯皱眉道:“爷爷,狂医是谁?张妙闲?这是哪位前辈,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你要听说过就奇怪了,就连我们几个也都只见了几面而已!”欧阳浩无奈的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墨急切的说道。
欧阳浩点了点头说道:“就由我来说吧,毕竟我与你爷爷有过几面之缘。”
张墨面露求知之色。
欧阳浩笑了笑,眼神仿佛穿越了时空一般。
很多年前。京城,华夏的首都,风雪飘零,整座城市被染的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三年一次的华夏斗医交流大赛,如期举行。
但是今年,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他的名字,叫张妙闲。
没人知道他从何而来,也没人知道他师出何门,唯一知道的是,他那近乎狂妄的自信,与绝对令人叹为观止的医术,而斗医交流本来就是让所有医生都要参加才好,所以没有任何家族势力的张妙闲也得到了进入的资格。
没有任何一个医学家族看好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觉得他不过就是一个哗众取宠之货色,但是后来,这匹谁都不认识的黑马,却展现出了,令在场所有人,包括评委与中医协会的会长都只能仰望的高超医术。
从第一场比赛期,就没有再敢小看他。
如今是现代社会,随便拉出个人魔狗样的都有胆子穿西装,可是这个叫做张妙闲的男人,这个真正有本事的男人,却从来不穿西装,仅仅穿着一身老旧但是却显得飘逸无比的青色长衫,整个人流露出一种出尘的味道。
这个人很奇怪,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可是却有一股老气横秋的味道,抽烟不抽香烟,随手拿着一个白玉烟嘴的烟枪,眯起双眼露出享受表情的时候,好似一头妖孽。
喜欢喝酒,却从不喝啤酒,也不会参加一些大的庆祝活动,而是喜欢伶着自己腰间的陈旧酒壶,时不时的饮上一口,没人知道他装的是什么酒,但是他的酒仿佛永远不会喝光一般。
他就像是画卷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英俊飘逸的相貌,一袭永恒不变的青衫,还有那令人目瞪口呆的妙手仁心。让京城无数美丽的女子芳心暗许。然而他平时却是寡言的,寡言到他不想理会的人,连正眼都不会给。
这是一个男人的狂傲。
傲到了极致。
没有发生那件事之前,很多人都以为这张妙闲是一个温柔害羞的男人。
可是当斗医交流大赛的最后一轮比赛中出现了事故之后,这个被称为狂医的男人才真正显露出了他的本性。
一名被选中的患者,因为一名医生的错误配药,导致濒临死亡,所有人都没有了任何办法,那个医生愿意付法律责任,可是人就快要死了,所有人根本么米有一丝办法。
他们没有打电话叫救护车,而是静静的看着那个患者在病床正挣扎着,眼中时不时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欲望。
仿佛一直在所有人的耳边说。
“救我。”
“我不想死!”
“救我。”
就在这时,一个人提溜着陈旧酒壶,喝的嘧啶大醉的张妙闲来到了现场,想要插手治疗。
这么多权威的泰斗都无法治疗,他现如今这么一个醉醺醺的酒鬼还有什么办法?恐怕这是要缩短患者唯一还能再这世间残存的时间吧!
“算了吧,不要乱来!”
“就是,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神医了?什么玩意!”
“不要害人了好不好!”
“你这样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无数人指责张妙闲。
他的神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淡雅的抽了一口烟枪,取出自己的银针,开始给患者治疗。
有人想冲上去组织张妙闲,却被挡住了。
挡住他们的人,也都是抱着侥幸心理,死马当活马医,希望这个古怪的家伙能够带来一点奇迹吧。
然而。
奇迹发生了。
本来濒临死亡的患者,沉沉的熟睡过去,呼吸平稳而均匀。
所有人都惊呆了。
而那个被称为狂医的男人这时竟大笑起来:“濒临死亡?濒临死亡?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们难道不知道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吗?就是死了,也要从阎王爷手里拉回来,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庸医,一群庸医。”
这是何等的勇气?
这是何等的霸道?
这是何当的狂妄?
一个男人,一袭青衫,醉眼朦胧,在烟雾缭绕之中,指着整个华夏所有最权威的中医,大肆怒骂,却没有一个人还口。
事了他拂尘而去,再没有出现过,仿佛这世间就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般。
可是,当时在场的人,却终生难忘,那近乎疯狂的狂傲与那抹冷冽轻蔑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