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府邸,客厅。
汪小然和江暮雨并排坐在沙发上,江破天坐他们对面,三人都没有说话。
“汪丫头,你说吧,倒底是怎么回事儿?”江破天打破沉默,神情有丝疲惫。
他刚从外地视察回来,可刚进门还来不及洗去一身的风尘呢,就遇到这丫头在家门口抱着大树哭,说她抢了表姐的男人,还怀孕了。一个是外孙女,一个是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不让他着急上火?
汪小然垂着头不敢看外公,更无颜看表姐一眼,呐呐道:“外公,这么羞人的事儿,您叫我怎么说的出口哇……”
她红晕满面,连脖子都红透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脑袋都羞得垂到了。
江暮雨手里抚摸着自己略微有些隆起的腹部,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叹气,不语。
呃,江破天十分无语,脸上很郁闷,可不说开又不行啊,他转头看了自家暮雨宝贝一眼,后者头一转,生气了,压根就不看他。
他知道,江暮雨心里是有气的。而且要是他不阻止她一年不见秦奋,两个人呆在一起的话,说不定秦奋就不会劈腿、把他外孙女也吃了。
妈个巴子,老子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大腿哇!
江破天心里憋的那叫一个火大,可是面对这两个宝贝疙瘩,他是打不出手,骂也骂不出口的,甚至重话都少说,疼都来不及呢。
唉,老爷子心里别提多犯愁了。
“那,是他强迫你的?”江破天自个儿郁闷老半天,良久,终于还是问了。不问不行啊。总不能等两个人的肚子都大了再想法子解决吧?
汪小然豁然抬头,惊讶道:“那哪儿能啊?他没有用强,是好心救我才,才……”
她嘴里‘才’了半天,硬是说不出口,只红霞满脸,羞急不已。
“才什么呀?”江破天问了一句,胃口被这丫头吊得难受。
“他是为了救我,才和我发生关系的啦,羞死人了,外公你好讨厌,非要人家说出来。”汪小然大发娇嗔,咬咬牙终于狠心说了出来。
奋是为了救小然,才和她发生关系的么。
江暮雨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原本无比幽怨的心情,多少舒服了一点儿!
这还差不多!要是你管不住自己的那一根,主动去招惹汪小然,哼哼,看姐不割了它,看它还到处作乱、干坏事!
江暮雨心里狠狠想,煞是解气。
“跟你,嗯,那个了,还是在救你?这是哪门子的歪道理啊?”江破天皱眉,不解地问。
“因为我不小心被人下了****,还是世界上最烈的‘西班牙苍蝇’,根本无药可解的,只有男女之间,嗯,那个了,才能救我,否则我就要筋脉烧裂而死的。所以,我不怪他,只怪我自己。”汪小然泫然欲泣,嘟囔着嘴巴,小模样可怜极了。
这样也行?江破天目瞪口呆,瞪大了眼睛!
江暮雨也愕然无语,原来是酱紫滴啊!
嗯,这么说来,秦奋是一点错都没有了。差点还打电话给我家老公兴师问罪呢?幸亏没打,否则不就错怪他了么。
江暮色听汪小然说秦奋是为了替汪小然解烈性****的毒才上了她的,那丝不快早就飞到爪哇国去鸟!
见汪小然委屈的模样,就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部,安慰道:“姐不怪你了,小然。”
江破天不敢置信,问:“小然,你老实告诉外公,真的不是秦奋那小子,嗯,强迫你的么。”
江暮雨脸上变色,很不满地瞪着江破天,后者装作没有看到,直接忽略了。
这事儿必须问清楚,哼哼,谁也别想忽悠我!
汪小然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江暮雨,撒娇道:“真的啦,爷爷,真不是强迫我的,他好爱表姐的。”
江暮雨心里顿时爽歪歪了,高兴得眉开眼笑的。
江破天不置可否,点头,然后突然道:“那你可否告诉外公,倒底又是谁,给你下的药呢?”
汪小然迟疑了一下,没有做声。
真要把古小松抖出来么。他毕竟是主席的,亲侄儿啊。要是加深了外公和主席的矛盾就不好了。
汪小然很矛盾。
“很为难么,丫头?”江破天淡淡道。
“如果你在这个事儿上还骗外公的话,那你就真不是我外孙女了。”江破天的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了,眼神中寒芒直闪!
汪小然害怕了,老实道:“是古小松,主席的亲侄子。秦奋本来想杀他的,却被八极宗师吴连枝救了,不过即使如此,秦奋也斩断了古小松两根手指……”
哦,是这样。吴连枝这人他是知道的,早年还有见过,功夫惊人。近些年名声日隆,有一代宗师之称,秦奋能当他的面斩了古小松两指,不错了。
江破天点头,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随即他眉头一皱,问:“听说秦奋那小子最近挺出风头的,跟H国人,R本人打来杀去的,还弄了个‘京城第一手’的名号,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他消息极为灵通,秦奋打死泰国敬军的侄儿和泰国三虎,和炎黄国术馆的打斗,长城之战,最近又打死了H国武道天才他都知道!
不过秦奋混了个少将,他倒是还蛮满意的。
十九岁的少将,武道通神,杀伐果断的魄力胆识,这小子,前途无量啊。
江破天嘴上不说,心里对这个孙女婿倒是很肯定的。
汪小然瘪瘪嘴,“还不都是由我别人下药那件事引起的呗,那天他在酒吧门口杀了R本稻田家的少爷,在包厢里,又打残了H国金家的少爷,所以才有后来的那些事儿。”
哦。江破天这才了解了来龙去脉。
“那你打算怎么办?”江破天笑了,眼神笑眯眯的,闪着捉狭的光芒。
汪小然羞得趴在江暮雨的怀里,小脑袋在她怀里拱来拱去的,大叫不依,惹得江破天和江暮雨哈哈大笑!
嗯,既然事已至此,那就便宜那小子了。
江破天心道。
一龙双凤,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从古到今,那些英雄豪杰,身边就一个女人呢?
江破天倒是看得开!
步上三楼,金尚武被禅师的人引导进入了一间简陋的客厅。
客厅里不大,没有任何其他家具椅子,更没有现代化的冰箱彩电,只有一张矮桌,两个布垫,还有,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这人正在煮茶。
金尚武站在门口没动,只淡淡道:“黑拳禅师?”
传说禅师乃是死亡训练营的开创者,年纪六十许了,但他很低调,外界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眼前的中年人不过四十左右,是以他有此一问!
正在煮茶的中年人抬头,露出一张光洁如玉的国字脸,露齿一笑,反问他:“花郎跆拳宗师金尚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