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样,你不妨明说,若真是我野牛做错了,我自然会给你赔礼道歉,若是你无事生非,想在我的地方闹事,这样就别怪兄弟我不讲情面了!”野牛也不废话,直截了当地问道。
“野牛,我原本也看你还算是个人才,自问也没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就算上次你的人在我仙湖区闹事,我最多也只是把他们打一顿而已,并没和你计较。”
“但你这家伙,却人心不足蛇吞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动谁不好,竟敢动韩哥的家人!”
“韩哥可是我的再生父母,恩情比天高,就算亲生父母,也比不上韩哥的恩情,他发话了,要将此事追查到底,他既然这样说了,那我自然要做事,见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你我之前兄弟相称,恐怕这次,你的好日子也倒头了!”李九冷笑道。
李九的话,犹如一道闪电,划过野牛心头,他原以为韩龙只是某个官宦子弟或者富二代,李九要巴结韩龙,才对韩龙如此客气,却万万没想到,李九竟说韩龙是他的再生父母,关系如此密切,难怪李九会和韩龙一起出现。
只是,两人出现也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李九的手下,依旧没有出现,难道两人真的以为,仅凭他们两人,就真的能以一敌百?要知道,原本仓库里,就不止一百人,再加上野牛带过来的人,已经接近两百人了,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这可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这一点,令野牛百思不得其解。
“慢着!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我和这位韩哥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平日无缘,往日无仇,我怎么会对他的父母动手,我野牛虽然是出来混的,但还不是那种见人就打的无赖,这话你可的说清楚了。”野牛皱着眉头,不解的说道。
“数日前,在仙湖区XX街道的XX宿舍楼下面,你们的人,动手打了人,这件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李九冷冷地说道。
XX街道XX宿舍楼?听了李九的话,野牛的记忆一下涌现了,那个地方,不正是他旗下的拆迁公司最近想要暴力拆迁的地方,莫非他的人,在这过程中,真的把这姓韩的父母打了?
他回头看了一下,便立即有一位大汉凑了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听完对方的话,他的眉头,就更皱了,他的手下,那天的确动手了,不过现场比较混乱,拳脚无眼,具体打了些什么人,连他手下这些人,也记不清了。
但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既然李九和韩龙如此肯定,那被打的人之中,肯定就有韩龙的父母,否则,对方不然如此大动干戈,亲自找上门来。
“咳咳!”
想到这里,野牛不禁干咳了两声,尽管他是这些人的老大,但他也是听命行事,却惹得李九和韩龙打上门来,若此事不能妥善解决,恐怕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虽不怕李九,但要彻底和对方撕破脸皮,也不是他想要的。
“九哥,我想其中一定是有些误会,这件事,可能是我的手下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韩哥的父母,那天会经过那里,你也知道,这拳脚无眼,一旦打起来,场面就不好收拾了,这位韩哥的父母,伤了哪里,医药费营养费多少,都算我头上,你看这样行吗?”野牛试探性的问道。
“你觉得我韩某缺钱吗?如果我把你弟弟杀了,再赔点钱给你,你愿意吗?”这一次,李九没有接话,而是韩龙开口了。
一听这话,野牛的心,便是一沉,韩龙这语气,明显不想善了了,他竭力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口问道:“这位韩哥,不知你想怎么解决呢?”
“这件事,你做不了主,让你主子来吧!”
韩龙甚至连正眼都没看野牛一样,目光遥视远方,仿佛能看穿仓库的墙壁似的。
“狂妄!”
“年轻人,适可而止吧,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想见谁就见谁?想打谁就打谁?你以为自己是谁?”野牛冷笑道。
“若不是给面子给李九,恐怕我早就叫手下动手了,你就算再能打,还能打得过我这么多人?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捞点好处就算了,何必硬要撕破脸皮呢?”
他虽然电话里听到黑牛说韩龙很厉害,但毕竟来得晚,没亲眼所见,因此对韩龙的实力,他还是半信半疑的,笑话,人怎么可能徒手将百炼精钢的手枪融为铁水呢?难道以为是拍电影吗?黑牛那家伙一定是昨晚喝多,现在脑子还没清醒,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直到此时此刻,野牛仍旧将韩龙视为一个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一个会变魔术、身手还不错的普通人。
不料念头刚落,韩龙的目光立即变得凌厉,目光骤然落到他的身上,野牛顿时觉得一股无形的巨力瞬间用来,他根本抵挡不了,整个人象破麻袋一样,被这个力量瞬间掀起,飞到数米高,在半空飞行了七八米,才轰然落地,面朝地,狠狠地摔在地面之上。
这一摔,可摔得不轻,野牛的鼻梁都被摔断了,一股鲜血,很快便从他的鼻梁处涌现,染湿了地面,鲜红的血液和灰黑的地面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刺目。
周围的黑衣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之间野牛瞬间整个人飞来起来,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太突然,他们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直到野牛趴在地上几秒钟后,才有人如梦初醒,一窝蜂的跑了过去,要把野牛扶起来。
“咳咳……”
被摔得头昏眼花的野牛,剧烈咳嗽了几声,他虽被人扶了起来,却感到浑身上下都疼痛不已,感觉就像是被一辆车撞过一般。
“都别动!”
野牛嘴吐血沫,含糊不清的叫道,那些比较靠近他的手下,立即动作一滞,不敢触碰他的身体。
片刻之后,野牛终于缓过气来,他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猛然将口中的血沫吐了出来,又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纸巾,将鼻梁上的伤口捂住,他的目光在四周游荡,似乎在寻觅,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撞了他,但仓库内灯光本来就不算明亮,他看了片刻,也没能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