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龙手拿银针,叫一个保镖把那名叫李三的男孩抱到凉亭里的条形石椅上放好,然后望了一下周围,开口说道:“麻烦你们都让开一点,别影响我施针,到时有什么闪失,就不好办了。”
闻言,李太太连忙叫保镖把周围的人群隔离开,生怕真的会影响到韩龙替自己的儿子施针治病。
一切准备就绪,韩龙默运玄功,力透指尖,手里的银针犹如天女散花般凌空射向李三的全身大穴,银针只是做做幌子,韩龙主要是要用自己的真元打通对方被内力封闭的奇经八脉。
只见他双手不停的翻飞,那插入李三身上的银针犹如急速跳跃的精灵一般,不停地在李三身上的穴道刺入,又被拔起。
韩龙就这样凌空操控着那些银针,不断的刺入,他的手法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就连赵医生也被韩龙的动作惊呆了。
银针本来就是柔软之物,就算用手捏着银针来刺穴,银针也会有稍微的震动,更别说象韩龙这样凌空操空银针,犹如臂使,这要有多强的内力才能做得到啊?
此时,所有人都认定了韩龙是一个内力深厚的武功高手,因为此时韩龙表现出来的恰恰就如刚才他所说的,必须配合深厚的内力,用银针刺穴,才能治好李三。
现在换了韩龙出手,果然气场强大,镇住了整个场面。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看到韩龙用这样的手法来为李三凌空刺穴,那动作就如行云流水般,毫无阻滞,李太太也惊呆了,震惊过后,她终于明白了这个年轻人为什么刚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出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样子,单单凭这一手绝活,韩龙已经可以做到游戏人间,不会为五斗米折腰了。
昏迷当中的李三只觉得身上犹如被蜜蜂针蛰一般,被针蛰的地方却传来一股温热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身上只是几个地方传来这样的感觉,慢慢地,到了后来,全身上下很多地方都传来这种温热的感觉,这种温柔的感觉逐渐布满全身,而长久以来一直缠绕在自己身上那种阴冷无力的感觉,开始慢慢消退,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种阴冷无力的感觉终于消失殆尽。
李三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暖烘烘的,仿佛未出生的胎儿处于母体当中一般,周身都懒洋洋的,感觉十分舒泰。
这一切,当然都是韩龙的功劳,他的真元通过银针进入李三的体内,发现李三体内的情况比表面上看起来的更加严重,由于奇经八脉被封的时间长达几年,导致体内的大部分经脉都固化了,气血根本就无法流通全身,还好这次碰到了韩龙,否则再晚点,就只能饮恨撒手归地府了。
内家武功高手,就算修炼到极致,也只能将达到所谓的先天之境,归根到底,还是修炼肉体凡胎而已。
修真之士可不一样,吸收的是天地间的灵气,一旦筑基成功,那就如鱼化蛟,脱胎换骨,易经洗髓,拥有能够进军无上天道的资格,至于筑基以后的金丹、元婴等境界,那些更是武功高手远远无法比拟的。
因此,以韩龙元婴中期的实力,他的真元一进入到李三体内,那些盘踞在李三体内经脉和穴道之中的阴寒内力,顿时犹如老鼠见了猫一般,纷纷退避三舍。
韩龙的真元沿着李三的经脉一路高歌猛进,沿途所到之处,犹如摧枯拉朽,盘踞在李三经脉和穴道的阴寒内力根本就无法抵挡,那些几乎完全固化的经脉和堵塞的穴道不断被打通。
韩龙还顺便把李三那受损的经脉修补滋润了一番,使其经脉回复活力。
否则当李三清醒过来,肯定会感到全身经脉剧痛不已,那种痛楚,可不是一个十岁的少年能承受得住的。
尽管帮李三疏通经脉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韩龙可并不想别人知道他的实力如此强大。
底牌,还是越神秘越好。
于是他运劲逼出汗水,不仅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水,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脸上也有点苍白,仿佛这次帮李三打通经脉,是一件很消耗内力的事情。
王香君看到韩龙如此辛苦,脸上不禁露出心疼的表情,她连忙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帮韩龙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动作极其轻柔,生怕惊扰了韩龙发功。
半个小时后,韩龙终于用力呼出一口浊气,感觉就象累得虚脱了一般,他望了李太太一眼,缓缓地说道:“行了,他已经没事了,很快就会醒来。”
李太太和赵医生从头到尾观看了韩龙替李三治病的全过程,他们知道,今天他们是遇到了真正的隐士高人了,韩龙不愧为华夏国医门第一百九十九代嫡传传人,如此神乎其技,简直就是才惊艳艳,叹为观止。
李太太刚想开口说些话,突然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呻吟声。
她顿时如有被雷电击中了一般,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掉头一看,李三果真如韩龙所言,醒了过来。
“三儿,你终于醒了,刚才差点把妈妈吓死了。”李太太抱着李三,激动万分的哭道。
“妈妈,你哭什么呀?”
李三疑惑地问道,“我刚才好似睡着了,现在一觉醒来,觉得浑身都暖烘烘,舒服极了,浑身都好似有使不完的劲一样。”说完,李三推开李太太,在她面前还做出一个弯起右臂的动作,似乎想炫耀自己那接近于无的二头肌肌肉。
韩龙帮他打通经脉,相当于帮他易经洗髓一次,尽管对于韩龙来说,消耗的真元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天大的机遇,现在他体内奇经八脉俱通,如果修炼武功,一定会象五台山那和尚所说,必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噗嗤!”
李太太被李三那夸张的动作逗得转涕为笑,“你这傻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幽默了,会和妈妈开玩笑了?”
李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讪讪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