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的脚步突然加快,那个年轻人一愣,愣过之后又是逼了上来,但就是利用这个空当,小妖已经把背上的包拿下来,把逍遥刀组装起来。
“你以为你拿了把纸糊的斧子老子就怕了你啊,我砍死你!”那人看了盾小妖手中的逍遥刀,不怕反怒,玩了命的冲了上来。
小妖不想和他纠缠了,把刀头立起,刀刃向下,就用宽大的刀身击了过去,那人还想用武器挡一下,哪里挡得住,当他感觉到不好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反应了,那巨大的刀身就结结实实的拍在了他的身上,虽然小妖只用了三成力气,可是那人还是像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你们都闪开。”拍飞眼前之人后小妖顾不得想后果了,向其他人就冲了过去。
珍宝宝等人吃了亏早就等小妖出手呢,现在看这个凶神终于发威了,心中都乐起来,一起往后闪去。对方的人见自己一个同伙被拍飞了,以前哪吃过这个亏,都红了眼,见面前的对手都退去了,自然而然都奔小妖过来。
小妖也不客气,照方抓药,逍遥刀一阵乱挥,然后,看热闹的都傻了:只看见这个长着奇怪鼻子的孩子拿着把惊世骇俗的大斧子一阵乱挥,平日那些无法无天的主儿都飞了出去!这还是孩子吗?这不是神童又是什么。
人们愣了一会反应过来,纷纷逃走,有好心人边逃边喊:“快跑吧!他爸可是王刚啊!”
“我们也走!”咸队长毕竟经历的多,听人这么说也赶紧提醒。于是大家也都趁乱离开。
他们在前面走街窜巷,往馆驿跑,一个人远远地缀在后面,看着他们进了馆驿之后才撤腿回去了。
回到馆驿之后,珍利与永主管正与一个身材高大,面圆肉厚的五十多岁的人谈话。看见他们神色慌张,就知道出事儿了:“怎么了?这么慌张?”永主管率先发问。
“我们正在逛街,一些人骑马在街上飞奔,我们躲了,可是那马跑到我们跟前时把马上的人都掀了下来,那些人就拿我们撒气,冲我们下死手,所以小兄弟就把他们都打倒了!”咸队长向三人解释。
“你们俩不要紧吧?赶紧包扎一下。”这时三人也发现珍宝宝与珍育两人受伤了,珍利给两人检查一下,发现伤得还很重,于是赶紧叫来医官给两人包扎。
“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小妖不认识的那人问。
“这是大珍国的吏民总管陈总管。”永主管看大家用询问的目光看着那人,赶紧介绍。
“我听街上的人在跑时有人喊了一声“他爸叫王刚”。”咸队长说。
“这下事情麻烦了!”陈总管说。
“为什么?”永主管问。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个东尖山国很奇特,在这个国家里有五大家族,分别是田、王、余、木、侯,这几个家族的族长担任着这个国家的主要长官,田家的担任吏民总管,王家的是兵事总管,余家是钱粮总管,木家是建造总管,侯家是护卫总管,这个国家一共有常规军队一千乘兵车的规模,控制权在国王手里,那五家每家有四百乘的规模,每次战争根据需要,国王向这五家征一定数量的军队。所以每家都有发言权。现在除了田家、木家态度鲜明地支持出兵帮助大珍国外,王家与余家则持反对态度,而剩余一家现在态度还不明朗,王室的态度也是不明朗。”陈总管向大家简单地介绍情况。
听了他的介绍之后,大家知道这次事态真是严重了,有了这码事儿,王家肯定更不会支持出兵了,还不知里面被打的还有哪家的人呢。
“咸队长,他们都小,你怎么不拦一下啊?”永主管埋怨咸队长。
“这不怨咸队长,他们是莫名其妙的开打,而且上来就下死手,根本就不给人解释地机会。”小妖说。
“是啊,看来这些人平日跋扈惯了,根本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往死里打啊,要不小侯爷他们俩个怎么能受伤啊。”咸队长也是解释。
“肯定是王家的那个老四,那是个混世魔王,在他那里没理可讲。肯定不怨小侯爷他们。东城里的人都知道。”看来陈总管对东城是一清二楚。
“跟他在一起的肯定是余家的老五,他们两人总在一起欺男霸女、欺强凌弱、胡作非为,不过也用不着闹心,即使没这回事儿这两家也是反对出兵的,肯定也会弄出其他的事情来。里面应该是没另外几家的人。”陈总管分析。
“那我们怎么办?”珍利说。
“让他们几人出城找个地方躲几天,他们找上门来咱们死不认帐。”陈总管杀伐果断地说。
“事不宜迟,你们赶紧走。”珍利知道什么事大什么事小。
好在这些人也是刚来,而且都是男人,说走拿起腿就走。
在咸队长的带领下,几个在此次事件中露过脸的人匆匆离开了馆驿,向城外走去。
他们刚离开不久,一队人马气势汹汹地包围了馆驿,然后两个顶盔贯甲的年青人脸色不善地走进了馆驿。
馆驿里有好几个国家的使团,听到外面人喊马嘶地不知出了什么事儿,但是这些人都是久经场面的人物,知道不管对方如何凶恶,只要自己的人没有惹事,对方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俗话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呢,何况现在两国还没有交兵。所以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根本没有一个出来张望的。
这样的结果还真出乎两个带兵的年轻人的意料,不过两人来的目的很明确,稍稍停顿了一下,马上叫过一个人来,那个人指指大珍国人存身的小院说:“我亲眼看见那几个人进了这里,我敢和他们对质。”
“好,给我包围这个院子,连一只狗也别放走了。”其中一个年轻人说。
于是又有一些士兵迅速包围这个小院。
两位年轻人走进小院:“大珍国的使者出来!”
里面议事厅的门一开,陈总管出来了。
“二位公子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如此兴师动众地来到这里不知所为何事儿?”陈总管因为小妖等人都已经离开这里,心中胆壮。
“我是兵事主管的大儿子王虎,这位是钱粮主管的大公子余任,你们的人把我们的弟弟打成重伤,现在我们特奉二位主管之命前来捉拿凶手。你们快把凶手交出来,免得伤了两国的和气。”王虎口气强硬。
“王公子言之差矣,一是你们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的人打伤的令弟,可否让令弟亲自来指认一下;二是即使是我们的人因为误会打伤了令弟,那也是私人间的事儿,怎么就能说是伤了两国的和气,这个国家的国王好像姓郝吧!什么时候改姓王了?”大珍国王珍郝让他来是有道理,就这一番话,不卑不亢,句句咬人,字字见血啊。
王虎与余任闻言都是一愣,明白刚才自己因为气愤,说话时确实有漏洞,平静一下心情,王虎说:“你明知我四弟和余家五公子被你们的人打得人事不省,怎么来作证,不过我这里有人可以作证,可以证明凶手确实进了你们这个院子!”王刚指着自己的一个人说。
陈总管听说两个挨打的都是人事不省,心中一咧嘴,心中说小侯爷他们下手可够狠的,怎么起了点冲突就下这样的死手啊,不过也庆幸,庆幸自己让那几个小祖宗离开了这里,否则事情还真难办了。
心中转过这些念头,对方一人已经上前说:“我亲眼看见那几个凶手进了这个院子,搜一搜肯定能搜出来。”
“好,马上给我搜,等我搜出来看你还有什么话说。”王虎冲着身后的人挥手。
“慢着,无论怎么说这也是馆驿,我代表的是大珍国国王,就是你们的兵事主管来了也不能随便搜查我们,况且你只是兵事主管的大公子!如果你们这样的身份就敢随便搜查我们,你们把你们的国王置于何地?”陈总管是句句上纲,字字上线啊。
“搜不出来我们就不再纠缠此事!”王虎冷静之后脑瓜也转得快,无论你怎么上纲上线,我就是不搭你的茬,我只说我的理儿。
“好,那请便,不过一切后果由你们来承担。”陈总管估计珍宝宝他们现在已经出了城,用不着拖延时间了,说了句潜台词后身子一让,便闪开了。于是王虎与余任带头冲了进去。
结果可想而知,任凭他们走房窜屋、翻箱倒柜、掀砖揭瓦,甚至挖地三尺,却没有任何发现。
王虎也不傻,一看陈总管与珍利等人的样子,就知道人肯定已经不在这里了,于是放下一句“我肯定能抓住他们的”,便带着人走了。
从馆驿出来后,两人一商量,估计那些人已经出城了。经过分析之后,认为地些人如果真的出了城,那么他们去的只有两个地方,一个地方就是东边,那里虽然是城外,但是繁华依旧,而且是大珍国到这里来的必经之路;一个就是北城外,北城外就是绵延群山,在那里存身也很容易,于是两人分头,各带一路人马出城搜查。
王虎出西城,余任出东城,因为王虎推测那些人出东城的可能性极大,他们既然能打伤自己的弟,说明还是有功力的,先让余任去碰碰硬,然后自己再过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