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他不是在经历了那一次的惊吓之后,不能够再行男女之事了吗?
可是,她收到的那个消息,似乎与她知道的事情,并不相符啊!
东王被白狐的目光,看得心里头直发虚。
不会吧?
难道她已经发现了自己私下里偷偷做的事情?
就在东王感到心虚不已的时候,白狐终于从他身上移回了目光,淡淡的回了他一声:“东王,劳你费心。”
东王听了白狐的话后,一颗心顿时便沉了下去。
她这样的话语之中,透着无尽的疏离。看来,她是不打算认自己这个父亲了是吗?
“娘亲,我们回房吧。”
白狐淡淡的一语之后,复又将目光转到了独孤寒梅身上。她跟独孤寒梅说话的时候,语气却又是那样的热情,与面对东王时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走,霜儿。”
独孤寒梅对东王,已经完全的心灰意冷。死灰,不可复燃。
因为心冷,所以也便不要有所求,她反而活得比以前畅快了一些。正所谓无爱亦无恨,淡若微风,便是她此时面对东王时的心境。
独孤寒梅牵着白狐的手,母女两人,并肩而行,直将东王一人抛在了身后。
东王看起来落寞至极。
他眼睁睁的目送着白狐与独孤寒梅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帘之中。这个时候,他身边的一名奴仆,这才悄声问向了东王。
“王爷,今晚,我们还去那儿吗?”
“不去了。傲霜已经回来,还是避一避风头的好。”
东王沉默片刻,终是答道。
“是。”
奴仆应了一声,不再多说话。
独孤寒梅牵着白狐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而后,母女两人便絮絮的说起了话。
她一边与白狐说着话,一边抽空安排着春玉,**玉将她的刺绣的那些工具全都找出来。
“娘亲,这么晚了,找那些针线布匹做什么?”
白狐心疼的看着独孤寒梅。
白天,或许独孤寒梅看起来是东王府的女主人,极尽风光。可是夜晚,她所居住的这个院落,是何等的冷清。
她的日子,过得其实很艰难吧?
只是,娘亲她什么苦水,都不曾向白狐倒过。
“娘亲料想,你与如意的婚期也已经不远了。娘亲要亲手为你绣一件嫁衣才好。”
“娘亲,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好了,太辛苦了。”
白狐劝说着独孤寒梅。
“长夜漫漫,闲来无事。娘亲年纪大了,喜欢晚睡早起,就当是打发时间吧。”
独孤寒梅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生,恐怕就将这样过下去了。
守着一盏油灯,睁眼到天明。
春玉的心中,因为也怀着心事,一整晚都不怎么说话。
她闷闷的找出了独孤寒梅交待的针线和大红色的适合做嫁衣的布匹,又一语不发沉默的将这些东西摆放在了独孤寒梅的眼前。
白狐终于发现了春玉的不对劲。
“春玉,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怎么这么不开心?”
“没有人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