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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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九守①第五十五

安徐而静,柔节先定,虚心平意以待须②。

右主位

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则无不闻也,以天下之心虑则无不知也。辐凑并进,则明不塞矣。

右主明

听之术,曰:勿望而距,勿望而许。许之则失守,距之则闭塞。高山,仰之不可极也;深渊,度之不可测也。神明之德,正静其极也。

右主听

用赏者贵诚,用刑者贵必。刑赏信必于耳目之所见,则其所不见,莫不闇化③矣。诚,畅乎天地,通于神明,况奸伪也?

右主赏

一曰天之,二曰地之,三曰人之。四方上下,左右前后,荧惑之处安在?

右主问

心不为九窍,九窍治;君不为五官,五官治。为善者,君予之赏;为非者,君予之罚。君因其所以来,因而予之,则不劳矣。圣人因之,故能掌之。因之循理,故能长久。

右主因

人主不可不周,人主不周则群臣下乱。寂乎其无端也。外内不通,安知所怨?关闭不开,善否无原。

右主周

一曰长目④,二曰飞耳,三曰树明。明知千里之外,隐微之中,曰动⑤奸。奸动则变更矣。

右主参

循名而督实,按实而定名。名实相生,反相为情。名实当则治,不当则乱。名生于实,实生于德,德生于理,理生于智,智生于当。

右督名

[注释]

①九守:“守”谓遵守或遵循。②须:等待。③闇化:潜移默化。④长目:如目加长,言看得远。⑤曰:意同“爰”。动:假为“洞”。

[译文]

安然舒缓而沉静,和柔制止而镇定,虚心平意地打算应对。

以上为君主守位的准则。

目重在明,耳重在聪,心重在智。用天下人的眼光来看,就没有见不到的事物;用天下人的耳朵来听,就没有听不见的声音;用天下人的心思来思考,就没有想不透的问题。集天下的聪明智慧于一体,入主就会保持明智不受欺骗。

以上为君主掌控的察的原则。

探听情况的方法:不可一听就推辞,不可一听就赞美。赞美可能失控,推辞可能闭塞。要像高山一样,仰视见不到顶;像深渊一样,测量测不到底。神圣的德性,就在其端正、冷静到极致。

以上君主掌控听事的原则。

行赏贵在得体,处刑贵在坚定。刑赏信实坚定,对于耳闻目睹的人们,尽管未亲眼所见,也无不耳濡目染了。信实,能够畅行于天地,通畅于神明,监视奸伪。

以上君主掌控刑赏的原则。

一是天上的事情,二是地下的事情,三是人间的事情。四方上下,前后左右,迷惑之处在哪里?

以上君主掌控咨询的原则。

心不管理九窍的事,九窍会管理得好;君主不管理大臣的事,大臣会管理得好。做好了的,君主授予赏赐;犯过失的,君主给予处罚。君主只需利用人们提供的结果,因而给予赏罚就不会政务劳累了。圣人就是能办到“利用”,所以就能治理;利用可以合理,所以国运久远。

以上是君主掌管因应治理的原则。

君主不可以不注意保密,不保密则臣子在下面会导致混乱。静静地不露出任何倾向,使里外不沟通消息,人们怎么可以产生不满呢?传话的渠道不开,好坏的消息也就没有发生地了。

以上是君主掌管周密慎重的原则。

首先是看得远,其次是听得远,再次是做到明察。明察到知道千里之外和隐微之中的事情,便能够洞察奸恶。奸恶被察觉,变乱就被隔断了。

以上是关于掌管参验的原则。

根据名称考察实际,参照实际确定名称。名、实相互促进,反过来又互为解释。名实相配则治,不相配则乱。名出生于实,实出生于德,德出生于理,理出生于智,智则出生于“当”。

以上是关于考察名实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