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的一个步兵连队和汉光实业公司的一个工作组,在越盟一位名叫常山同志的带领下,奉命去接收一个法国人的煤矿。距离矿区很远就听到男女惨叫声,带队的连长高洪上尉抽出枪,全体战士也亮出刺刀,呼啦地散开向矿区的大门包抄过去。进了大门一看全傻眼了,矿区院子里到处是附近的越南人,地上躺着几十具惨不忍睹的法国男人的尸体,越南的男人们分成十几个群,正在年轻和年幼的法国女人。年龄大的法国女人也没有放过,她们以最屈辱的姿势趴在那里,几个越南的男人围着她们,用最下流的方式折磨着她们的。
东面不远处是一栋二层小楼,曾经是矿区的办公和法国工头们的宿舍楼,有十几位好像是越盟的武装人员,被一群男女包围在这栋楼的门口,但是没有发生肢体冲突。高洪上尉果断地命令先将人群驱散,战士们冲了过去强行驱赶人群,随行而来的越盟的常山同志,则走到越盟的武装人员面前了解情况。
在全副武装,强壮彪悍的中国士兵面前,越南的村民还算知趣,没有同我军发生冲突,驱赶过程很顺利,并在小楼的门前布置了警戒线,人群都聚拢在警戒线以外。
原来,在我军将法军的一个营缴械之后,越盟的部队作为配合我军行动,迅速地派人占领了谅山周围所有工厂和矿区。越盟部队的一个班奉命来到这个矿区,将所有法国人拘禁并准备押送指定地点,不料矿区的工人和周围的村民闻讯赶来,将法国人截下开始施暴泄愤。开始越盟的武装人员还想干涉,但是人们围住他们,控诉法国殖民主义者的恶行,并扬言如果不合作就将他们缴械。领头的班长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法国人也是罪有应得,不免产生了一丝同情心,也乐得顺水推舟少惹事,毕竟都是自己受苦受难的同胞,所以只好默许眼前的情况发生。
常山同志向高洪上尉报告了事情发展的过程,高洪上尉向四周扫视了一眼,看到有不少越南人用汉语,激动地向战士们述说法国人的罪恶。从越南村民激动的情绪来看,当初法国人肯定干了不少抢男霸女的勾当。高洪上尉叹了口气,他也顾不得许多,主要任务是接收矿区,配合汉光实业公司的人员,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生产。
他要常山同志找来几个领头的,向他们说明中国军队接管矿区,所有闲杂人等立即离开这里。至于法国人,可以由村民负责送往战俘集中点,高洪上尉自己心里明白,该死的法国人恐怕是九死一生了,究竟能活下来几个送到集中点只有天知道,反正同我的任务没什么关联,谁让你们放着欧洲的好日子不过,跑到南亚来为非作歹呢?但是,汉光实业公司的几个特工人员提出,一定要留下几个熟悉矿区的法国技术人员,几个越南人看到杀气腾腾的中国军人也没敢再说什么。
当汉光实业公司的人员,来到一群衣衫不整的法国人面前时,几乎没有几个法国男人了,剩下的三五个也都被打成了猪头模样。汉光实业公司的人员上前,用纯熟的法语询问那些工头模样的男人,最后挑出了三男四女技术人员。当其他法国人被村民押走时,法国人发出了绝望的哭喊声,每个人都明白落在越南人手里的后果,平日里耀武扬威欠下越南人的,今天怕是要彻底结算清楚了。
突然,一个大约十四岁的法国少女,冲破人群跑到高洪上尉的面前,抱住高洪上尉的腿号啕大哭。她刚刚被六个越南男人,如果被村民押回去必死无疑,她的母亲就在留下的几个技术人员中,所以不顾一切地向中国军人求救。
几个越南人追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想伸手拉扯少女,高洪上尉用手枪顶在那家伙的头上,大吼了一声:滚!那几个越南人惊恐地望着高洪上尉,在几把刺刀地迫下,无可奈何地向后退去。一个法国妇女扑过来,母女俩抱头痛哭,向高洪上尉投来感激的目光。
心情复杂的高洪上尉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命令战士们将人群截住,摆摆手叫过那几个法国技术人员:你们可以把你们的亲人领回去。
法国人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白捡一条命就已经对上帝感恩不尽了,居然还能救下自己的家人,片刻的惊愕后便同家人拥抱在一起。
越盟的常山同志看出高洪上尉的心思,把十几个越盟的武装人员喊过来,指着满院子的法国人尸体说道:作为革命武装力量的战士,你们没有完成越盟最高领导下达的任务,今天的混乱你们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以越盟军事部特派员的身份命令你们,立即将这里打扫干净作为对你们失职的惩罚!带队的班长模样的人,惶恐地给常山敬了一个礼,带着自己的人去收拾尸体了。
当那位法军少校垂头丧气地回来时,陈再道师长和王铭章旅长都意识到,是到了该给倭国鬼子一个教训的时候了。
谅山日军守备队的石田近二大佐,在越南呆的时间有点长,显然没有领教过中国军队的利害。虽然也知道日军被赶出了中国的事实,但是自己没有亲自同中国军队交手,再加上日军在南洋地区势如破竹的攻势,大英帝国和法兰西帝国一个败北,一个臣服,便真的以为大倭国皇军无敌于天下了,更助长了这类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的气焰。
当法军少校将我军的劝降书交给他时,石田大佐的鼻子都气歪了,抬手给了法军少校几个嘴巴大骂道:“八格牙鲁!你们无能懦弱的法国人,一枪没放就投降了支那军,你们法军除了投降还会什么?耻辱,军人的耻辱!大倭国皇军没有投降的习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是全部玉碎,也要让支那人的尸体,遍布我们阵地的前面!回去告诉支那军的头领,只管放马进攻好了,我要让他们知道,大倭国帝国的军人,绝不等同于胆小懦弱的法国军人!滚!”
王铭章旅长向陈再道师长提了两个问题,第一,如果战士的脚崴了是否算伤亡?陈再道师长明确回答,非战斗减员不算。
第二,是否收容鬼子的俘虏?陈再道师长答复是,军里没有特别的要求,师里也同样,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粮食吃不完,你愿意养几个鬼子看新鲜,那是你的事。但是有一条,如果某位战士抱怨伙食问题,我将第一个追究你的责任!
王铭章旅长有点不满地抱怨道:“格老子,养几个倭国宠物还得冒着撤职查办的风险,老子的粮食宁可喂只狗也不惹这个麻烦。陈师长你也太不厚道了,不想留俘虏你就明说嘛,搞个啥子名堂嘛!”当然,这是王铭章旅长在心里牢骚,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立正敬礼表示坚决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