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你不要和我装蒜，律师事务所的同事说你表现不佳，平时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上班总爱看小说，尤其是言情小说！你后天消化能力这么了？”
“对啊，看书多，消化能力强也不行？”陈冰冷笑道：“我书看的时间短，翻阅的次数不多，就说明我不能消化了？凭什么看不起人？”
楚萧被堵得说不出话来，陈冰愤怒道：“他们说我表现不佳？他们又有多了不起，凭什么看不起我是个助理，我是助理，不是杂工！”
“陈冰，你在工作中的表现并不像你之前设计肖子那么详尽，你的同事评论你胸大无脑，做事不带脑子，经常丢三落四，加上你借书的频率和周期，还有翻书的频率，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是靠自已布了这么大一个局，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陈冰！”
楚萧几乎是吼出来的，陈冰冷眼看着她：“她们对我的评价不能代表真实的我，别自以为是地多加想象了，你们把我送到这里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任凭楚萧怎么逼问，陈冰都一幅你能奈我何的表情，楚萧几近绝望地离开，一出去就看到停在路边的华子车辆。
“怎么样，她说了吗？”
“她不认，还大发雷霆，因为我提到事务所同事们对她的评价。”楚萧挑眉：“肖子，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人家翻书不如你翻得多，不代表智商不如你，深藏不露的人多了去了。”
华子有些看热闹的感觉，这两人要掐起来了……
“不可能，一个人的现在和过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追访陈冰的过去就知道她是个老实巴交到过度敏感的女孩 ，而且没有什么判断力，我不信。”
楚萧也是无解了，肖子灵机一动：“查她在图书馆的监控，她借了什么书一目了然，那她在图书馆的状态呢？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过？”
说完这一句，肖子的心脏突地咚咚，楚萧一脸无奈，这案子对内已经结了，结了！
这家伙偏要找些事，问题是自已还莫名其妙地相信她。
“最后一次。”肖子都要求她了，男人的尊严扔地上得了。
“最后一次。”楚萧无语道：“我去想办法。”
图书馆的管理员对肖子还有些印象，一见面就认出来了：“是你呀，多亏你把书还回来，不然我这边可不好弄了，这年头，守规矩的还是大部分。”
楚萧亮出证件，说明来由，管理员带她去见了上面的领导，费了点周折才见到监控。
画面一帧帧播放，陈冰来图书馆的次数在设计自已之前是逐渐增多的，在计划开始后的子，来得更加频繁，她总在固定区域活动。
突在，肖子的眼睛直了，一次，两次，三次，四次……
一共有九次，陈冰在固定的座位上和一个人聊天，面对面，那人的位置恰好监控拍不全！
只能隐约看到他双手放在身前，十指交叉，十分谨慎的样子。
“这人出现的频率很高。”楚萧也看出来了：“可没有一次拍到全脸呢，看看别的角度。”
这人总会离开这个区域，尔后走出去吧，到时候就能看到他的真容了。
那人起身离开，就在他起来的一刻，肖子脱口而出：“英雄牌钢笔。”
那男人终于出现在另外一个监控画面里，“真的是他，我见过他。”肖子说道：“英雄笔的主人，我在蒂凡娜夜总会也见过他，他总是随身携带这枝笔。”
“蒂凡娜夜总会？”楚萧和华子对视。
和陈冰畅聊的男人不止在图书馆出现，还在蒂凡娜也出现过，那可是陈冰化名陈思工作的地方，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除了这两个地方以外。”肖子扶着头，奇怪，今天头痛欲裂，怎么总是想不起来，差那么一丢丢……
看肖子痛苦，华子连忙制止道：“想不起来就算了，放轻松的时候，说不定就冒出来了。”
楚萧原本只是隐约相信肖子的说法，现在看了监控，心里头的疑虑比之前更重了……
从图书馆出来，肖子躺在车上一直按着太阳穴，那男人见过两次了，两次……
只是两次的话，哪里来的这种熟悉的感觉？
楚萧和华子现在都知道肖子的状态，不免担忧对视，华子马上说道：“回去吧，我饿。”
“饿饿饿，成天就知道喊饿。”
“我上辈子可能是饿死鬼投胎的，把我饿死的元凶就是你，走，买菜去。”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华子发现自已吃不习惯外面的外卖了。
肖子的饭菜把自已的胃养得刁钻了，楚萧本来就是抽时间出来的，没空一起，先走了。
肖子坐在车上回复着公司同事的消息，埋头久了，脖子酸痛无比，他不时地按着脖子。
“疼？咱们公寓里有个老中医，可以上门去做按摩和针灸，有空带你去。”
“咱们公寓的情况，你是不是全知道？“
“顶多十分之一。”华子说道：“常在公寓走动，又不怎么出门的最容易引起关注，老中医退休了，和子女住在一起，从老家来的，在家给人做这些……悄悄地。”
“你试过？”
“试过，真不错，可惜他说没钱在外面开馆，只能在家搞无证经营了。”
肖子继续埋头处理工作的事，工作需要沟通和交接，人和人的交往才是最让人心烦的。
好不容易交代完毕，华子把车停在了附近的超市门口。
这间超市肖子熟啊，就是因为这片区的监控坏掉，害自已没找到时间证人。
等购买完毕，回到北安公寓，华子一下车就和脸熟的租客们热情地打招呼，肖子提着菜下车，抬头，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了！
他呆若木鸡，是了，是他，3015号房的租客，曾和陈冰在阳台遥遥相望的男人！
“肖子，肖子？”
华子推了他一把，才让他如梦初醒，他的眼神骇人，华子打个寒蝉：“吃药了吗？”
“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