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华子掏出一叠钞票，“谁帮我找到看到肖子在卫生间睡觉的人，归谁。”
几个女人也是见过世面的，平时小费拿得不少，这些钱，还不放在眼里。
华子左右一打量，又掏出两叠，堆在那里成了一座小山。
可惜只是小山头。
三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个噗嗤笑了。
“小哥，还是第一次来蒂凡娜吧？”
“是。”
“这就难怪你不知道了，这里的美女最不缺的就是钱。”
说话的是长棕色头发的女人，她掏出一枝烟：“一晚上的小费就这么多了。”
就冲这些钱，可不值得她们左右折腾，去胡乱打听。
华子大感挫败，正犹豫要不要加料，短头发的把他的手按住了。
“琳姐，别逗他了。”
“你把钱收了，看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们姐几个给你打听了。”
长棕色头发的女人嘴角上扬：“你给我们几个点瓶酒。”
“没问题。”
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买单的时候华子发现账单金额比那三叠钱还多！
刷卡的时候心有些疼，想着要找肖子算这笔账。
临了，那三姐妹像说好的一起送他出来，个个眉开眼笑。
“琳姐，你别忘记帮我找那个娇姐，一定要记住了。”
“放心吧。”
琳姐一笑，眼睛弯弯，细细长长地挺有女人味。
华子留下自己的名片，走了一阵子后回头确定琳姐有收起来才安心。
这一晚上，稀里糊涂地少了一大笔……
再说肖子蹲守在405室，一晚上了，406里没消停过。
沈从河就在客厅看A片，咦咦啊啊，没完没了。
这家伙要么是持久，要么是个软蛋，半天没了结了自己。
他明明知道405室来人了，还这么肆无忌惮，明摆着不要脸。
就这种货色，浪费一卷纸巾也弄不出来。
肖子靠在阳台门上，今天晚上他大着胆子出去走了一圈，没人认出自己。
这给了他莫大的信心，晚上拎了不少熟食和啤酒上来。
在北安公寓，除非相熟，否则没人关心你。
你不向别人投递好奇的目光，也不会有人与你搭讪。
陈冰晚上一次也没有出来，屋子里静悄悄。
要不是亮着灯，还以为没人在家。
以前的戏曲，韩剧，统统没了影子。
肖子灌了一口啤酒，酒还没滑进喉咙，陈冰走到了阳台！
这条美女蛇终于动了！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裙。
吊带的，就着阳台的光还反射着光，露出修长的脖颈。
陈冰的锁骨不像一般的排骨美女。
有肉感，但又不太满，锁骨的形状还在。
锁骨下方的小窝窝还让他有些着迷，以前没少凑在那里。
现在想想，肖子的心思有些复杂。
啪，陈冰打开靠在阳台壁上的一把折叠椅和一张折叠桌。
取出红酒，坐下来后，翘起了二郎腿。
睡裙是低胸的，长度只到大腿下方五六公分。
这一翘，裙子倏地变短，都快到大腿根上了。
也就是肖子呆着的角度不对，要是正对面……
正对面？
肖子沿着陈冰的角度看过去……
北安公寓这种环绕式的设计，这边正对着对面的阳台。
中间只隔着小花园。
距离不远不近。
阳台上突然出现一个人还是挺醒目的。
陈冰的正对面，一个男人正站在阳台，远远地看着她。
灯光太暗，看不真切，从身形看是个年轻小伙。
陈冰此时嘴角一扯，端起酒杯送了一口。
这女人喝酒时手指头还微微翘起，脚尖一挑。
这情景和她在床上的某个动作很相似。
肖子不禁啐了一口，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摆出这种样子，估计又是想勾引哪个男人。
还是刘总说得对，风月场上哪有真情，走肾不走心就对了。
可惜，为时已晚……
陈冰用那么风情的姿势喝完了整杯酒。
对面阳台上的男人就傻傻地看到最后。
直到陈冰把桌椅收了，又出来收衣服。
在陈冰抬头的一瞬间，肖子马上闪到一边。
生怕她一勾头看到自己！
陈冰扫了一眼阳台上的衣服，只取下了那套性感睡衣。
黑色制服和女仆装动都没动！
肖子的好奇心像条蛇在喉咙里涌动，恨不得钻进楼下阳台一探 究竟。
没过一会儿，陈冰出现在小花园里。
她还是穿着黑色制服，但拎着一个包包。
看上去鼓鼓囊囊，突然停下脚步。
从包里取出一个本子，翻开，迅速查阅后掏出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
肖子被那个本子吸引，可惜人在五楼，只能看到是个黑色封皮。
不对，有灯光，也有可能是其它的深色！
陈冰写上一行字以后，迅速把本子塞进包里，走了。
肖子的好奇心再度被勾起来！
那个本子！
陈思曾经对自己说陈冰有写日记的习惯。
自己不就是为了一本日记才那么狼狈地被抓？
刚才陈冰就是在记录！
难道她包里的那本日记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一本。
陈思没说谎么。
那女人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肖子有些崩溃，自己好不容易下的定论，似乎要重新审视！
华子此时坐在车上，扶着头，代驾的絮絮叨叨他是一点听不进去。
车子从蒂凡娜出来没有多远，就看着陈冰进了一家酒吧。
与平时不同的是，她穿着一件黑色紧身连衣裙，足有六七公分的高跟鞋。
整个人的高度上去之后，再衬上放下的头发，鲜红的口红。
整个人变了个人似的。
说也奇怪，华子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人陌生。
肖子曾经好几次描述过她的风情万种，她是陈思！
陈冰费尽心思扮演的陈思！
这女人又借着这一身行头出来干兼职了，进酒吧，那就是酒托喽？
华子的酒意去了几分，打开车窗，风一灌进来，又醒了几分。
“对不住啊，今天路上有事故，让你久等了。“
代驾还在和华子解释，他哪里听得进去：“快点开。”
他心里直打颤，等进了北安公寓的停车场，带着一身酒气进了电梯。
华子的单间在八楼，他一进去就准备按5。
思忖了一下，还是强忍着按了8，一回到房间就给肖子打了电话。
把自己在路上碰到陈冰的事讲了。
陈冰换了陈思经常穿的衣服，又进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