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清歌不羡仙
22178800000326

第326章 要求

黑暗之中仿佛有一个人正无情的述说的所有的事情,即使是整个世界都变成无声,也能够通过清歌的一举一动表达出不安的情绪,若是世间上有一个人能够平复她的心情,那便是她心中认为最终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天帝天启,眼神里面的决绝依旧没有散去。

天帝天启怎么会看不出来清歌的来意,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眼前的清歌的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她的前半生为了师傅半生流离,漂泊不定,她的后半生自然也好不了什么地方去,心中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她到底的提出什么问题,唇齿之间应声而出,“你便说说吧。”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如同是打开了清歌身上的开关一般,让她整个人为之一振,她望着天帝天启小心而又谨慎的开口问道:“上次你到冥府之事,却无任何的结果,而后就暂时搁置了对吗?”

“是的。”天启有些意外为什么清歌会提出这个话题,眼神之中有些暗流涌动,嘴上却有些平淡入场的应声回答。

好在清歌沉得住气,没有被天启的表面的冷静平淡影响,她虽不知道天启的心里面会有怎样的暗流涌动,波涛汹涌,却能够知道这件事情对于天启来说应当十分的重要,正是因为算好了这一点,因而她才会格外的自信。

是以,天启看着清歌格外自信的望着他,坚定道:“如果说,我知道一部分的真相呢?”

“真相?”天启到了此刻还有些不确定,眼前的清歌到底所说的什么,心中却有一丝丝的隐隐的触动,像是有什么重要而又隐秘的东西,正在被缓缓揭开一般,一场已经消逝的过往就这般留存在眼前,让人又是望而生畏,却步不前。

但是人心中的好奇,又如同是某些不为人知事情的挑梁点子,让人想要接近,天启尽量让自己格外冷静,深呼了一口气,平静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我从当任孟婆氏的口中,得知了,天帝你的确不曾进入冥界,却入过她的黄泉驿孟婆庄。”清歌落眼看着眼前的天启缓缓开口而言。

听闻此言,天启有些微微发愣,他深吸一口气,身子有些微微的发抖,却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清歌,道:“你若是知道什么,便说吧,单单只是如了黄泉驿孟婆庄,我也不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冥府黄泉驿孟婆庄有什么东西,天帝不会不知道吧?”清歌答非所问的看向天启,缓缓低声而言。

天帝闻言整个人愣在当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冥府黄泉驿孟婆庄有什么东西,哪里有着人前世颓废消磨的记忆,那些在奈河里面的往生鱼就潜藏着被人丢掉的过往记忆,若然有人去了孟婆庄,出来的时候,要么应当是死了,要么应当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黄泉驿中孟婆庄,饮下一碗孟婆汤,前尘往事皆忘却,来时应做新人名……此话之中说的正是黄泉驿孟婆庄之中的至宝,孟婆汤。

孟婆汤为黄泉驿孟婆庄之主,孟婆熬制,香飘万里,饮之可使之,忘却前尘往事,重开新的篇章,如果说清歌所说的是真的,天帝天启曾经去了黄泉驿孟婆庄……

那么一切的恩怨纠结的点,都有了一个解决的头,当年天帝天启去了黄泉驿孟婆庄之中,饮下了孟婆汤,忘记了前尘往事,自然也忘记了那个心心恋恋的等着他,呼唤他小白龙的虹玥子,虽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严重到要用服下孟婆汤来解决。

可清歌心中断然明白,这孟婆汤绝不是他想要误喝就误喝的,当年一定是天启主动到了黄泉驿孟婆庄求得孟婆汤,以忘却前尘往事,脱离凡间俗世。

“孟婆汤……”天启呆呆的立在当场,清歌的话语让他整个人有些找不到念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反应过来,口中低声喃喃道。

“这便是我要告诉天帝的第二件事情,这件事情不是请求,只是一个提醒而已。”清歌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落眼看了看天帝天启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开口言道。

天启眼神流离流动,最后停泊在清歌边上,他摇摇头道:“却是为我而言的事情,大可不必作为要求告诉我。”

“我自然是知道天帝不会介意,因而才敢这般交代。”清歌深吸了一口气道。

总算是逃过了这一劫,清歌心头这般暗语,只道如今这天启身份高了,对于自己当年的经历一定会更加的在乎,却未曾想到,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变质,只是比之前多了几分考量而已。

天帝天启恍然大悟一般的望着清歌严打:“我虽从那口中得到了我疑惑是当年是如何发展,却也明白了,你心中对我有所敬畏,言语之间有所保留,对否?”

“而你真正想要求于我的事情,还未表露出来,前面两件事情,都是为了试探我的心绪,对否?”清歌未曾想到自己这一开口就被天帝天启看的通通透透的,他却并不恼,就这般望着边上的清歌缓缓问道。

明白天启的询问,清歌自然不敢再三隐瞒,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言道:“天帝所说的是,我只是担忧天帝会不会因为身份的问题,完全不会顾念我们之间情义。”

“你应当知道,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都会答应的。”天帝天启知道自己踏上这个身份宝座开始,就注定了要面对身边的朋友对自己有这样的疑问。

事实上他自己对于自己也有这样的疑问,他所做的事情都是张弛有度,绝不会超过自己自心中的那个界限,但是这个界限也不会如同是他的父君,也就是前一任天帝那般严苛,更加不会懒散到毫无章法。

他也曾想过自己身边的朋友应当会如何看待自己,自己应当如何合理的看待他们对自己提出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