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而结束?”清歌不由的喃喃自语,眼前一切的场景,如同是镜花水月,过往的一切如同是过眼云烟,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意义,现在有人告诉她,因为她天界与魔界展开了战争……她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红衣“清歌”仰头瞬间,眼底流光尽显,周身华光萦绕,她哀叹一口气道;“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一缕幽魂,真正的我早在十几万年前那一场战争之中陨落,神仙转世是九天轮回,其中的因果关系我也无法看清楚……而你身上的封印应该与我当年有关,如今你已然觉醒,我自然应当消弭于天地之中。”
清歌仔仔细细的听着眼前的这个红衣“清歌”的每一句话,她所说的尽管这一时半刻她不明白,却也觉得应当十分重要,她找到了几个关键的词语—幽魂,神仙,封印,觉醒,战争,魔道……虽然不太理解这些事情的因果关系,但清歌总觉得很重要。
只是眼前的这个红衣“清歌”说她应当消弭在天地之间的时候,清歌心口好似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一般难受,她竟不忍道:“为什么有我就不能有你?”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失去以往的经历的你,就是你,而不是我,我是你的曾经,不是你的现在,也不是过去。”那华光流转的红色身影看起来越来越模糊,那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遥远,像是从某个幽暗的峡谷之中传来的一般……悠远寂静,深刻疏离,到最后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这个黑色的大门前面,清歌的眼前。
清歌看着那黑色的大门因为那个她的离去黯然失色,整个黑色大门里面的如同是泥海一般的地方开始泛出一阵阵流光划转,刺破黑暗。
那黑暗被流光渐渐消磨开来,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清歌看着自己的周身也如同是那红衣“清歌”一般,染上了周身华光,整个气势上也平添了不少,她心中的疑惑更甚的时候,那黑色的大门完完全全被周围的白雪大地延伸替代,直至消弭无踪。
白色的大地之间,染上了有些暗淡的灰黑颜色,清歌看得清楚那是魔气在萦绕,而这些魔气正是自己周身华光流转而出,她看到此情此景,不由的十分疑惑,却在此刻猛然想起了那时候的红衣“清歌”对于自己所说的话语。
堕入魔道……神兽……她看着眼前的渐渐被那魔气侵占,整个人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很重,她真的很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无法睁开,但是在闭上眼睛之后,她似乎是能够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的声音。
“魔酒已经喂下了,怎么她还不醒?”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这个声音里面充满了质问。
“你放心,我说过了,她的身份,魔酒对她的影响不大,最多帮她冲破封印,不注意影响她的心智。”那一声质问之后,紧随着是一个人平静的解释声音。
清歌却在他们对话里面听出来重点来,魔酒……她想起了那红衣“清歌”的话语,发现这一切似乎在隐约之间,已经全全的对上了,她不停的深呼吸,提醒着自己冷静下来,直到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不在发重的时候,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是入目之处已经并非是之前的银白大地,而是一栏木梁,上面精致的漆与雕花,吸引着她的视线,她却将自己眼睛望向了自己的身前,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的所看到的这一幕,她没有因为天火,就这般离去,而是奇怪的出现在了一个本不该属于她的地方。
清歌的眼神略过眼前的魔尊梁尘,白术,塞楠娜,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身上的疼痛已然消弭,她有些慵懒的开口问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魔尊梁尘看到清歌醒来的时候,眼底明显闪过了一道光,可是转瞬间他脸上就恢复了冷傲的神色,他从床榻边上站起,居高临下冷傲的开口道:“我救出了你,难道你就不该对我说一声谢谢吗?”
此刻清歌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有些疑惑是望着魔尊梁尘问道:“我此刻应该在天宫的极刑台之上承受天火极刑才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是昏迷糊涂了吗?我说是我救出了你,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就开始问东问西的,这样真的对得起我这个救命恩人吗?”魔尊梁尘饶有兴致的望着清歌开口言道。
清歌干咳了两声,道:“为什么要救我?”,心中却想起了那红衣“清歌”所说的魔界与天宫因为自己的开战……如果真的是魔尊梁尘独闯天宫救出了自己,那么就能够解释为什么天宫与魔界会开战了……只是他为什么要救仅仅只有两面之缘的自己呢?
魔尊梁尘听闻清歌的问话,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他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没什么,你应当已经感觉到了你体内的力量了吧?”
“解除了封印的神兽凤凰,与天宫白凤上神与朱雀上神,可以匹敌的凤凰血脉。应当足以让我拥有和天宫对抗的能力。”他眼神并未落在清歌的身上,反而是在大厅之中走了两步,开口而言。
“你救我是原因是因为你早就知道我是神兽凤凰血脉?是为了想要我为你所用?”清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自己有些捉摸不透的魔尊梁尘。
“如今天界魔界已经开战了,我救你,不过是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攻下天界,到时候我许你上神尊位?你意下如何?”魔尊梁尘点头之间,落眼看了清歌。
清歌听闻魔尊梁尘的话语,不由的低头不语,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魔尊梁尘的话语,天宫怎么说也算是放走了宋棠与秦骁,若自己与天宫为敌,说不定会再次连累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