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清歌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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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海滩幻境

“你还是来了。”清歌眼波流转,落在那心魔脸上,带着一股镇定自若的气息,仿佛早就已经料到了怎么对付这个心魔一般。

心魔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面闪过一丝狠毒,她望着清歌的脸开口道:“你记得这张脸,记得这个人,却忘记了你自己是谁。”

“活着的是你还是我,我都分不清,怎么会记得自己是谁?”清歌低眉顺眼,嗤笑一声,语气平和之中带着一丝无奈。

此刻心魔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她嘴角的笑容没了,眼神之中多了几分遮挡难明的深邃,她开口道:“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所认为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吗?你所认为的身份就是你的身份吗?为何你不能珍惜自己的感受,一直以来要一直牺牲自己,委屈自己,你可对得起自己?”

“你这一番话是我深深关起来的问话,我所清楚的就是秦骁是我的师傅,他救了我的命,如今师傅与师叔有难,莫说是放弃一些东西,就是让我舍了这一条残命,也无妨。”清歌脸上闪过一抹决绝,眼神与语气之中尽是一股大义凛然。

“为了一个人去伤害另一个人,甚至是伤害自己……这是愚蠢,不是伟大。”心魔嗤笑一声,看着清歌开口讥讽道。

“正是因为我心里面生了这另一种心思,所以才会早就你,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我的不愚蠢。”清歌眼神凌厉,语气释然,望着心魔不卑不亢的开口言道。

心魔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脚步流转,眼波荡漾,让人心神一震,她转身之间,身上一身红衣耀眼的有些让人心动,清歌望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何,心中竟然隐隐作痛,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从心口涌上口舌之间,冲上鼻尖使得鼻子猛然一酸,眼眶一种一股难以压抑的炙热流动着,直到她的红的有些打眼的背影微微停顿,才听到她那不卑不亢的声音,传来……“你说服了我,我给你时间,用你的作为证明给我看,而我愿意陪你一同赴死……你说的对我们本就是一体……”

“我们本就是一体……我们本就是一体……我们本就是一体……”清歌看着那鲜红色的背影与银白色的冰霜冬雪强烈对比,汹涌的情感难以地方,如珠如泪忽雨下,直到那红色的身影越过极致黑白的边界,融入那浓稠的难以拨开的黑暗之中的时候,清歌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有了释放的结点,便随着她口中低声喃喃的自语,热泪与脚下的寒水冲突对比。

原来清歌一直都没有忘记过自己心上的那个人,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沈风落,之所以因为心魔体会到了师傅与师叔亲情的重要吗?

当然不仅仅是因为那样,还因为心魔感觉到了清歌对于沈风落也有着同样难以舍弃的情感,她感同身受……亦或是心生异情……就这般放弃了原本应该与清歌这个主体争斗的机会。

清歌的心魔不是因为贪恋,不是因为恶念,也不是因为杀念而生,是因为爱而不能得,爱而需压抑,爱而要放弃而生出来的心魔,她的起点是因为爱,爱不是非黑即白,爱是晦暗难明,清歌看着那红色的背影与浓稠的黑暗融为一体之后,眼前的整个人银霜白雪天地骤然间失去了颜色,那门中的黑暗也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整个空间变成了灰色……在这一片灰色之间,清歌晶莹剔透的泪珠,滴滴落地。

在那一片灰色天地之间,黑与白的界限渐渐模糊消失,深深浅浅的对比却锐利的如同是银色的尖刀一般刺破心口的一切,流淌的泪水与浅浅入脚踝的海水滴滴碰撞,当她睁开因为哭泣而紧闭的双眼之后,她看见了那柔白色的月色与闪烁无边的星辰璀璨的落在大海之上,仿佛照亮了这整个世间一般。

“我们本就是一体的……”那刺破晦暗的声响,穿梭在整个海岸,随着海浪渐渐流转不停。

清歌口中呢喃着的话语,传到了小观音与木流云的耳朵里面,他们两个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光线,明亮的如同可以划破自己编织的困境一般,木流云看着小观音点了点头,抬手挥动着自己手上的铜钱短刀,口中密语喃喃,并不尖锐的铜钱短刀却轻易的割破了木流云的手指,染上了血光。

那艳丽的颜色带着一股气势仿佛要撕裂这个黑暗的世间一般,铜钱短刀带着尖锐的血色,指着那柔和的月,一道红色的光芒冲着那月亮冲了过去,一阵刺眼的光芒破空而显,使得清歌他们三人猛然闭上了双眼。

迷蒙之中,眼皮之上浅浅淡淡微微刺眼的金色光芒在眼睫之上洒下独特的温暖,那冰冷如斯的海水也陡然间消退了,一股暖意带着清醒的海风,伴随着明媚的海浪声音,催促着三人的清醒。

清歌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洒落在沙滩上与海浪之上的金色光芒,柔和的暖意在自己的身上流淌,那一瞬间光明流转黑暗消失,阳光再度洒落在清歌的身上,她低声道:“我们走过来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幻境。”小观音嘴角含着笑意,望着明媚的阳光,眼神之中露出一丝兴奋。

木流云得意一笑,转身看了看那大海另一边的岛上岛,开口道:“怎么样,关键时候还是靠我吧。”

“刚刚的幻挺厉害的几乎把心头压抑的东西全都引出来了。”清歌转身看了看与自己仅仅只有一步之隔浅草海岸,心中百感交集。

“之前发生的一切,我们就当没见过……不过是制造出来影响心境的幻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木流云抬脚踏上了那浅草绿岸,开口言道。

小观音点了点头眼神落在了那绿色的浅草之上,她悠然开口道:“果然被仙气灌溉的草儿都不一样,你看着仙气浓郁的。”

她一蹦一跳的在浅草上走动,木流云有些炙热的眼神盯着小观音的一举一动,清歌不动声色的走上浅草绿岸,深吸了一口气应和道:“果真是了不得,比我之前住的竹峰山还要好。”

“啊……要是能够一直都在这样美的地方生活就好了。”小观音坐在浅草之上,缓缓躺下自己的身子,抬手枕在脑后,半眯着眼睛打量着那天空中的斜阳,兴奋的开口说道。

木流云望着小观音,轻声笑道:“你也真是想得多,这样的地方,怎么的也轮不到你一个小妖在这里修行吧。”

“开口小妖,闭口小妖,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前辈,你这个少不知谓的臭小子。”小观音支起身子,眼波流转带着笑意,半眯着的眼睛里面有一丝蜜意,她漫不经心的开口言道。

“开口臭小子,闭口小痞子,怎么说我也是猎魔人,还是因为我,你们才能够再度看到太阳,不然我们就永远沉沦在自己的幻境之中了。”木流云瘪嘴不满的看着清歌开口言道。

小观音咦了一声,抬手勾上了清歌的肩膀开口道:“你是睁眼说瞎话吧,我可不是傻子,应当是清歌给了你启示的对吧?”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我,你们才能出来,一句夸奖都没说,就知道抱怨。”木流云哼哼的有些不开心,背对着清歌与小观音开口道。

“好了,好了!谢谢你,多亏了你,你真厉害!怎么样满意了吗?”小观音望着木流云的背影,眼底那一股潜藏的蜜意流转翻涌,她率先看着清歌开口言道。

木流云转过身,打量着小观音,开口道:“我觉得你说话一点都不真诚,你看看说的那么敷衍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什么诚意?说了就不错了,别瞎掰了,我们得赶紧上岛顶上,这样才能够上竹峰山。”小观音到底机灵明了,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情。

“也对,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反正来日方长。”木流云点了点头眼神落在那浅草绿岸的前边,开口言道。

只见那浅草绿岸的前边不是鲛人岛那般高大的树林,也不是海湖岛一样的白玉石头碧水蓝天,而是一片片半人高的绿叶花朵,看起来艳丽而又不凡,只是未免有些太过奇特。

“漫山遍野的花朵……还真的奇特的仙山。”木流云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由的想到了那句乱花渐欲迷人眼,这前面的花卉上山路,也恐怕免不了有什么其他的幻境或是阵法。

小观音眯着眼睛,深深的吸气,半响之后,她抬眼看了看清歌开口道:“我没有嗅到一点点香味,明明这些花朵离我们不远,并且这么多,怎么就没有一丝的味道呢?的确是奇怪。”

“恐怕是有古怪,看来我们要多加小心了。”清歌点头之间,望着小观音与木流云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