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清歌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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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近在眼前

“妖魔触碰,轻则断肢,重的伤亡;人触碰,轻则细微电击,重则全身焦黑冒烟。他却毫无反应。”染清秋往前行了两步,带着一种看透任何事情,却不吃惊的,淡然姿态。

“这说明了什么?”清歌脸上略过一抹好奇之色,张口询问。

七风脸上扬起笑意,眼神坐落在清歌的脸上,看着边上的人,开口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言毕,他整个人转头,往前走去,清歌一边走着一边思索着,为何七风会那般的高兴,心中想起了染清秋说的那一番话,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定论,可能这几百年来谢丹是唯一一个能够直接触碰七风之人,这也意味着七风很有可能修为圆满,当然也有可能是谢丹是他的富源贵人,会助他修的地仙。

“大侠,快些行走,这日落西山之后,不一会儿,天就会暗下来,我怕这油灯不够使用。”谢丹转身看了看清歌三人,地拎着手上那竹节灯笼言道。

清歌三人闻言,相视而对,连忙跟上谢丹的脚步。

行至那寰宇镇另一边路途的边缘,谢丹挑了一条岔路前行,行走道:“这前面不远处就是黑森林了,黑土地在黑森林的深处。”

语毕,他整个停止了脚步,眼神落在了染清秋的身上,紧接着露出十分认真的表情,言道:“我希望各位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样我就带你们进去。”

“什么条件?”清歌没想到谢丹这个人咋咋呼呼的,这会还能够有这般的算计,清歌不由的皱眉问道。

“我希望事情结束之后,我能够跟随你们去斩妖山庄习法术,我不要做什么寰宇镇的英雄。”谢丹眼神里面充满着渴望与憧憬,带着不同寻常的祈愿,他的眼神还有种千里马寻不得伯乐,而郁郁不得志的落寞。

闻言,染清秋面上仍旧毫无变化,他寒霜扑面,只见那冰冷的薄唇,因吐字而发出轻微的颤动,耳边传来那依旧平淡的回话,“七风会收你做徒弟,斩妖山庄你必须去。”

“怎么就替我做了决定了?你……清秋君,你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七风脸上闪过一个愕然,带着略微不耐烦的语气,言道。

“你只需要明白事情的结果,不需要考虑过程。”染清秋满面沉静,口中之语平静却也带着一股难以招惹的气势。

“我……哎呀……其实你小子人还不错啦,就是我这般模样的师傅,你真的愿意拜吗?”七风还打算说什么抱怨的话,却在看到谢丹有些沮丧的面色之后,话音一转,询问道。

谢丹见七风将他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身上,脸上闪过喜悦之色,侧着头笑了笑道;“奇人的思维相貌,岂能用常理来判断?你说对吧,师傅。”

“抖机灵,赶紧给我带路,有什么危险就躲到我的身后来。”七风嘴角含笑,那脸上分明就是很在意这一段师徒情。

清歌不禁将自己的眼神落到了染清秋身上,他所说的那句话虽有偏颇,却是上好的激之言。

“是,师傅。”谢丹乐呵呵的对着七风那个五百岁的小人儿,俯首作揖,语气十分的敬重。

言毕,谢丹手中执着那翠绿竹节油纸灯笼引路,不消一会儿,就到了一片气氛有些妖异的黑森林之前,此刻那原本就暗淡的天色,如同是被浓墨熏染一般,难以看清前路。

谢丹从自身袖口之中,取出了一个火折子,拧开那避风的小竹竿里面露出来一点星火,他吹了几口气,那火焰之光变得更加的突出,这才将那火折子从竹节灯笼的空心上边,伸手进去点亮了它。

等那竹节灯笼点亮之后,谢丹收了手上的火折子,抬眼看了看前方被暗色浓墨晕染的黑森林,朗声介绍道:“前面就是黑森林了,一到晚上这个地方暗的最快。”

清歌眼神落在那黑森林之上,果然能够感到一丝妖异之气,此处一定非比寻常。

语罢,谢丹便带着清歌一行人继续前行,越过那脚下的草地,穿过一条小路,直接进入了那暗黑浓墨之彩的黑森林。

黑暗之中,一盏显得极为微弱的竹节纸灯在谢丹的手里面,发挥着重要照亮作用,林中微风荡漾,似乎是每一处林中之物,都散发着独特的气息。

“怎么样?害怕吗?”谢丹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跟清歌几人攀谈。

“你都说我们是大侠了,怎么会害怕呢?”清歌半眯着眼睛,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由的开口调笑道。

“那倒未必,我觉得不管是什么,都免不了七情六欲的影响,就更别说大侠也是人了。”谢丹倒也是一个想法有些与众不同之人,不反驳清歌的调笑,反而正经的接话道。

寂静的黑夜之中,只见几个前行的身影着这一盏竹节灯笼,还有那隐约传来的谈话之人,在黑暗中之中,有一只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的身影。

“你这想法,倒也奇特。”七风嗤笑一声,接着说道。

谢丹倒也不恼,反而是柔声言道:“师傅,你还真的别笑我,我在镇子上都是被当做异类的,因为除了我谁也不敢进黑森林。”

“还有这等事情,那我们真是选对人了。”清歌脸上挂着笑意夸赞道。

其实不然,清歌心中明了,能够找上谢丹,全都是染清秋凭着自己的感觉……或是其他的原因,但这样一来,清歌对于染清秋的佩服和惧意就更深了。

“这倒也不是怪事,多年之前有位大侠也来过寰宇镇,他说我命格特殊,会遇贵人,而后成就一番作为。”谢丹,倒也毫不隐瞒的说出来自己的小秘密。

“因此,你当时就猜想我们就是你的贵人?”七风挑动着眉毛,满脸的怀疑之色。

“师傅,我不管你们是不是贵人,我既然已经叫了您师傅,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这一点断不能否定。”谢丹耿直的看着七风言道。

“我觉得你们有必要安静一下了。”染清秋看着谈话是三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言道。

三人顿时安静的下来,有些黑暗布满荆棘的小道上,只剩下一道还在随风摇曳的微光。

气氛变得又是肃然,染清秋眼神环顾四周,略带寒霜的眉头微微一挑,朗声道:“看来,我们倒也不用去黑土地了,跟了这么久,该现身了吧,猫妖。”

染清秋声音冷厉,带着一种难以违抗的威严气势,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如同划破夜空的流光一般,撕裂的黑暗的长空,徒留一丝阴寒。

清歌只觉得那一声猫叫,寻不到传出的地点,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充斥而来,在脑海之中震荡回味,久难忘却。

“怎么看着她就这么死去,你难道就不想要帮帮她吗?”染清秋冷冽威压的声音,响彻在黑森林之中,回响万千。

“还是说你就是一个胆小鬼,眼睁睁的看着她死了,都是你害死她的,你知道吗?”染清秋额头上的青筋微微隆起,脸上寒霜掩盖下,带着怒气,他原本寒霜禁欲的冷淡脸上终于染上了别样的情绪。

清歌并不觉得突兀,只是有些惊奇……一直以来她都觉得,染清秋无论是做事说话,还是眼神面貌,都冰冷是像是一台机器一般,如同是失去了生命活力只有肉体在活动思考的物品……反倒是此刻他的怒气,让清歌觉得眼前的这个染清秋仿佛……仿佛更像是一个人了。

只因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必要那么长时间的刻意的掩藏自己的情绪,而是该笑就笑,该哭就哭,该发怒就发怒,这才是人……

“出来啊,怎么害怕了?”染清秋额头青筋暴露,眼眶泛红,讥讽反问道。

“喵呜……喵呜……”一阵更为凄厉的猫叫声在四人不远处的荆棘丛边上响起,那地上缓缓的钻出了一个白色的身影,那身影堪堪化作人形,月色无法洒落在黑森林之中,只有那微光的竹节灯笼,映照着那个有些朦胧的身影。

只见一白衣少年长身玉立,一双幽蓝色眼瞳之中,带着愤怒,清秀的面目之上洒落略微狰狞的表情。

“你便是我常见了那个白色的身影?”谢丹半眯着眼睛,想要将那白衣少年看的更加清楚,口中朗声询问。

白衣少年一双蓝色竖瞳,带着杀戮之气,一眼望到那多言多语的谢丹身上,谢丹便噤声不言。

“终于出现了,白猫。”七风眼神之中少了平时的那一股玩闹语气,多了几分正经不已之态。

“不是盼望着我出现吗?”那白衣少年,清澈的声音缓缓传来。

“你出现是因为林碧玉?”清歌眼神落在那白衣少年的身上,不忍好奇,开口询问。

“玉儿,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追究的?”白猫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微怒,却唯独没有恨意。

“怎么,就算你知道害得林碧玉自尽的人是谁?你也不肯说吗?”染清秋一字一句全都扎在白猫的痛楚之上,这问话的目的自然也是逼迫白猫说出那个魔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