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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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奎宁剧毒

朝廷局势动荡,人人自危之时,都担心他这次又要弹劾谁,就听夏言道:“皇上,臣日前收到一本账册,看过之后心惊胆寒,寝室难安,册中记载着朝中一位大人物这些年来敛财所做的部分财产来源,其数额之庞大,其犯下的罪症之滔天,而此人敛巨款所开销之处,竟是私自养兵,其用心让臣时时惶恐啊!”

“哦!为何畏缩首尾,将他的名字说出来!”司空旭震怒,一干朝臣竟然吓得纷纷跪倒,虽然对号入座,那人不是自己,可这不义之财谁都受过,都怕牵连啊!

夏言磕头,起身之时腰背挺直,铿锵有力道:“臣不是怕才畏缩不敢说名字,只是顾全天家颜面,已是臣的尊重之心。臣一微末小吏都知道感念皇恩浩荡,而此人身居高位,不知替皇上分忧,贪赃枉法,私贩禁品,大额敛财,擅养兵将,臣怀疑他有谋逆之心。此人正事安庆王!”

他罗里吧嗦说了一车,终于把最关键的人给供了出来,高座上与他一同演戏的司空旭鼻中重重一哼,质问道,“你也知道皇氏血脉需尊崇,枉自弹劾先帝后脉朕之嫡亲,你可有证据,拿不出实质证据,只凭只言片语枉自揣测捏造实情,你可真所犯罪行为何?”

夏言将账册高举过头,喜公公下去将账册收上来递给皇帝,不知为何,他的腿竟然都有些软了。

安庆王早在夏言弹劾之时心中就在打鼓,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慢慢图谋,就想着有招一日来个釜底抽薪,姚家倒的突然,皇帝如此大动作,同时打击的他一个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自己。

此时他跪在众朝臣最前面,粉白圆润的脸堂涨得紫红,他为自己辩解道:“夏言,不要以为你参倒姚府,就敢捏造编排本王,为你的的仕途铺路,你所说的事情纯属无稽之谈,没有的事。小心嚣张过了头,遭人报复。”

司空旭已经装模作样的翻过账册,随后他将账册向安庆王的面门就掷了过去,痛恶道:“安亲王,在朝堂之上,你都敢如此威吓朕的臣子,可想你平日里有多霸道强势蛮横无理,来人,调集一队亲兵即日去往洛家村,如果所参属实,直接判定安亲王谋逆之罪,再不用查。

来人,将安庆王圈禁林溪小筑,宗人府胁从大理寺卿调查,如有包庇之人,一律同罪。”

安庆王做梦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步了姚家的后尘,皇上平时看起来只沉迷于他的豹园,背后却部下这么多小动作,他一直在找王府里的那个叛徒,因为抓不到他,自己这些年的计划都搁置了,没想到此人竟然找上了夏言。

可恨的是,他事先没有得到半点风声,无法通知亲信去洛家村抓人,今日就这么没有预警的在金銮殿上被禁军带走。

此时再次提拔为禁军首领的张昀菖,正是押解安庆王之人,带他进林溪小筑时,安庆王道:“张大人,你我的交易可别忘记,如今那姓乐的被封为中军大将军,固守苗疆,那就是地方的王,你甘心一辈子靠男色侍人,他日爱迟,怕是冷落之日将至啊!”

张昀菖不想接他的话茬,可自己拿了他的好处又有把柄捏在他手中,行走间双眼不停的闪烁。

“之前本王的话依旧做数,不要以为本王被圈禁了就无力翻身,你助我成事,我封你为异性王侯!”

张昀菖看了一眼他的亲信,面色变了变,“王爷虽被禁在宫中,该有的待遇不可乱,林溪小筑湿寒,记得多加碳火。”

他这样吩咐,就正明动了心。安庆王那张因被人弹劾之后出现躁动的脸上露出笑容,事情不到最后,成败没有定数。

洛家村司空霆所需的东西提前都拿走了,并且看中洛毅的能力,提升他为谍影堂堂主,主要负责搜集情报,这个分堂曾经的堂主正是静,如今换成人脉广阔的洛毅正好可以替司空霆找解盅方法。

大理寺派去的士兵找到了洛家村,这里只留下一处空荡的村落,和一山坳的财富与物证。

查到证据属实,大理寺卿想邀功,当即发了八百里加急奏折,同时弹劾安庆王。

而久未进豹园的司空旭,因近日心情无比畅快,正与他的十八个禁卫军加男宠一齐玩乐。突然他脑袋昏沉,脚下步子轻浮,举杯向温泉汤匙中加料时,人斜斜的栽进池里。

一众侍卫当即都慌了,离得最近的一位才想着游过去救他,就听见水溅声,随后水面被打起老高,那人像鱼一样已经游到司空旭身边,将他从水底拖起,同时无比担心又心痛的唤道:“皇上,皇上你还好吗?”

张昀菖此时哭得分不清脸上是水还是泪,抱着皇上在池水里哭的好不伤心。

司空旭无力睁开眼睛,看到是他,柔声安慰道,“朕死不了,看你哭的像什么样子,可还有我朝第一统领的风姿。”

张昀菖见皇上无事,勉强止住哭声,吸了一下鼻子委屈道,“皇上不喜,我以后再也不哭就是,我带您回去休息。”

司空旭浑身无力,这种感觉与喝酒没有关系,而且他人在温泉池水中,竟然觉得阵阵发冷,点头任由他抱着自己上去。

“没想到,关键的时候你的反应最快,没有辜负朕平日里对你的宠爱!”

张昀菖听了险些又要哭,努力憋着眼泪,到把眼仁憋的血红。

“呵!看你,我只不过不舒服,把你伤心成这个样子。”说着竟然抬手给张昀菖拭泪。

“皇上,赶快宣夜御医吧!您的身体重要,您好了,我自然就不伤心了。”临出汤匙宫,张昀菖对着属下道,“把这里封锁,夜太医来之前,一个人都不许出进。”

他的亲信整齐喏了一声,可怜那些个宠男,没有衣物更换,只能泡在泉中。

夜厚朴急急忙忙被召进豹园,大冷的天竟跑湿了背襟,到了皇帝专歇的寝殿跪在地上叩头见礼。

“臣夜厚朴给皇上请安!”

张昀菖随手就扯到他的衣领处,将他提到床榻前,“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看不出皇上难受吗?”

司空旭此时确实难受至极,他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着的痛,夜厚朴刚要把脉,他对着床沿下,“哇!”的一口吐出好些污秽,夹带着腥臭的气息与酒水发酵的混合气味,呛鼻难闻。

“啊!皇上!”张昀菖又要上前看皇上是否还好,被夜厚朴挡下。

“督卫,稍安勿躁,容老臣先号脉。”夜厚朴顶着难闻的气味,沉下心来仔仔细细的给皇上诊了脉。

随即他的眉头蹙起,再低头拿起一根银针在污秽物里搅动了几下,拿起来针尖已经发黑!

“嘶!”夜厚朴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跪下,心中竟然开始害怕!他眼睛不停转动随即开口道。“皇上,微臣查诊您的身体依旧康健的很,这次的意外是中毒了!”

“中毒!”

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司空旭全身无力之时,震怒之下竟忍不住想起身,“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给朕下毒!”

张昀菖没等夜厚朴怀疑毒从何来,率先误导道:“平日在宫中饮食查的严格都没有事,怎么才来豹园就出了事情,这群胆大妄为的狗东西,定然是有人不甘心寂寞,起了二心了!我要宰了他们!”说完竟然冲出寝殿直奔刚才的汤池宫。

司空旭叫他,可张昀菖的速度太快,这会有人要害他,身边只留下一个夜厚朴,竟无人可使唤,只能沉声问他,“爱卿,可有查出我这毒从何而来?”

夜厚朴回头,见殿中只有他们二人,贴近司空旭小声道:“皇上,微臣如果猜测无误,您应该中的是叫奎宁的一种毒,此毒无色无味,饮用过量会让心脏骤停!而您身体里的毒不像是一日两日下的了,今日皇上本就饮了酒会增加血液的流速,加上其它诱因,比如那种事情的时候,或者温度偏高时,血液速度过快,导致毒素加剧吸收,这才一下子倒下了。”

司空旭脸色阴寒的厉害,不是近日下的,那就是在宫中之时就有人下手了,是谁要置他于死地?

“皇上也不必太过担心,这毒虽然能要人命,下毒之人却不敢做的太明显,显然心中有着顾及,才一直没有发现!今日您吐出的脏污反而对身体有好处!微臣想问,皇上之前可有觉得体虚乏力,经常精神不济?”

司空旭也觉得吐过之后,身子反而轻松了许多,这会静下心来仔细思索,这半个多月来,的确有这些症状。

“大概有十来天或者二十几天了,原以为是朝政过于繁多,是累的,这才督促太子快些成长起来替朕分担,没想到竟然有人下毒!”

“嘶,竟然有这么久了,看来之前的毒下得的确轻微,而今日却是下了狠手!如今还是要庆幸刚刚曾吐过,否则等微臣确诊再用药,怕是就不好救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