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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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洪家人讨要生活费

冷惊惧主人不冷静,劝道:“主子,渝已经着手在办了,昨晚已经得到消息,姚震莨已死,是突发心梗无人怀疑,这时要动了姚府,会让朝野动荡,人心不安的。毕竟与他们家牵扯的官员太多,会……”

“我的话你也要不听了吗?我要他们全府覆灭,除了女人,男丁本座要一个不留,今日之内屠府。”他暴虐的性子散发着饕鬄般的怒火,冷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见不到夜公子会变得如此不冷静。

突然间司空霆不动了,他在空荡的屋中静站了三分钟,冷陪了三分钟,他第一次赌主人的要求还有后话,他怕自己一个命令下来血染京城容易,可这份杀戮又要以何种借口解释,一叶堂势大,可皇帝那里也不能不顾忌。

果然,司空霆再次睁开眼睛心情已经平息,他扯开胸前的外袍再次露出他精壮的胸膛,那颗黑线变粗了,又增长了一点点。

冷忍不住担心,“怎么会这样?”

司空霆眼神如剑一般射向门外,那站着一个像僵尸一样的人,因为她的呆滞,就像是没有了灵魂,一动不动。司空霆几步上前隔着黑色的围帽捏起她的下巴,她那空洞的双眼似有了一份感应,眼皮微微眨了一下。

“本座真是小瞧你了,服了噬神丹还能有神志!”他手上用力,向力外一掷,人被甩在水缸上面,撞翻了一缸井水,整个人狼狈的仰躺满是泥水的地面,僵硬的脸上却诡异的狐起唇角,像是在笑?

冷听到动静忙跳到院中,看到静,他不明白的问司空霆,“主人,难道噬神丹对她不起做用?”

司空霆把玩拇指上的扳指,一圈一圈的转动着,随后心意明了,“我身体的子盅在长大,每过一日他与母盅的沟通能力就强了一分,我的心神就会被诱导的难以控制!他能放大我心中的仇恨度。”

冷倒吸一口气,极度担忧,“那会不会……”

“不会,谁也别想控制我的心神,它只是感受到了我的执念,利用而已。”随后从怀里扯出一份奏折递给冷,“传回京吧,姚震莨这个老匹夫已死,姚家的大厦也该倾倒了!”

随后他人盯向远方,就像似夜汐之就在那里一般,他内心轻喃,“汐之,我帮你扳倒姚府,你知道后可否愿意主动与我相见?我真的很想你!”

夜汐之此时刚刚坐上渡船,进了船舱像似不适应里面的阴凉,连声打了两个喷嚏。

“汐之姐,你怎么了?”洛希如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关心的问。

“没什么,没想到船舱这样凉,早知买一件斗篷上船好了!”她满心心事坐在船窗边,盯着外面的江水。

“汐之姐身子太娇弱了,哪有夏天披斗篷的,等着,我给你要一碗姜汤喝了包管啥病都好了!”

夜汐之想说不用了,她没生病,洛希已经蹦跶的跑了出去,也就没有再叫她,而是看着江水滚滚,想着司空霆到哪了,他没有见到自己会是什么反应?是继续找她?还是就放弃了?

她发现自己竟然期盼前者,这样放不下他,还要躲着吗?

她狠狠的甩了一下脑袋,用她的粉拳砸着自己的太阳穴,“不要想,不要想了,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不属于你的就不要再想了!”

姬无魅进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迈进去的脚步就收了回来,正巧与身后的洛希撞到一处。

“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到底是进还是出,把我好不容易讨来的姜汤都撞洒了!”

姬无魅心中失落,被她怼得忍不住抬手给她一个爆栗子,“小孩没大没小的,洒了我一身汤水没怪你,还要先告状吗?”

二人在门口又起了争执,夜汐之的思绪也被打断了,干脆单手杵着下巴看戏算了,窗外湖面微风徐徐,吹进窗内一丝凉气,吹动她脸上的发丝,吹走她心中的烦忧……

京城

一座有年头没有维修的三进院里,正堂坐着三个终年男子,其中两位腰扎着麻绳,一身孝服,正是凤朝歌的表哥洪伯琥,洪伯珀。

头七孝已过,他们特意赶进京城来找凤朝歌,想问问当日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的双亲突然遭此横祸。还有,他们都是小吏,双亲一死,就要面临丁忧。三年没有进项,凤栖县的药馆又被当时的县老爷给抄了家,如今就算是找回来房子,也没有能换银子的值钱物件,他们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要些银子。

堂上还坐着凤朝晟和凤安氏,此时俩人的脸色都不太好,一个满脸难色,一个一脸冷意。

凤安氏冷冷开口道:“两位表哥,你们来的意思我们也明白,你们没了进项要养家,我们府上也没有闲钱啊!你表弟一个文官,编修一些史书,一个月的俸禄才十两银子,在这菜米油盐样样都贵的吓人的地方,十两银子根本都不够花,更别提他一个月还要有各种应酬,在参加个红白喜事的,我们都要借钱,哪有余钱帮衬你们啊!”

凤朝晟被说的无能,还得跟着应和,“是啊,是啊!”

那凤安氏又道:“再说了,姑父姑母的祸事,也不是我们朝晟惹下的,安葬费,法事费,这钱也不能我们出啊!”

凤朝晟这次不再是应付,一脸肯定的道,“是啊!是啊!这由儿女出,天经地义啊!”

洪伯珀脾气不大好,他只是一个主簿九品小官,他的家里人口多,女人多,小妾又要生了,在职的时候帮人写状子,出搜注意帮打官司,赢了还有点外快,这丁忧三年他是最缺的钱的,当即反驳道。

“表弟,话不能这么说,朝歌她是你亲妹子,如今舅舅他老人家不在,你这做哥哥就有这责任以义务替她管,当日要不是她惹上那姓左的,哪里会出这事,你不出钱,谁出!”

凤安氏拔高了音嚷道,“就算是妹子,她不嫁人,我们还管她一辈子啊!你说没出钱,那棺材钱谁掏的,墓地谁买的?就你们老洪家祖坟的破石头地,八百辈子也不带能望后人的。还不是朝晟出了十两银子找了一个风水先生买的山坡背阳,加上选址的费用,那不是钱啊!里里外外花了十八两呢!”

洪伯琥脸色拉的长,不高兴的道,“行了,弟妹,不说这个还好,怎么说我娘也是你们的亲姑,她老人家曾经没少想着你们,年节都给你们送东西。人走了,竟然就买二两银子一副的薄皮棺材,楠木料子的咱们不奢求,怎么也得是松柏木的吧!在不就杏木的,你们竟然用槐树的。”

凤安氏当即不干了,“槐木的怎么了?槐木也不错了,要不是看在咱们都是实在亲戚,我们连最次等的桐树的都不会买,你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洪伯珀见她说的这么难听,桐树都出来了,那东西入土不出五年就烂没了,也就比草席强一点,怎么的他娘曾经也是官宦小姐出身,这女人还真的什么都敢说。

“你这样说,是想撕破脸吗?”说着他的语气和脸色就不好起来。

“撕破脸怎么的,在我们凤府你还想对我怎么着吗?”

凤安氏压根没想再拿出一钱银子,不要回来那十八两就不错了。

“你要撕破脸,那好,当年外祖雕刻的重多玉器里,曾留下一对玉盘,是二个,说好了他老家仙逝之后两家各留一个作念想,表弟却霸着一直不肯交出来,当年舅舅做了大官,我们也没想着你们会不给,今天说到这了,舅舅都离世这多年了,这玉盘该拿出来了吧!”

凤朝晟脸色尴尬,不高兴的对着二表哥道,“这都过去多久的事情了,朝歌都快十八了,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贪玩,喜欢那盘子总拿着玩,这么多年过去了,早不记得收在哪了!”

洪伯珀哼哼一笑,“你不记得收哪?那么值钱的东西你会找不到?当年外祖可是有名的玉器雕刻大师,那对玉盘料子本身就好,又打磨的通体光滑盈润,少说都要值几千两,你找不出来也行,拿三千两银子分给我们,今天这事就算过去。”

凤安氏早就不耐烦这两个表哥,这是上他们家来搜刮财产来啦,给他们三千两,他们活不活了,当即她就炸了毛,撩起裙子就跳了起来,“你们这是来走亲戚的吗,啊!听听你们说的这叫人话吗?让我们家掏三千两,你们怎么不去抢啊!那银钱铺子别说三千两,三万两都有,你们有本事到那抢去啊!别说一个破盘子我都没看到过,就算真有那么个玩意,能值三百两都捅破天了!今个这话说一千道一万,要钱没有,你们还想讲究个情意,三七我们全家给姑母去上个坟,给她老人家烧个纸钱。要是再扯着钱不放,以后我家这门都别想蹬!”

自古以来,女人撒起泼来都不能看,凤安氏死了女儿消沉了好一断日子,凤朝歌一回来,她就有气没处使去,今个正好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