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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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休妻

梅雪娥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瞄着闻氏,见她面色呆呆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更加嚣张的污蔑,“我那丫鬟百般解释,东西是她捡到的,姐姐还是要送她见官。她怕是一时想不开,这就寻了死了。”

说着,小脸竟是扭曲起来,手捂着肚子,一副疼得厉害模样。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快别伤心了。你,快扶你家姨娘回去休息。”他手指着小桃,让她赶快扶梅雪娥回房休息。

梅雪娥一副无力的样子路过闻氏,浅笑的撇了她一眼。那一眼饱含着挑衅与嘲讽。

闻氏不作声,夜厚朴的太度让她不想分辨半句。到今日,姚氏安排的这两个姨娘才真的让她吃到苦头。无力的抬起头,看向夜厚朴,不带任何感情的喊了一句,“老爷!”

夜厚朴盯着这个与她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想着她曾经也是芙蓉般的肌肤,娇美的容颜,如今不过才过三十,脸上已爬上皱纹,心中重重叹了口气。

“是我不该让你掌这个家,明日起,这后宅的一切事物都让福伯代管吧。我再聘请个账房帮衬他。你也下去吧!”

剩下二人时,夜厚朴到没有斥责她什么,只是那眼中的失望,依旧让闻氏难过不已。她转身慢慢向自己的院落走,身影说不出的寂寥。

福伯被叫到书房,夜厚朴交待他事物。闻氏突然想到来之前,下人扫院子时,在竹林里捡到的一块旧帕子,上面斑斑驳驳的脏污让人看了猜到像男人的遗泄物。

她并没有怀疑到梅姨娘身上,以为是哪个下人在竹林中偷情,留下的脏东西。府邸里出了这种事情,必须处理,如今她不在管家,就应该和老爷说一声,好好治理一下下人的规矩。

转身回去,走到窗下,就听到夜厚朴在那叹气。

“这府里不能再乱下去了,回头你请个冰人来,看看有没有家世不错的姑娘愿做填房。这个家是要好好管管了。”

闻氏只听到这一句,就觉得自己再也走不进去了,老爷竟然起了续弦的心思。她痴心错付二十来年,才走了姚氏,又要来一个主母吗?姚氏苦笑,她曾以为自己苦尽甘来,哪不曾想只是南柯一梦。

福伯的声音传出,“老爷,原来的夫人毕竟没有休弃,这……”

闻氏已经不想去听夜厚朴的回答,不管如何,那都和她没有干系了。

书房内,夜厚朴又拿出二百两银子,让福伯给丁香的家人送去,这事打算用钱私了了。

丁香家里都是乡下人,得了钱也没有闹,只是让夜家每个月再给二两银子,因为丁香下面还有一个幼弟,想要送去学堂,丁香死后没有人补贴家用。夜厚朴也允了,这都是后话。

府里的事情他简单的交待过后,没有心情理会闻氏是否伤心,急冲冲的坐车向金莲山而且,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姚氏肚子里那块肉给除了去。

一个时辰后

夜厚朴到了姚氏的住处,出现在她面前时,姚氏已为自己精神恍惚了,纳罕的问:“你怎么来了?”随后看到他手中的药包。

“是熙之告诉你我病了?”她脸上又露出曾经温婉的笑,竟是一副幸福的样子。

看的夜厚朴摸不到头绪,拿过药递给莺歌,“把这药熬了,趁热给你家夫人喝下。”

他语气平常,听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王嬷嬷见他吩咐完不再出声,也不见人走,忍不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心中想着,老爷还是心软,知道夫人病了,还不是赶来看望,她不如趁机求老爷让她们回去。

“老爷,夫人的身体越发不好了,胃口不好,吃的不多,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长长说自己没有精神,睡下又睡不安稳,总是做梦。您要是心疼夫人,就给她看看吧。要是能回府调养,也比这里好些,毕竟这边想进补点东西,食材也缺的很。”

夜厚朴心中冷哼,吸食五石散的人,有几个精神会好的,到了这里吸食不上了,难受也属正常。他稳坐不动,没有半点看诊的意思。冷冷的道:“先喝了药再看看。”

王嬷嬷以为老爷心软了,忙不迭的唉了几声,甚至有些焦急,莺歌的药怎么熬的这么慢。

姚氏半靠在软枕上,一直盯着夜厚朴看,时而皱眉,时而又笑的一脸羞色,最后娇羞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让我想得心慌。”

夜厚朴眉头就是一皱,这个女人还有脸让自己去看她?他杀了她的心都有。

王嬷嬷却暗叫不好,连忙到姚氏身前,拧了个冷帕子给她擦了擦脸。“夫人,再睡会吧,老爷特意给你带了药来,睡一会药就熬好了。”

“老爷?夜厚朴来了?”她原本一脸痴迷的眼神,带着思索状又看向夜厚朴,看清后再没有那一脸的笑意,冷哼一声。

“你怎么来了?你有那么好心来看我?”

夜厚朴虚眯着眼,已经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不对,却不愿意回她的话,这会莺歌正巧挑帘进来。

“老爷、夫人,药好了。”

王嬷嬷见夜厚朴一脸怒容,忙将药接过来,努力的吹着凉气,“夫人,把药喝了,病就好了。到时候我们跟着老爷回府养着,就不再难受了。”

姚氏却不听她的劝,挥舞着手臂嚷道,“不喝,他给我送药,谁知道是不是毒药,我不喝,你拿开。”她的手乱挥,差点碰洒了那碗药,王嬷嬷一躲,部分药汁洒到了地上。

夜厚朴见她不配合,哪能容她再配一副打胎药过来,直接站起身子,对着王嬷嬷的手就夺下那碗药。

王嬷嬷还在愣神,夜厚朴大踏步来到床前,直接已经捏起姚氏的下巴,端着药碗就灌了下去。

王嬷嬷不明白老爷为何这样粗鲁的对待病人,在后面扯夜厚朴的衣服,劝道:“老爷,你这是做什么,夫人身子不好,时常犯糊涂,我劝劝她这药会喝的。”

夜厚朴狰狞着脸,不为所动,硬将那一碗汤药全部灌到姚氏的嘴里才肯罢休。随后用袍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指,那里刚刚捏过姚氏的脸,他一脸嫌恶的帕子甩掉地上。

姚氏被呛的直咳,擦着脸上的药汁喊他,“夜厚朴,你给我喝的什么?”

这会她因为挣扎,发髻散乱,脖子与胸前的衣襟都被药汁沾染成了褐色,起身跪在炕上,用手指点着夜厚朴厉声喝骂,泼妇相十足。

夜厚朴身上同样散发着怒意,冷笑着说出三个字,竟是震的室内几个人同时心惊不已。

“堕胎药!”

王嬷嬷不敢相信的拽着老爷的袖子,惊恐的问道:“什么?老爷,你是说,夫人如今的状况,是……是有,有了?”

她呆若木鸡,满脸的心伤。夫人做的荒唐事,她比谁都清楚。最初到这里时,那个姓霍的几乎夜夜宿在太太屋里。直到天亮她都能听到二人在房内折腾出的动静。

这种孽缘终归出了事,让她难过与无法面对的闭上了眼睛,一滴咸咸的泪水落下,竟是不再看一眼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夫人,不声不响的走出屋子。

姚氏没有理会嬷嬷的离去,指着夜厚朴开骂,“你个挨千刀的,凭什么给我喝打胎药。你不给我生儿子,还不允许我和别人生。没有儿子你让我怎么防老,今个我跟你拼了。”说着她一脚踹开被子就要下床。

她才一动,一阵扯动肠子般的疼痛感传来,痛感太过突然,她单手捂上肚子栽到在床上,打起滚来。

“啊!夜厚朴,我恨你!”

夜厚朴一直无情的看着她,直到她因药效起疼痛的翻来翻去,才真的心死。

“贱妇,我原本怀疑,没成想你真的怀了孽种,你还有脸想生下他?”此时他越来越庆幸自己赶来的及时,依姚氏的这个状态看,要是知道自己有了,非得给他生下来不可。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休书,直接掷到床上。

“从即日起,你不再是我夜厚朴的夫人,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别妄想再用你父亲的名头压我。你的丑行,我自会如实告诉他老人家。我到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脸来让我再容你。”

他转身就走,莺歌突然扑上来拽住他的腿,“老爷,老爷求你带我走吧!我是夜府的丫鬟,带我回府吧!”

夜厚朴甩开扑在自己腿上的女人,这个一直伺候姚氏的大丫鬟,他同样不想看到。

“你明日去府上找福伯,拿了卖身契就滚,我不想再看到与她有任何关系的人。”

莺歌听到他这样说,破涕为笑,她终于可以离开姚氏,再也不用伺候这个疯女人了。太太的不知检点,让她这个做丫鬟的都抬不起头。

她趁姚氏在床上疼的无力时,开始翻找姚氏的柜子,将柜底的银子都掏了出来,又去姚氏的梳妆台搜刮了一遍,铺开一张包裹皮,将值钱的首饰都装了进去。

姚氏脸色苍白,疼的不停的落着冷汗,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莺歌,“你在做什么?把东西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