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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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忍无可忍,定要休妻

小小的御药房吏目也只是个不入流的官职,她脚就算跛了一样可以去。

她让姬无魅进宫已经几个月了,姚艳绯要想避孕一定会在汤药上做文章,她错过此时机,再想报复她就难了。她必须快些搬到姚艳绯,留着姬无魅在宫中她心中总是不踏实。

到了夜府,夜汐之让渝悄悄的带自己回墨竹轩,路上渝对她讲过,自己的马被人射了暗器,这让她想到初三那日,姚府为了抓自己回府,同样给她的马射过暗器,加上晕迷前姚海彦的做派,不难猜想,今日的比试应该是姚海彦给自己设的套。只是谁都没想到,阴差阳错,他们二人算计到了一处。虽然受了伤,结果总还是满意。

谁知道她前脚才进了墨竹轩,姚氏闻讯就赶了过来,推开房门跟本不管她为何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厉声质问,“你给我说,问儿那个小蹄子是不是被你收买了?陷害母亲,我看你是不想在大周朝混了。”

夜汐之咬牙忍着脚踝剧痛,不知姚氏抽什么疯,一回来就赶过来骂她,蹙眉道:“母亲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问儿是你院中丫鬟,我与她从无交集,又怎么会是我的人?”

姚氏不信,面色狰狞,“这个府上,要论私心想除去我的,也就只有你和你那下贱的姨娘,问儿不是你的人为什么要害我。”

夜汐之并不知今日府上发生的事,姚氏口口生生说害她,让她想到难道是“安神丸”被查出有问题?亦或是那安神香?

她出府后,渝是先帮她帮了差事才赶去上方山的,难不成那事成了?

想到这夜汐之眼睛一亮,都说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今天真真是个好日子,心情好,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猜到发生了什么,夜汐之更加不会承认自己干了什么,辩驳道:“母亲,孩儿一向孝顺您,这您应该有感觉才对,我不知问儿做了什么事,如果一定要问她为什么会背叛母亲,我猜想,会不会是嫉妒啊?”

姚氏嘴巴一歪,单手叉腰,眯紧了眼睛,无法苟同的道:“嫉妒?她敢嫉妒我?我是什么出身,她又是什么出生,她也配!”

“可是母亲,问儿如今应该也不小了吧!样子生得也是唇红齿白的,又是得脸的大丫鬟,母亲敢保证她不嫉妒你,难不成不嫉妒府里新来的二位姨娘吗?”

这话就有技巧了,你抬外面的女人进府做姨娘,不将自己的丫鬟许给老爷,丫鬟大了心事多,从此怀恨在心也是有可能的。

姚氏被她点到痛点上,越想越是这个理。“好个贱蹄子,敢躲起来让我找不到,她的卖身契还在我身上,看我抓到她不好好教训她。”

姚氏怒气冲冲的离去,临走前看了一眼夜汐之有些血迹的裤管,也只是撇了一眼就出去了。如今她自身难保,根本无暇做一个好母亲去关心一个庶子。

待她出去,夜汐之将处理伤口的事情推后,叫来应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细的问了一遍。

“少爷,你是不知,今日老爷被气吐了血,已经下令将二小姐和姑爷逐出夜府,永世不许登门了!”应儿早就等着少爷回来报备了,今天府里可真真的出了大事。

“继续!”对于自己夜梦涵的事情没兴趣,她只关心姚氏今天都干了什么。

“少爷,你怎么就不关心这是为什么呢?”

夜汐之好笑的道:“我不关心还会问你吗,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不要隐瞒。”

应儿撅起小嘴,也只是一下,就将霍博年在夜府干的好事全学了一遍,听得夜汐之都暗叫精彩。

“这个霍郎中,还真是人渣当中的极品,涵儿嫁她到不委屈,再无此般配的了。”夜汐之幸灾乐祸,对上渝不满的眼睛才住嘴道:“行了,你先下去,给我拿些跌打损伤的药给我。”她对着应儿吩咐道。

待应儿走后,夜汐之对渝道:“能再麻烦你一件事吗?到茯苓院把问儿的卖身契偷出来呗!当时签的的大名应该叫周娟。”她并不打算留问儿在身边,这种因钱可以背主的奴才在巨大利益面前也会出卖她。最好的方式就是还她自由来得恩情更大。

问儿就藏在她的私人小药库里,半夜时夜汐之让应儿拿着卖身契给问儿送过去,连同给了一百两银子,送出了夜府。

晚饭前,夜厚朴得到讯来看过她,闻氏见她受伤又哭了好一阵子,夜厚朴听到她的计划到是欣慰了一些,伴君如伴虎,女儿大了,再伴少年总归会露陷的一天,趁此机会辞去,他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父亲,听闻你身子不爽利,就不要惦记我这里了,相信不用七日孩儿就能下床走动,父亲才要好生调养身体啊!”

夜厚朴点头,“我的身子我清楚,死不了。你好好养着,脚踝骨脆弱,不养好,将来稍不注意就会错位,老了遭罪的还会是你。”

夜汐之点头,闻氏不放心,留下帮她上药。

第二日清,姚震莨来了。

他一来也没有客套,直入主题。

“贤婿,做人要知恩图报,不提姚底对你的帮助,只说艳绣嫁你多年,为你操持这个家,让你逐渐有了自己的产业,安心钻严医术,没功劳也有苦劳,如今你不顾念父女亲情,让艳绣伤心,还要休弃她,难不成连我的脸面也要置之不理吗?”

随后他的语气更加强硬起来,“你如今在天子面前站稳了脚跟,别以为就不需要我这个岳丈做后台了!休妻之前还是好好想清楚,我们姚氏一门的脸面,可不是随便能丢的。”

夜厚朴再让他说下去,怕是威胁夜府全族的话都出来了,这么多年他早受够了受人之余的恩惠看人嘴脸过日子,好像他能有今天,他们姚府上上下下都是他的恩人。一脸坚定道。

“岳丈,如非情非得已,我也不会如此做。此主意我已经定了,您老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姚震莨对自己的这个女婿本来就不满,当年要不是大女儿寻死觅活,他是玩玩不会同意她低嫁,如今竟然还敢忤逆自己。

“哼!我的颜面你也不顾了!是吗?我看你是不想在官场上混了,我虽已致仕,可我的门生遍布朝野,你是想跟我做对吗?”

夜厚朴见他已经震怒,真是心里有苦说不出,垂着胸口的闷气,险些又要吐血。

不是他不想解释,实在是姚艳绣给他扣的绿帽子太过难堪,就算是当着岳父的面,他都说不出口。

“岳丈你就别为难小婿了,这个府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您是要逼死我吗?”

姚震莨厉喝道:“什么混账话,就因为她跋扈一些,没有给你生出儿子,没有管教好女儿,你就动了休妻的念头,再冥顽不灵,我不在乎大周官员中少一位太医令。”

夜汐之坐着现赶制出来的轮椅才来到父亲书房的门口就听到姚震莨在威胁父亲。

又来了,当年祖父何其无辜,枉死在狱中,全家老小获罪,如今他又想要毁了父亲?是的,他想害死一个太医令,真真是太过容易了。

她人未到,音先到,朗声叫了一声,“外公。”

姚震莨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此子生来就是跟他们姚府犯冲,大女儿膝下无子,养个庶子在身边却挡了他谋划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将太子给救活了。

听到她的叫声,也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不用如此叫我,我并不承认有你这样一个外孙。”

夜汐之才不在乎他如何看,下人帮她把车推进室内,挥退所有人,对着姚震莨道:“不管外公认与否,礼节不可少,不过刚刚父亲有难处说不出口,那熙之想问,为什么外公只是一味让父亲忍让,却不问问母亲到底犯了何事?母亲失德,与人苟且,就连府里的奴婢都人人皆知,这样的妻子,换做是您,你还能面对得了吗?”

姚震莨是什么身份,曾经朝之重臣,夜厚朴这个女婿都没看在眼里,更何况她一个小小庶子。

“混账话,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下去。”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被一个小辈如此打脸,暗恼的同时,责怪女儿做出这等丑事还叫他来。

夜厚朴脸色难看,知道女儿是在替自己鸣不平,可他生怕姚震莨会害她,遂命令道。

“熙之,你回去,小孩子不适合插嘴。”

夜汐之此时像是听不懂父亲的好心一般,做到这种地步,她绝对不允许姚氏再留下了挡她的路。

“可是父亲,母亲她与妹夫私通,孩儿是心疼你啊!为了这事,你都咳血两次了!”

她的话就那么突兀的说出了,绕是夜厚朴知道实情,被自己孩子当面揭开,也是忍不住脸色又是一白,手捂胸口险些要昏厥过去。

夜汐之心疼父亲推动木轮椅想去安抚,偷眼看着同样一脸震惊之色脸色几乎变成猪肝色的姚震莨。

“死老头子,定力不错啊!这都没有让你背过气去,倒是父亲差点被自己气死。真是失算。”夜汐之腹诽道。

“你,你个小孩子胡说什么?这种下作的事情也敢编排自己的嫡母?”姚震莨手举着拐杖,竟是要打夜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