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医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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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撕破脸皮,扁为姨娘

夜厚朴看到他们眉来眼去,再也忍不住,“哇”的又吐了一口鲜血。

晃了一下身子,不让自己栽倒,扶着一旁的桌子指着她道:“不知廉耻,你看看你的样子。我今日恨不得挖了双眼,都不愿见到这幅场景。我要休了你。”

姚氏知道这回夜厚朴是动真格的了,但她不能被休掉,她不能这么大年纪了,还回去看哥嫂的嘴脸。

扑倒夜厚朴面前,求道:“老爷,老爷你听我解释,我刚刚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是想睡一觉,醒来就那样了。一定是那姓霍的强来,我是无辜的啊!老爷,我嫁了你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人你还不清楚吗?我绝对不会对不起你的啊!”

夜厚朴已经连正眼都不愿给她了,更别说她的解释,她到底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从她对女儿的教养失败开始,他就不再信任她。

“我心意已决,如果你肯自行离去,你的颜面还能留有几分。如果你还想闹,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直接写休书递到官府。一个犯了七出的妇人被昭告天下,相信你大哥也不会接纳你。”

姚氏没想到他这么狠,声嘶力竭的喊到。

“夜厚朴,我都已经求你了,你还要赶我走,难道这么多年的情份你都忘了吗?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医师,能做上太医令都是谁在帮你。”姚氏从地上霍的起来,再一次提她的功劳。

夜厚朴烦不胜烦。

“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这夜府再没有你的片瓦容身之处,我夜厚朴受不起你这样的女人。”早他就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迎娶她进门,这些年竟是一日的幸福都没有感受到。

夜厚朴摇晃着身子转身离去,这里他再也呆不下去。

姚氏见他真的这样绝情,抄起一旁的香炉掷了出去。

“夜厚朴,你别想这么轻易的打发我。没门!”

香炉砸到院中,正巧落在夜厚朴脚旁,撒了一地的香灰。

夜厚朴头冷冷的看了一眼有些犯青色的香灰,眸子更暗了。

“原来你一直在吸食五石散,还真是好会享受。”做为太医令,他一眼认出了那香灰。

只是他气血翻涌,身体绵软无力,这句讥讽姚氏并没有听清楚。不然她就会想到是有人在害自己。

而五石散多是公子哥用来玩乐时吸食,其药力较弱,那种粉剂吸食只会让人兴奋,多半用于狎妓。而她的是夜汐之特别配的,是有毒的,长久吃下去性情暴躁,乖张,出现的幻想与兴奋感更强烈。

夜厚朴不清楚,只恨自己娶了一个荡妇,竟然觉得无事可做学这些纨绔子弟的行为。

他沉重的步子从香灰上踏过,扬起一地的灰尘。

夜厚朴病了,回到书房就起不来了,好在他自己就是太医,拟了一个方子让石斛去抓药。

这边姚氏颓废的坐到椅子上,一脸呆滞,怎么会这样?

“嬷嬷,我绝对不能这样走,我们回镇国侯府,我要求父亲给我做主。”这个时候只有父亲能帮她了。

夜厚朴病倒后,连写休书的力气都没有,躺在床上脸色灰败。

石斛害怕,大少爷又不在府里,偷偷跑去芙蓉苑把闻氏请来照顾。

姚氏命人去请父亲,给回的消息是第二日一早会来。有了父亲做靠山,姚氏冷静下来思考前因后果。

“嬷嬷,老爷怎么会突然过来,他平日里都不踏入我这茯苓院的?”

她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而近来发生的事情又都赶到了一起,就像是有人操控一般。

王嬷嬷想到今日撞到这事的丫鬟,问儿。发现她竟然一直没有再出现。

“是问儿?一定是她告诉的老爷。”王嬷嬷一脸肯定。

姚氏一脸狠色道,“竟然是这个贱啼子,我就觉得我这屋内出了内鬼。赶快把这个贱啼子给我找到,直接打死,枉我抬举她竟然敢阴我。”

王嬷嬷转身去找问儿,莺歌在一旁也是一脸惶恐,她没做错什么,却怕受牵连,被叫到她时,吓得身子一抖。

“莺歌,你刚刚又在干什么?为什么没在附近守着?”

莺歌忙就跪了下去,“太太,奴婢绝对没有去报信,二小姐回来时,您不是吩咐我亲自去小厨房,盯着下人准备午宴吗!”

姚氏怀疑了所有的下人,就是想不到今日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府里住进一个高手,她与霍博年所中的魅香都是渝偷偷放的。

王嬷嬷满园找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人看到问儿去了哪,姚氏愤恨的一顿摔砸,找不出问儿,就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是被陷害的,现在只能将希望放在父亲身上。

那边

夜梦涵疯跑出夜府,上了马车就叫车夫快些离开,霍府的马夫不动,夜梦涵强自控制住眼泪,对那下人道。

“大少爷一会还要办差,同我父亲要一起去衙门给他们大人看病。我们先走。”

那下人不知道她在框自己,赶着马车先行离去。

霍博年被人拿着扫把赶出府已经够没面子,发现府里的马车却不见了,当下阴沉着脸如寒霜一般,只能步行回府。

出门不是打马,就是坐车的霍博年走回向阳院时,疲惫不堪,出了一身的臭汗,看到哭睡在榻上的夜梦涵怒火中烧。几步上前就把她从软榻上拽了起来。

“你胆子很大啊!竟然敢扔下我自己回府!”

夜梦涵本就睡得不踏实,被他拽醒,双眼如核桃般肿胀着,看着这个早上还对自己温柔缱绻的男子,这会竟是如此凶神恶煞的瞪着自己,甩开他的手。

“干什么?霍博年,别用你那脏手碰我!”

霍博年像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冷笑出声,“我手脏?你也有这权利说我?夜梦涵,你别忘了,现在你没有这嚣张的资本了。离开我,你可还有容身之地?”

夜梦涵看到他像是看一只恶魔一般,可怕、无情,翻脸之后做的事情,件件啃噬着她的心。

她心痛不已,眼泪扑簌簌的向下落,后悔自己不该认识他,如果没有那一晚,她不会落得如今的地步。

“姓霍的,你别欺人太甚,我的陪嫁将你这霍府买下都够了,会稀罕你这破屋子。”

霍博年冷笑,向外面喊了一声,“来人,把夜姨娘的东西抬走,送到西跨院的娴静斋去。”

夜梦涵不知道那娴静斋是什么地方,却听到他竟对着下人唤自己姨娘,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道,“姓霍的,你竟然当我是妾?妾氏能给你们霍府带那么多陪嫁?”

霍博年挥开她的手,捏住她的下巴道:“美人,我都是为你考虑,你不是说住够了这里吗?那我就给你换个地方。还有,如果你乖一些,凭你的年轻貌美我还会继续宠爱你。如果你不乖吗?”

“你要怎么?”夜梦涵想挣脱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也不怎样,我怎么舍得逼你。不过你要是够聪明,就能想明白自己的处境,知道该怎么做。”他松开手,冷漠无情的出了门,夜梦涵直接跌坐在软榻上,一时之间,她无法相信,自己竟成了侍妾。

这时,霍伯年身边第一大丫鬟香芹走进屋中,直奔床上走去,抱着床上的被子就向地上扔,随后打开衣橱,将属于夜梦涵的衣服全部扯了出来。

紫英跟在后面,一边捡地上的衣服,一边嚷道,“你干什么?我们小姐的东西是你能随便碰的。”

香芹也不示弱,翻出最后一件甩到地上转过身,叉腰道:“呦!还小姐小姐的叫那,现在该称夜姨娘才对。一个破了身子的烂货也能睡到少爷房子,也不打盆水照照,没脸没皮。”

夜梦涵被她骂得全身打颤,她被霍博年欺负,羞辱,她斗不过。如今一个丫鬟也敢踩到她脸上,她愤怒的走到前边,发疯了一样去抓香芹的头发。

“你说谁是烂货呢!你个贱人,敢这样羞辱我。”

那香芹在霍博年面前最得宠,不但身段好,模样好,她老子娘都是霍府里的下人,家生子奴才有人撑腰,根本不把一个失了宠的小妾看在眼里。霍博年的小妾没有一沓,也能凑两桌牌局了,这样的女人多了,就连下人都不放在眼里。

“你放开我头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香芹说到做到,一把挥向夜梦涵的小脸,挠了下去。夜梦涵脸上吃痛,手上却没松,对着紫英道。

“别管那些衣服,帮我挠她,挠花她那张勾搭人的脸。一个贱人奴才也敢给我脸子看。”她窝在胸口的气这会都发泄到香芹身上。

紫英见小姐脸上挂了彩,抱着的衣服一股脑都扔在地上,在后面就将香芹的两只胳膊给抱住,二打一,拉偏架,香芹被收拾的很惨,夜梦涵几乎是疯了一样去挠她的脸。

屋里传出的喊叫声,惊得有人忙去看怎么了。小丫鬟看到了忙去一旁的书房找大少爷。

霍博年进来看到三个女人打成一团,一地的衣服被子,闹得不成样子,怒吼一声。

“给我住手,都想滚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