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么激动，一旁的儿媳妇连忙出言劝解“妈，您心脏不好，就别跟他们一般计较，警官，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吧。”
正好也不想在跟她纠缠，许诺微微点头，转身走了出去“警官，不好意思，我婆婆提到乔珊情绪就激动，也许是因为我大姨的原因。”
预想到了孙芳萍的态度，许诺也就不介意了，淡然道“没关系，不过我想知道，当天你婆婆在哪里？”
“我婆婆每天都会开车去易都买菜，偶尔还会多逛逛，那天也不例外，不过那天我婆婆可不是一个人去的，她不会是凶手。”
审讯完后，两人一同来到了河边，冷风吹打在身上，心烦的许诺却没有半分冷意，望着潺潺的流水，又看了看四周，这里平时不上山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凶手选择在这里，肯定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
秦霜蹲在地上随手捡起石子投进河里，沉声道“头儿，孙芳萍虽然不满意乔珊，但她应该没有杀人动机。”
许诺微微点头，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乔珊婆婆的死跟她没有关系，报仇是不可能的，可到底她和刘红梅都看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吓成这样。”
“头儿，会不会我们的方向弄错了，也许跟她婆婆这边无关呢。”
之前刘红梅没有出事，所以目标只能锁定在孙家，可现在凶手又对刘红梅下手，那就不太确定了。
从进店到现在，周凌萱的目光就一直紧盯着电脑，没有正眼看过自己，贺依依不满的抱怨道“萱萱姐，你怎么也这么忙啊！就不能陪我聊聊天吗？”
周凌萱哪还有空管这些，淡然道“依依，你多久没过来了，帮我看看店也挺好。”
贺依依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低头玩起了手机“听说这个乔珊是我朋友姐姐的同学，要不要帮你问问啊！”
“那当然，你这可不是帮我，早一天破案我哥不就能早点陪你吗？”
“行吧行吧，我问。”
一进咖啡厅，瞬间觉得暖和许多，闻着咖啡和甜点弥漫的香味，钟妍菱感觉惬意极了“好久没跟你们出来逛街了，宝宝表示心里苦，最近妇产科真是太忙了。”
看钟妍菱最近憔悴许多，一看就是熬了几晚，周凌萱心疼道“你还是找个人合租吧，每天回家还要自己做饭也够辛苦的，别喝咖啡了，喝杯热牛奶。”
说到这里，钟妍菱的脸上浮现一抹惋惜之色“你说吧，当年和你合租的时候多好，现在你呢，跑去照顾别人了，就剩我一个。”
无视她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周凌萱道“你呀，难道还想拉着我一辈子。”
“也行啊！”
贺依依扑哧一笑，打击道“人萱萱姐最近忙着呢，忙着帮许诺查案，有这么好的老婆，真是不知道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等真是望尘莫及。”
闻言，钟妍菱的目光瞬间落在了周凌萱身上，疑惑道“这次又是什么案子，说来听听。”
知道前因后果后，钟妍菱却只觉得惊奇不已“我只知道你占卜厉害，可你连她命不多时都知道，我服。”
“拜托，重点不是在这，是不知道到底谁有那个杀人动机。”
“律师事务所的人，有她照片吗？”
周凌萱听之，忙找出了乔珊的照片，当看到 她的脸时，钟妍菱的注意力都落在照片上“这个人一年前来我这打过胎耶！”
昨天还听许诺说她婆婆一直不满意她们没有孩子，可乔珊怎么还去打过胎“你看仔细，你每天那么多的病人，别看错了。”
“怎么可能会看错，这个人是在我流产后上班做的第一个手术，绝对不可能会看错。”钟妍菱无比肯定的说着。
看她一副极其肯定的模样，周凌萱也深知她不是在开玩笑，正经道“这样妍妍，你把她的病历调出来，看样子这个乔珊应该是有问题的。”
“这个好说，不过今天这顿谁买单呐。”
此言一出，周凌萱却是笑了“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想让你买单的意思ok？”
拿到报告的那一刻，许诺面露诧异之色，惊讶道“这个你是从哪拿来的？”
“昨天妍妍告诉我的，乔珊曾经有过打胎记录，而且打胎的时候丈夫并没有露面，只是一个闺蜜陪同而已，我想她怀孕的事家里人是不知道的。”
“可我不明白她婆婆一直想要孙子，她们婆媳间的关系不好，明明孩子可以缓和她们之间的关系，她怎么还反其道而行之。”
许诺细想了想，她们结婚才两年，打胎是去年的事，看来这件事还是得问问郑毅。
得知郑毅在事务所，许诺来到了办公室，想尽早知道凶手，郑毅也十分配合。
“乔珊曾经打过胎，你知道吗？”
郑毅脸色刷的白了，难以置信的眼眸直射许诺，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住的摇头道“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件事，警官，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别说他了，就连自己开始都不相信，许诺从文件中拿出了病历，郑毅快速拿过来翻看。
可当看到上面写着怀孕十三周时，整个人犹如被电流击中一般，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结婚以后我和我妈都有个孩子，珊珊也很期待，可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
“听说陪同她去的是刘红梅，可她现在精神状态还没有恢复，所以也问不出什么。”许诺略带失落的说着。
眼眶泛红的郑毅内心却是无比崩溃，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刘红梅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但医生不建议我们询问，怕刺激她，可没想到今天她的状态比前几天还要差。”
这个节骨眼上，刘红梅要还是这样，那案子可就难破了，许诺双目微闭，疑惑道“问了是怎么回事了吗？”
“她昨天翻看了一下手机，就又病发了。”
许诺半垂的眼帘瞬间抬起，质疑的目光投向了于洋“她看到了什么，你们知道吗？”
“她只翻看了微信，可我看了，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一张密密麻麻的照片而已。”
于洋说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可奇怪的事，怎么也翻不出朋友圈的那张图片了“怎么找不到了。”
许诺凑近看了看，除了一些朋友发的日常外，也没有看到于洋所说的照片“难道被删除了？”
翻看到底了也始终没有，目前也只能相信这个解释了，一时间于洋只觉得泄气不已。
“能在刘红梅拿手机的时候发出，又能及时删除，这个人应该时刻注意着她的动向”想到这里，许诺突然有了主意“这样，把她的帐号登录在电脑，只要看到那张图片，你就截图，一定要找到。”
看了三天，无比眼花的周凌萱终于看到了乔珊的身影，画面中的她跟在占卜店所见到的真是判若两人，显然精神不少。
在看到停着的那辆车后，周凌萱暂停下来，放大了车牌号，车主戴着口罩，怎么也看不到她的模样，只能看出是个大约二三十岁的女人。
记下车牌号后，周凌萱忙打给了许诺“通过监控看到了乔珊当天离开的场景，我把录像和车牌号发给你。”
记录下车牌号后，罗辉对其展开了搜索，当看到车主是孙芳萍后，实然有些意外。
“头儿，车主是孙芳萍。”
许诺眉头微蹙，那天也调查过，这个时间孙芳萍正好开车出去了，但监控当中的人并不像是她，难道她把车借给别人了。
“把孙芳萍带到警局来，有些事得问问清楚。”
“这辆车是你的吧！”
许诺把照片摆在了她的面前，看了之后，孙芳萍不禁有些小诧异，那天并没有开车去那里，这是怎么回事。
孙芳萍努力回想了当天的情景，除了在女儿家坐了一会，也没有人动自己的车啊。
凝神之际，许诺说话了“当天乔珊是坐你的车离开的，这你怎么解释？”
孙芳萍微微一愣，内心开始慌乱起来，要知道这么说来，那乔珊的死可就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那天没有开车去那里，而且你看，这个身形也不像是我呀！”
“可这也不排除你有同伙。”许诺不紧不慢的说着。
此言一出，孙芳萍的脸色瞬间白了，极力辩解道“不，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她，那天我在我女儿那坐了大概两个小时，不信你问我女儿。”
吃过晚饭后，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周凌萱量了量体温，竟然发烧了。
不想出去打针，只好喝了包退烧药。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周凌萱睁开略带沉重的双眼，拿着手机看了看，竟然是钟妍菱打来的。
“萱萱，你师父住院了。”
“什么？”周凌萱顿时睡意全无，强撑着从床上起来。
刚出门到大门口，一道车灯朝自己射来，看清楚是许诺后，忙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一直以来周凌萱很少晚上出门，这个点出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妍妍打电话说师父住院了，我得去看看。”
下车进入医院大门，许诺才注意到她的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
“妍妍，我师父怎么样了？”
进入病房时，洛瑶正在输着点滴，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不醒，看到她略带惨白的脸时，周凌萱很是担心，这一年多以来，师父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看到周凌萱略带苍白的脸时，钟妍菱很是诧异，忙回答道“就是身体太疲劳了，没什么大的毛病，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说着，钟妍菱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头，皱眉道“你发烧了。”
许诺听之，原本平静的脸色瞬间变了，摸了摸她的额头，真的很烫，难怪她的脸色这么不好“这么烫，我带你去看医生。”
知道拗不过他，周凌萱只能答应，担忧的望了望身后的洛瑶，叮嘱道“妍妍，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待会过来。”
靠在许诺的肩上，困意十足的周凌萱陷入了熟睡当中，尽管很累，可此时却没有丝毫的倦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
药水才打完两瓶，钟妍菱却急匆匆的走来了“许诺，你看看这个。”
看钟妍菱的脸色似乎是有什么要事，许诺拿来一看，这竟然是乔珊的详细报告，之所以她会选择打掉孩子，是因为孩子不正常，那这样也就能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
钟妍菱吸了口气道“乔珊的主治医生是她的朋友，因为觉得不光彩，所以不让她说出来，这份报告一直在王医生那保存着。”
迷迷糊糊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周凌萱逐渐清醒过来，离开了许诺的肩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许诺正要回答，手机传来了震动“头儿，刘红梅的情绪又激动了，这回还拿刀伤人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凶手都是选择在晚上发东西，看样子目标不止是乔珊。
“头儿，这是我截图下来的。”
接过手机一看，这是朋友圈的一篇文章，说的是打胎之后孩子会在你的身边如影随形，在配上一张恐怖胎儿的图片，也难怪她们两个会吓成这样。
可当在进入她的主页，这篇文章早就不见了，同样乔珊的朋友圈也有这个人。
“查到这个人了吗？”
于洋摇头“这个帐号是个小号，欧阳轩已经再查了。”
好不容易等四瓶药水打完，周凌萱来到了病床前，洛瑶的脸色已经没有昨晚那么苍白，只是自己始终觉得她并不是小毛病，难道钟妍菱有什么瞒着自己。
“头儿，天大的秘密，这个乔珊和她是同班同学。”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许诺接过了他手中的报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刚从会议室出来的孙玉显然春光满面，脸上藏不住的笑意，径直朝着办公室走去，可当看到办公室坐着的人后，脸色微变，疑惑道“你们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