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很好奇,你怎么没有对熊斌海下手?”陈泉瑾疑惑的问着。
“因为他老婆是我堂妹,我没有姐妹,对她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何况斌海他不会去揭发我,为了妹妹的幸福,我不会去杀他。”
“两条人命,两起烧山,你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陈泉瑾的话秦海不以为意,反而淡而笑之“这有什么,进了这个地方哪还会有什么好过与不好过,只是呆的时间长短问题。”
得知事情的经过,周凌萱还是有那么一丝欣慰“还算他有点良知,没对熊斌海下手,不然人家那一个家可就完了。”
罗辉淡笑道“不过这事那个陈警官还得感谢我们呢,没我们这案子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水落石出。”
“你们也别骄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哪天你们要是遇到更厉害的人,看你们还得意。”
刚从洗手间回来的于洋刚坐定就忍不住吐槽起来“你们几个倒是跑去洛城潇洒了,易都的事全都落在了我和李潇身上,还好没什么大案子,否则你们哪有这么轻松。”
前段时间能在洛城好好呆着,许诺心里也知道,于洋承担了挺多“这段时间辛苦了,有没有碰到什么棘手的事?”
说到这个,于洋却是想起了一件略为奇怪的事情“前两天倒是有人来报案,说经常半夜起来听到有哭声,可又不知道哭声从哪传来,后来她的家人说她可能出现了幻听,就把她带回去了。”
欧阳轩眉头微蹙,淡声道“半夜听到哭声?是小孩的也说不定啊?这有什么奇怪?”
于洋解释道“可她一直都在强调一定是大人的哭声,她曾去楼上楼下看过,并没有什么异常,但一到晚上就听到哭声。”
“这样下去有多久了?”许诺问。
“也不久,就是上一周,当事人的丈夫常年在外地出差,只有她一个人住。”
出现幻听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尤其是当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会有些疑神疑鬼、胡思乱想,想到这里,周凌萱道“有些事情怎么说呢,就像我有时候一直都觉得手机在响一样,可结果就是没有,是不是她这段时间太过压抑了,所以出现了幻听?”
周凌萱的话赵黎羽十分赞同,附和道“萱萱说的对,有时候我还老听到有人叫我呢,可也没有啊。”
话虽如此,可许诺却总觉着有些不大对劲,这件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如果这个人再来报案,那我们就去调查一下,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破了这么多案子,有些事情说出来本来就让人匪夷所思。”
不仅许诺觉得奇怪,于洋也觉得一样,听了当事人的描述后,虽然她的家人把她带走说是幻觉,可没有人会无事生非“好的,我会留意这件事。”
看着两人都这么严肃,秦霜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我,头儿觉得不对劲的事情就肯定不对劲,头儿,我的休假还没开始呢,不能就这么结束。”
差点忘了这件事情,许诺侧目望向秦霜,淡然道“前段时间是你非得去洛城的,那就算你的休假。”
“那哪算休假,那明明是加班。”秦霜气急败坏的反驳着。
看着无比激动的秦霜,罗辉倒是显得十分淡定“别激动,不然你也向我和欧阳轩一样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算工伤。”
秦霜无语的撇了他一眼,抱怨道“不行,怎么都感觉吃亏,这样我是得一辈子单身的节奏吗?头儿,你是名花有主了,我们还单身呢!”
许诺扬唇一笑,淡然道“下次有相亲大会的话一定会帮你们报名的。”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不知道我家楼上还是楼下,最近几天每天都听到有哭声,我去问,又都说没有,你说再这样谁受得了?”
警察听之又想起了前两天于洋曾经叮嘱过的,如果有类似这件事的人出现,务必告诉他。
“这位先生,您请跟我来。”
“警官,您不知道,最近几天我老失眠,这失眠吧就老听到哭声,我这两天特意看了下时间,都是晚上十二点开始就有人哭,可我楼上楼下都跑去问过了,都没什么异常,我都怀疑我是不是见鬼了。”
他说的和前几天那位女士说的基本差不多,于洋又翻开了前几天的记录,问道“您是不是住在万友小区C栋?”
大叔错愕的抬起了头,疑惑道“您怎么知道?”
“前几天也有人来说过这件事,您听到的是男生还是女生的哭声。”
“女生吧!”
送走那位大叔后,于洋走进了 办公室 “头儿,刚刚又有人来说了半夜有哭声的事,咱们要不要着手调查。”
许诺暂时将手中的事放下,问道“一般哭声是在什么时候开始?”
“十二点”
“那今晚十二点我们过去看看。”
眼看着就要到晚上十二点,许诺让大叔关闭了房里的灯,果不其然,一到十二点哭声就开始了。
而这声音倒挺像是楼上传来的,许诺立即传呼了在楼上的欧阳轩“好像是楼上,你敲门进去看看。”
欧阳轩听之,忙上前敲了敲门,这一敲,哭声倒是停止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长长的齐刘海遮住眼睛,都看不清她是否哭过“您好,警察,接到群众报案,说从您家不断传来哭声,严重扰民,我们想进去看看。”
欧阳轩说着正要和秦霜一块进去,不料却被挡住了去路“警官,您弄错了吧,我在睡觉,没有声音啊!”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那就让我们进去看看,也好给楼上楼下的邻居一个交代。”
不等女生回答,欧阳轩直接走了进去,可走进客厅,却感觉到这屋里有一丝冷意,倒像是开了空调,温度还特别低。
等走到一间卧室前,却越感觉到冷了,看样子应该这间卧室开放的空调。
秦霜正要打开门进去,却发现门被锁住了,与此同时,上楼的许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有什么发现吗!”
“头儿,这门被反锁了。”
刚刚在楼下环顾了四周,就是这个角度的哭声最大,应该是从这传出的,许诺侧目看向了一旁的女孩,冷声道“门为什么要反锁?”
“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警察就可以随意擅闯民宅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们家每天传来哭声,这楼上楼下的邻居谁没有意见,今天我就要打开门看看,就算你报警抓我我也不怕。”大叔说着一把抢过了女生手中的钥匙,正要开门,却被女生用力制止。
“你们不能进去,把钥匙给我。”
看女生这么拼命制止,许诺更是怀疑她有问题,与此同时,几天前报案的大妈也参与了进来,当把门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寒意猛然袭来。
走进去一看,房间里没有开灯,映入眼帘的是床边燃烧着的一对蜡烛,许诺随之打开了灯,发现床上竟然躺着一个年轻男子,那人一动不动的,脸色也异常苍白,倒像是死人一般。
“啊……”看到这样的场面,大妈却是吓了一跳,险些晕厥过去。
看到这样的情形,许诺只好通知了尹悦悦“死者脚踝有明显的浮肿,死亡原因应该心脏衰竭,死亡时间大概是半个月前。”
大叔听之,顿时害怕起来“太可怕了,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个人,怎么会是你老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又是在做什么?每晚十二点的准时啼哭又是……”
事到如今,女生自知隐瞒不了,只好坦白“我叫温璐,这是我老公,他有心肌梗塞,半个月前心脏衰竭而死,因为不甘心,舍不得他,他才三十岁不到,就被病魔夺去了生命,我不甘心,所以我找了一个算命大师,他告诉我,还有复活他的可能,于是我就照做了,我知道希望可能很小,但我不能放弃,我相信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尹悦悦不由沉沉的叹了口气,安抚道“傻姑娘,如果真有起死回生的话,那这个世界就不会每天都有那么多人离开了,那个人不过是在骗你而已,你现在该做的,是把他好好安葬,让他去了。”
说到这个,温璐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跑到床边紧紧的抱住他,摇头道“不……不行,不可以,万一有奇迹呢,不可以……不可以……”
许诺转头望向了赵黎羽,两人随之走向了门外“通知她的家人过来,不能再这样下去。”
赵黎羽正要转身离去,许诺却又叫住了她“等等,你去医院查查他的病历报告。”
“可悦悦姐不是说可能是心脏衰竭吗?头儿觉得有问题?”
虽说悦悦的解释和他一样,但为什么他的家人会任由温璐这样胡闹,当中应该是有隐情“你先去看看再说吧。”
“许诺,尸检报告我明天给你。”尹悦悦正好提着箱子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改天请你吃饭。”
尹悦悦淡然一笑道“正好我和萱萱明天约了下午茶,就让她付钱吧。”
“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来晚了。”气喘吁吁的周凌萱还没坐下就略带歉意的说着。
看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尹悦悦搅拌着手中的咖啡,无奈的说道“萱萱啊,你的存款那么多,就不能买辆车吗?非得每天挤地铁坐公交吗?”
“我也想啊,这不没驾照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有司机。”
“服了你了,赶紧去考一个呀,对了,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让人起死回生的办法啊?”
周凌萱质疑的目光直射尹悦悦,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起来“拜托,这样不是乱套了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得到回答,尹悦悦也并没有多奇怪,她都说没有了,看来是真没有“许诺没告诉你吗?昨晚我到了一户人家,那个人竟然想复活她丈夫,所以我问问咯。”
“复活怎么可能,不过续命我倒是听说过,去年我在店里无意间看到了一本书,好像就是关于续命的。”
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尹悦悦的好奇“续命,真的假的?”
周凌萱微微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也不知道,你要知道占卜本来就是窥探天机,续命就更不用说了,我也没敢看,就算这续命是真的,但真要做起来肯定是付出代价的,天下可是没有免费的午餐。”
“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都想让你帮我算算我未来的运势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周凌萱喝了口水,回绝道“你占卜什么呀,你这命格是相当不错,知足吧你。”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了。”
“头儿,我查过很多家医院,都没有温璐丈夫的记录,包括连病危通知书都没有。”火急火燎的回来,赵黎羽走的满头大汗,走进会议室时,止不住的喘气。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露诧异之色,昨晚分明听的一清二楚,是心脏衰竭而死,为什么医院没有半点记录,温璐也不是医生,为什么不送往医院救治。
“确定没有弄错?”虽然赵黎羽平时做事小心谨慎,但还是怕有差错。
赵黎羽摇头,十分肯定的说“我查了很多医院,甚至弄了他的身份证进去,可结果都没有,总不至于会在诊所治疗吧。”
不管怎么说,至少温璐隐瞒了这件事是真的,许诺道“这个温璐有问题,联系到他的家人了吗?”
于洋点头“死者名叫杨易翔,28岁,西市那边的人,十八岁来到了易都,已经十年了我问过他的家人,他们说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去世的消息,而这个温璐,北都人,五年前来到了易都发展,但杨家人透露,根本就不知道温璐,更别说他们已经结婚了。”
说到这里,许诺顿时想起了昨晚那位大叔的话“我依稀记得那位大叔也说过,从来没有见过杨易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