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不知道花费了多少时间,只知道走出那迷宫的的时候,我心里是松了一大口气,一放松下来,也是感觉到身体就这样疲惫下来了,而且我也没有睡饱,终于被叫起来不说,现在还是大半夜,我这样一想,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越想越生气,到最后我都没来得及关注这迷宫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我只想坐在地上,休息一会儿。
结果我刚坐到地上,那只鸟就又跑来折腾我了,它走出了那迷宫以后,看起来是兴奋极了,它过来又是拍我的肩,又是嚎嗓子的,我硬是不理它,就两耳不闻窗外事,干脆眼睛也闭起来,眼不见为净。
那鸟大概是气急了,我听到它猛然地嚎了一嗓子,它嚎着那一嗓子,我在心里面冷笑着:呵,好小子,我刚才真是白为你走这么多路了,老娘吃软不吃硬!
就这样想着,我静静地等待着那鸟的反击,结果等了半天,我自己到是奇怪起来了,那鸟没有任何动静,我心里有一些纳闷,掀开眼皮瞟了一眼,本来只想偷偷地瞧上一眼,哪料那家伙居然把脸凑得跟我死近,我这一下子就是暴露了。
和它对视了两秒,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想要把刚才当作没有发生过,但是那鸟是不愿意了,之前一直安安静静的它,见到我再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像疯了一样地拍着我,虽然它似乎有意收起翅膀,让那个翅膀没能伤害我,但是它的力道依旧是大的。
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件很悲惨的事情,原来我软硬都吃啊……
这个想法一出来,我就呆滞了一下,随后就是憋屈地睁开了眼睛,看着那鸟,看了半天以后,我才发现那鸟身前有一个东西,那是一块石头。
我看着那块暗淡无光,无比不起眼的石头,不禁就有些不解起来了,我拿起那块石头,发现那石头居然还不及我大拇指大小,我看了一眼那鸟,发现它眼里是无比的期盼,我再看着手里那石头,就开始走神起来了。
想了半天以后,我发现好像是因为我睡眠不足的关系,脑子乱得很,也就干脆不再想,直接问出那个问题了:“这是什么?”
那只鸟看了我一眼,从那一眼中我看到了我早就料到的鄙夷。然后那只鸟就开始扭动身躯,向我解释起来,但是我没看懂,几遍以后,我都没有看懂。
直到它又要开始第四遍还不知道是第五遍动作的时候,我直接阻止了它,跟它说:“我都说了,我看不懂,你就不能好好地解释了一下?”
那只鸟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以后,我看到它动了,它抬起头来看我,钩喙微张,紧接着让我大吃一惊的事情就出现了:“你这蠢货,连这奇石都不认识。”
我看着它,看了好久好久,才终于反应过来这是那鸟说出来的话,我不禁有些奇怪地看着它,对它说:“你在说话?你这么会说话?你又不是鹦鹉?不对,你是那里来的,会有一点奇怪也是正常的……不对,你可以说话,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话!”
想明白了以后,我怒瞪着它,它却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移开了视线,又不说话了,我看着它,看到它眼底的一丝倔强,突然就气消了,我无奈地看着它,对它说:“得了,我也不管你以前为什么不与我说话了,那你现在开始会与我说话吗?”
它起先安静了一会儿,好久都没有回答我的话,我还以为它不会回答了,结果在这时,它却突然说:“嗯,没办法,谁让你这蠢货脑子不太好使呢。”
“啧。”我看着它,在心里琢磨着到底是煎了它好呢,还是炖了它好呢,或许还是炸了比较好吃一些,我一开始只是气愤地在思考着,结果到了最后我倒是流出口水来了。
然后我就听见那鸟在喊我,我定神一看,就看到那鸟远远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过去,我走过去了,它又再度对我发起了“嘲讽”,我没理会它,就直直地往前走去。
往前走了几步,我才终于看到了迷宫外面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那是一个颜色十分鲜艳并且颜色单一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由黄和绿组成,虽然看起来很是明亮,却实则看多了,没有新鲜感。
我转头看向了我们刚才来时的那一条路,就看到那里只有一扇孤零零的门在那里随着风左右摇摆着,一晃一晃的,而那敞开着的大门显然已经失去了通往迷宫的路径。
我只看了一眼,还没发表任何的评论呢,突然就听见那鸟在我身边拍着我说:“没事,我们到达一定地方以后,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在感伤的并不是这件事情,而是我这一次居然又和苗易分开了,我才和他见面没多久呢,现在居然又要独自行动,我开始有些懊悔,那个时候冒着被打的风险,也应该叫起他的!
想到这,我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不就是被会打一顿嘛,我皮糙肉厚完全不怕的……”
我又哀伤了一会儿,突然转头一看,就看到了那鸟一脸震惊地看着我,我刚想问怎么了,就看见那鸟远离了我几步,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智障,尽管我很不想用这个词,但是显然这个词比较贴切。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那鸟,刚想要发问,就看到那鸟目视前方,往前走了,独留我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它的背影,也跟了上去。因为百思不得其解的关系,我决定把刚才它的举动定义为癫狂发作的代表。
这一次还是由那鸟来指明方向,我跟着它指明的方向走,走了一段以后,因为这一段路都很是安稳,我也是不由自主地开始和那鸟开始聊起天来了。
我问那鸟:“你看,一点危险都没有,你为什么要拉着我来这地方呢?分明你一个人也是可以的嘛!”
那鸟无奈地说:“没办法,你以为我想找你啊,这个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危险,主要是进来需要条件,我才找你的。”
“好吧好吧,那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呗。”
那鸟瞟了我一眼说:“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吧。”
我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等着它回答我的问题,它顿了一下还是回答我的问题了:“这里是忘谷,来这里的生物,会忘记前尘,成为这里的居民。”
“哈?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好神奇。”
那鸟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地方不存在于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你可知这地方是如何形成的?”
我摇了摇头,等着他告诉我,他说:“这里是一片心里的天地,要进来满足的条件就是至少要两个人。”
“两个人?”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它,想着它是不是隐瞒了什么,总觉得怪怪的,这么奇怪的条件吗,它看到了我的眼神,无奈地说:“我没有骗你,这里的条件确实如此。而这个条件设定出来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我进来罢了。”
“不让你进来?可是你这不是已经进来了吗?”我有些奇怪地看着它,很是不解他的话里的意思。
它抖了抖翅膀,问我:“你知道我是什么鸟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它似乎早就料到我的回答了,也不在意,张开翅膀看着我说:“我名为鸩,以我身份为名,世界上仅存一只,我也算是一只稀有的物种啊。”
“鸩毒……?”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它,它点了点头说:“此毒正是出于我之手,曾几何时,我也是有一个种族的,但因上天不公,我们种族一夜之间全灭,只我一只,独活于世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上天突然就眷顾起了我们这一族,竟是叫我活了几百年的时间。但是同时因为我自身所带着的鸩毒,没有任何生物可以接近我,也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与我为伴。你说它那规定不是针对我,是在针对谁?”
我听完了以后,点了点头,有些认可它说的话了,但是我想着,突然就觉得不对起来了,按照它的话来说,它有剧毒,所以没有生物可以接近它,我不由地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呢?我为什么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
鸩叹了一口气说:“我的鸩在毒中是前列,在剧毒中也是完全不输前三,但是你可知我为什么没有那三大毒出名吗?因为—”
“等等等等,哪里有三大出名的毒,你先告诉我一下。”
我明显地听到了它咂舌的声音,它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三大毒分别为鹤顶红,断肠草和夹竹桃。这三样你应该知道的吧?”
我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继续说:“我的名气也不差,但没有它们出名,因为我的毒与它们有着本质性的差别,你可知道?算了,你肯定不知道。我的毒,是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