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一说完这句话,我就猛然感受到了身边的一阵冷气,转头一看,果然就看到了此时苗易黑着的那一张脸,同一时刻,忍冬也注意到了他的黑脸。
忍冬顿了一下,突然说:“但是其实也不好说,说不定啊……他其实是会喜欢苗易你这样的美人也说不定啊。”
苗易一开始还脸色有些微微的好转,听到后来,脸色更黑了,他忍不住说:“我们别去找你哥了,去抢吧。”
忍冬笑了一下,对着苗易说:“你别想了,我们只有三个人,虽然我知道你们厉害,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们,光凭我们,根本就连船舶厂都进不去。”
我们都沉默了,忍冬看着我和苗易,突然笑了一声,说:“没事的,我哥也没有那么难对付,我刚才说他最爱美人了,但是他也觉得不会为难强迫你们的,他顶多就是会多看你们一会儿。”
苗易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下去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忍冬抿嘴笑了一下,就带着我们往前走去了。途中苗易拿出那块石头来,这一次同样的,有白色的雾气飘散出来了。
因为我们现在还在思望村没多远的地方,所以我大概还是记得基地是在哪里,然后我就发现这一次石头指着的方向,是另一个地方的。
我看了一下,发现这个石头指着的方向是靠向东边的,我往那边看看去,就发现那里没有树林,那里是一块又一块的石头和岩石。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这是要爬山的节奏吗?”
这个时候忍冬也发现了这个石头,她有些惊奇地看着苗易手里的那块石头,伸出手点了一下那块石头,那块石头的雾气抖了一下,猛地缩回了石头里。
忍冬很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块石头,忍不住地又戳了几下,那块石头竟然又开始猛烈地抖动了起来,就像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一样。
我也是看这块石头很久了,但是现在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块石头这个样子,我不禁也有些好奇起来,凑近那块石头看着,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那块石头其实好像是个活物。
苗易无语地看着我们,说:“你们也不用这么惊奇吧,这个其实就是一个生物,只不过是外表像石头来保护自己而已。”
突然他顿了一下,对着忍冬说:“特别是你,这块石头就是岛上的生物,你生活在这岛上,居然也没有看到过的吗?”
忍冬想了想,摇了摇头,眨眨眼睛,说:“我没见过啊。”
苗易摊了摊手,没再说什么了。
忍冬停顿了一下,突然说:“不对,我刚才是想要问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块石头指着的方向,就是我要带你们去的方向?”
苗易笑了一下,竖起一根手指,幽幽地说:“天机不可泄漏。”
我们几个人就这样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了,一开始我还以为真的要爬山了呢,但是还好的就是忍冬似乎知道一些小道,所以最后我们托了忍冬藤福,不用去爬山了。
而且忍冬提供的这几条小道还大大缩短了我们路程的时间,本来我们至少要走一个星期的路程,就在我们大概走了三天以后结束了。
虽然途中我们也多多少少出了一点意外,比如有一天我在睡梦里,遇见了那个白衣女子。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没有维持小姑娘的样子,而是完完全全的女子的样子。
一开始我还愣了一下,毕竟我还是对于她的小姑娘样子比较熟悉。在梦境里,她和我遥遥地站在两地,看着对方。
我左右看了一下,很是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在梦境里,但是却又无可奈何,我并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醒过来。
当我看到我对面的那个女人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猛然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就在我后退的那一刻,那个白衣女子猛然向我靠近了一大步。
那女人逼近我,一下子与我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了,她眼里没有什么感情,眼前瞪得大大的,此时就这样看着我,我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
她笑了一下,却没有向后退去,反而向我逼近了,她的脸越凑越近,我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这是一种很可怕的感觉,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终于说话了,她说:“找到你了,这一次,你别想要逃脱,我知道你要去哪里,等着我,等着我,等着我……”
她的身影渐渐向后退去,最后隐隐地看不见了,我醒来以后,不管怎样,都忘不掉这一幕,我把这些告诉了苗易,他抿了抿嘴,没有说什么,只是我明显的感觉到,接下来的那几天,他几乎是对我寸步不离。
终于就在这样的紧张感之下,我们到达了青城,那里果然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里面的人穿着还是有些古代,但是看起来也算是好多了。
里面喧嚣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城镇一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到这个小镇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有一种我看不透的意味。
忍冬往前走了两步,面朝我们,摊开手,说:“欢迎来到青城,这里一定会让你们有一个难忘的回忆。”
她微笑着,奇怪的就是,我感觉到了一丝异样,我看到她的笑容有些僵硬,而且她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层迷雾包裹起来了一样,和后面那个扑朔迷离的城镇合为一体。
我突然心里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或许到了这个城镇里,一切都会改变,现在的平静,终将被埋葬。然而想着这些,我还是只能带着微笑,握紧苗易的手,往那座城市走去。
突然走着走着,我胸口涌起来了一股气流,让我想要呕吐,这想要呕吐的感觉太过于兴奋强烈,我赶紧走到了一个墙角,扶着墙,就开始干呕。
我干呕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只好再次站了起来。就这样好几次,终于有一个经过的妇女说:“姑娘,你这不是怀孕了吧。”
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惊天霹雳一样,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苗易,苗易同样也是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突然他顿住了,眼里的惊喜退去。
他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有些莫名地不安,忐忑地看了他一会儿,他才终于缓缓地说:“也有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我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不可思议地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我吗?这不是你的孩子,难不成还是那基地里—”
我讲着讲着,突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我沉思了一瞬,也明白过来了他的意思,我摸着自己的肚子,看向了苗易,眼里的喜悦退去,忍不住问到:“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辨认?”
苗易停顿了一下,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先找个住的地方吧。”说着,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令牌,说:“走吧,我们去萧家客栈看看。”
忍冬此前和我们分开了,她说她要先去找到她哥,但是在走之前,她给了我们一个令牌,说“到那里把这个给掌柜的看,他就会带我们去那个住处,到时候我自然会来找你们的。”
我看着苗易手里的令牌,再次想起那个时候在城门口我所感觉到的异样,看着苗易那当然的脸,我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在这路途中,她有无数的机会,可以把我们给杀死,完全没有必要把我们引到这里啊,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
以后的我大概实在是想不到,这就是冥冥之中天早已注定。所有的疑问,都将在不久后揭开,我那么多的问题,到时候也自然会有答案。
我终究还是没有提我心里的那个疑问出来,默默地跟在苗易去了那个客栈,走到那个客栈,我们顺利地上了楼,我察觉到当我们拿出那个令牌的时候,老板看向我们的眼神一下子就尊敬无比了。
我们被他带上了楼,直直地就朝着最高一层走去,而且还是最高一层的最里面一间,老板把我们送到那一层的入口,就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就没有带着我们进去了。
原因就是老板说:“两位客人,那里面是贵宾区,就连我也是没有资格进入的,所以我只能陪两位客人到这里了。”
我们直直地走了进去,走到了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那个房间看起来并不豪华,但是细细打量起来,却是精致无比,我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当我看到那些低调却又尽显奢华的家具,是真的只能感叹这果然是贵宾区。
就在我还在观察着这个房间的时候,突然那股熟悉的呕吐感又再度涌上来了,我赶紧找到了一个桶,又开始干呕。
苗易扶着我,他不知道干了什么,就在他点了几下我的背以后,我感觉好多了,他说:“事不宜迟,我们就来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