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邹昊时,傅曼青不由感慨,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这样的人。
做事慢条斯理,不紧不慢,哪怕对方已经急红了眼,依旧不骄不躁地去应对。
“傅总,关于投资的事情,你觉得?”
一个小心翼翼地声音打断了傅曼青的思绪。
她笑了笑,说:“刘老师,我们一会详谈。”
刘飞航一听到她这么说,当下就高兴地点了点头,连忙说:“好好好!”
傅曼青微笑点头示意,随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不远处。
注意到她所看的地方,刘飞航也一同看了过去,笑道:“那位是学校高薪聘请回来的教授,姓邹,同时也是文学界的精英。他的性子就那样,不骄不躁,待人一向温和,从来没有见过他生气的样子。”
傅曼青一听,眉头紧皱,心中满满的嫌弃。
这种人,怎么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生存?
傅曼青没有想到,她会在同一天,见到一个人两次,而且两次的地点差异极大。
一次是在学校,一次是在酒吧。
这个时候的邹昊一改她在学校里见到的样子,仿佛邪魅才是他的代名词。这样的邹昊不仅吸引着女性的注意,更是有男性上前搭讪。
雷蕾注意到她看向某处的视线已经超过了三分钟,忍不住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一看立马不得了了,她激动地说:“那家伙不会是?”
她还没有明说,一旁的傅曼青就接着开口了,“不过是个道貌巍然的人。”
蕾蕾一听,八卦之心立马燃烧起来,催促地问:“你认识?”
“白天在校庆上见过,邹昊,S大高薪聘请回来的文学界精英。”她把今天听来的内容全部说了出来。
雷蕾全程挑眉看着她,一副“果然有问题”的表情,结果惹来了傅曼青的鄙视。
“记忆力太好,我的错?”傅曼青问。
“你没错,只是我感觉,你好像对他有着莫名的敌意。”
一语即中,傅曼青一脸的诧异,因为喝的酒有些多,情绪比平时激动许多,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蛋,问:“我表现得很明显?”
雷蕾摇了摇头,抿了一口酒,“没有,只是我了解你。”
了然的傅曼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思绪突然间回到了几年前。
她曾经遇到过像邹昊那样性子的人,一开始相处得挺愉快,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以至于潜意识中对那样子的人深感厌恶。
意识到气氛的尴尬,雷蕾带着笑冲着邹昊扬了扬下巴,“那位邹教授长得挺帅的,就是浪费资源了。”说到后面,她惋惜的摇了摇头。
傅曼青把视线收回,端起一旁的酒杯轻抿了一口,说:“你可以去尝试着把他掰直。”
“你有能力送我上火星吗?”雷蕾没来由的问一句。
“没有。”
“那我也没能力把他掰直。”雷蕾说着,随后指向邹昊不远处一个人坐着的男子,说:“对于温柔儒雅的成熟男,我更喜欢妖孽受。姐姐去勾搭人了,你一个人慢慢嗨。”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傅曼青没好气地说:“明天你要是脚软,我可以扶你去上班。”
雷蕾听到这话,转过身对她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并且做了一个F开头的英文口型。
她在经过邹昊身边时,好心地帮他打发走了还在缠着他的小年轻,随后向他指了指傅曼青的方向,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之后便离开了。
不远处的傅曼青从看到雷蕾走向邹昊那边时,她就知道被队友出卖了,心中有些不悦,拿起一旁的钱包直接离开。
敢坑她,明天就别指望她能来接她!
邹昊顺着雷蕾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傅曼青转身离去的身影。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好像之前见过。
起身后不久的傅曼青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不用想就知道喝得有点多了。
迷迷糊糊地找到了卫生间,看都不看就扎头冲进去,抱着马桶狂呕起来。
吐完之后,傅曼青只觉得舒畅了很多,但整个人的分辨能力却几乎为0。她自然地走到洗手池洗手,反倒是站在洗手池旁边的人愣住了。
邹昊确定,他是看准了男厕的标志才进来的,这里怎么会有女的?
注意到对方脸上的红晕以及扑鼻而来的酒味时,一下子明了了过来。
门外传来的男子交谈声让邹昊扫了一眼始终在状况外的傅曼青,二话不说一把拉过傅曼青的手往隔间躲去。
隔间突然间挤进两个人,狭窄感更加明显了。
两个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邹昊明显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柔软紧紧的挨着他结实的胸膛,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让他双眼微眯,全身上下的肌肉不由紧绷。
温暖的怀抱让眩晕的她找到无比的舒适感和安全感,也不管对方是谁,自己身处何处,闭上眼睛搂着对方的腰更加特近对方的胸膛。
突来的怀抱让邹昊愣了一下,注意到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他担心地低头看向傅曼青,看到她享受的闭上双眼,没有要大吵大闹的迹象。
还真的有人喝醉了会安静。
外面的人仿佛喜欢在洗手间聊天一样,邹昊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们离开,而他怀中的傅曼青开始不老实了。
异样的男子气息激起了傅曼青身上的荷尔蒙,她茫然地抬起头对上邹昊的双眼,注视了好久好久,最后嘴唇微启。
就在邹昊以为她要开口说话时,下一秒他的唇瓣就被对方吮着,最后下嘴唇更是被咬了一口。
“不好吃。”
被咬了一口的邹昊此刻恨不得狠狠地“教训”一番眼前这个为所欲为的女人。
竟然把他的嘴巴当成吃的了!
好在外面的人谈话声音过高,傅曼青的话像是嘟囔,声音并没有传出去。
在“吃过”唇瓣后,傅曼青又老实了下来。
等外面的人离开后,邹昊二话不说弯腰就要把她拦腰抱起,不料她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手,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扛着她走出男厕,直接往他在酒吧楼上的套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