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哥……似乎是个讲究人。”
程实轻声道：“我查案的方式，无所不用其极，打擦边球是经常的事，要是我也像他这么讲究，那不好意思，我可能一个案子都破不了。”
“你是侦探，他不是。处在董鹤轩的位置上，处处讲究是必然的。”
苏煦淡然道。
“苏总，你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程实问道。
“暂时不知道。不过……我估计我们很快就能知道了。”
苏煦平静看着湛蓝色的海水，缓缓道：“好像，离公海已经不远了吧？”
“应该快到公海了。”
程实仿佛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道：“对了苏总，到时候开赌，我们真的要去玩两把么？”
“再看吧。”
苏煦平淡道：“我提出无限筹码的要求，并不是真的想赌。”
“这次有董鹤轩作陪，机会很难得啊。”
程实道：“我还从来没有在邮轮上豪赌过的经历呢。”
“我也没有。”
苏煦看向程实：“小赌怡情，或许玩两把之后，你的灵感就来了，案子的线索也就被你找到了。”
程实微微脸红，道：“苏总，实在抱歉，我感觉我这一趟……几乎没发挥出什么作用。”
“你需要的只是一个支点。”
苏煦拍了拍程实的肩，鼓励道：“到时候输个几百上千万的，估计你就时来运转了。”
程实不禁有点囧，输个几百上千万……这也能算是鼓励？
苏煦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姜婉打过来的。
“喂姜警官，又有新的线索了吗？”
苏煦问道。
“并没有。他们的手机在近两年来，完全没有通讯记录。”
姜婉道。
“再往前查呢？”苏煦道。
姜婉道：“技术有限，找不到那么久的了。”
“好吧……”
苏煦问道：“那你打电话是为了？”
“两年多以前，三名失踪者观看过同一个美术展，这条宝贵的线索，已经引起了市局足够的重视，芜源、阳谷、鹿岐三地警局联合起来成立了新的专案小组，打算彻查三名失踪者的过往经历。”
姜婉道：“我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个。另外，两年前那个美术展的相关资料，我已经发到你邮箱了。”
“哦，恭喜，似乎你们又开始有头绪了啊。”
苏煦笑道。
“不是我们，是他们，我不属于专案小组成员，我只负责和你们对接。”
姜婉平静道。
“手机通讯记录，真的没有一点能查到的可能性了吗？”
苏煦问道。
“太久了，如果是几个月甚至一年内，那还有可能。”
姜婉道。
“好吧……”
苏煦想了想，说道：“通讯软件，不止企鹅公司一家，还有别的通讯软件，比如陌陌什么的，另外还有微博啊、论坛啊、贴吧啊、留言板之类的，这些也都算的，包括国外的通讯软件，只要他们手机能安装的，也要查。”
“你们的要求，我会向专案组反馈。”
姜婉停顿了片刻，说道：“相应的，接下来无论你们查出任何线索，也要向警方共享。”
“哦……太好了，这会儿你们又行了。”
苏煦轻笑道。
“不是我们，是他们。”
姜婉重申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