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超拟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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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卖命条件

从来不清楚搂着心爱的女人睡是这么惬意的事,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

一大早,雷宇就在小初身边苏醒了过来,嗅着令人心神荡漾的香气,心情之快意无从比拟,只觉得什么困难都有办法解决。

昨晚并没有发生任何艳事,在还没有给小初承诺前,雷宇这点担当还是有的。虽然差点闹了个不可开交,但除了‘某种程度的亲密’之外,两人也都有默契地不再更进一步。

毕竟,经过开心见诚之后,彼此也明白死结在什么地方,虽都有心去解开,不过契机在尚未来临,两人的关系就像小初所说的──来日方长。

‘呵!’被雷宇动作惊醒的小初打着呵欠,揉揉惺忪的大眼睛道:‘你要去谈判了吗?’

看着美人儿海棠春睡方醒的可爱模样,雷宇情不自禁就着粉嫩的脸颊,轻吻了一口,柔声道:‘我想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吧!昨晚那两个人不知道跑去哪儿逍遥。嘿嘿!他们可是夫妻呢!应该不会像我们这么早起床。’

不知是否睡眠不足,小初丝毫没有以往雌老虎的麻辣,慵懒地啐了一口道:‘他们可是在一起快十年的老夫老妻呢!靖惠姐她先生才不会像你昨晚那样,随随便便就这样胡来。’

在昨天大家已经有作一番自我介绍,亚夫人本名王靖惠,与亚文斌是青梅竹马,同样是修练皇室武学的两人,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当然对于能在三招之内打败她丈夫的人非常好奇,不过雷宇也是谦逊了一番,并对这美丽的夫人更是有礼。

柔情似水的小初的确别有一番风味,就在雷宇忍不住想持续昨天床上的‘游戏’时,门外亚文斌声音不识相的传进来。

‘雷先生,昨晚睡的还不错吧?既然两位都醒了,就一起来用早膳吧!拜昨天先生的“后宫三千”之言所赐,今天轮到我煮饭,不妨试试文斌的手艺如何?’

一顿早餐用毕,亚夫人以及小初收拾着碗盘,雷宇好似闲话家常对亚文斌道:‘你应该早知道我昨晚的拜访所为何事吧?’

‘不是因为迷路后,来这里借住吗?难不成先生还有什么目的?’亚文斌故意装作不解道。

雷宇笑道:‘我们属于不同阵营,我不想尊称你为皇上。既然你将我当作朋友,直接叫声雷宇就好了,我也直接称呼你文斌,不要先生来先生去的,多么见外!’

虽说是有求于人,但也要对方肯配合才行,雷宇不着痕迹地拉拢着手握大权的‘好朋友’,以闲谈来应付这狡猾的对手。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亚文斌淡淡道:‘雷宇,我的确两天前就知道委托的工作是你接下,武斗家会馆外面一直有幽羽楼的人,区区一级佣兵联络人是瞒不过我的。’

‘本来离我们约定还有一天,但你昨天晚上突然就这样跑来,还真是让我措手不及。不得已,只好让魅离带你们来这里,看看你到底想说什么?’

‘虽然成功拖过一晚,但昨天我与军机大臣开一整晚会之后,依旧弄不清楚你真正目的,顶多隐隐约约猜出来一点。雷宇,自从我登基八年来,从没有一天晚上没有好觉睡,我由衷佩服你的手段,你又赢了一回。’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就此认输,可见事情真的是到刻不容缓的地步,要不然这精明皇帝不会做出这样的妥协。雷宇顿时处于上风,这机会非把握住不可。

‘上回竞技场上的输赢可不好说。’雷宇笑道:‘文斌,比起我来,你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那又如何?’

亚文斌有些不悦道:‘赤魔舰队全灭算得上什么回事儿?你这样抓住我的弱点,上次占的优势已经付诸流水。’

‘说吧!既然你将我当作朋友,至少表面上是,那就直接开出条件,原谅我并没有太多时间。’

‘怎么啦?’

亚夫人与小初处理完杂事,相偕走过来道:‘说着说着何必吵了起来?文斌,对客人要有礼貌。’

‘雷先生,真的对不住。’亚夫人歉然笑道:‘我相公在家里随便惯了,还请多包涵。’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他这是谁的地盘,撕破脸大家都没有好处。

虽是温柔的话语、亲切的态度,但能身为一国之母,以及紧抓住一个天之骄子心的手段,她也不是没有两把刷子的。

‘雷宇,我们已经打扰人家一晚,至少客气一点儿嘛!’不明所以的小初也帮腔道。

雷宇瞪了小初一眼,这笨女人到底是帮哪边的?不看看自己的处境,谁是敌谁是友也弄不清楚,真后悔带她出来。

‘亚夫人,很抱歉。’雷宇也表示歉意道:‘我不是有意的,可惜双方现在是处于不同立场,我必须有所考量。’

接着开门见山道:‘文斌,我有心替你解决烦恼没错,不过别忘了,我是以佣兵的身份来与你谈条件,你给的报酬我不满意。虽然我已经接下这份工作,但是没有相对的回报我无法尽心,只好请你另谋高明。’

事已至此,这时小初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安静地坐回雷宇身边,不再言语。

身为大和盟的女性都会有这种自觉。

在这种谈正事场合里,她能够出席已经是凭着机缘巧合,以及雷宇宽宏大量,更不要说插什么嘴。既然已经决定跟着雷宇,她也只能乖乖尽着本分,不能像对方夫唱妇随,必须完全信任雷宇的决定,在身边默默支持他。

亚文斌瞥了小初一眼,也知道现在是该把话说明的时候,不能再用什么朋友仗义相助之类的废话,来打动这比自己还铁石心肠的男人。

也不由然地欣赏起雷宇,这种不为表象所惑的坚定,才值得当他的对手。

‘既然连五亿金币都不满意,那在重新谈条件之前,我想先知道你能拿出什么东西。’

亚文斌恢复了以往的从容,对雷宇道:‘这项工作很有难度,虽然只是单人临时作战契约,但连甲级佣兵团都不愿意接下,以致被佣评会炒作成A级工作,我想先知道你有什么本事?’

‘说实话,我没把握完成。’

奇怪的是,雷宇竟然老实道:‘但让我更加不解的是,为什么人才济济的炎黄帝国,居然要请佣兵来做这项工作?’

‘不过我想你没有其他选择了,不然佣评会也不可能找上我,不是吗?’

‘到现在我才相信你是真的有诚意。’

亚文斌点头笑道:‘好吧!开出你的条件,什么报酬我们都给的起。’

其实雷宇对什么国家之分、民族之仇都不怎么在意,对他来说,不过是身为一个游戏中的过客,他不想去评估到底谁说的对、谁说的错,总之任务能完成就好。

就算是久保形容的可怜兮兮,什么禁海令多么可恶、炎黄帝国多么霸道,但都不会影响到雷宇的想法。会偏向大和盟一方,纯粹只是因为‘缘分’两个字而已,谁叫他先认识小初?

雷宇提醒道:‘话先别说的太满,既然五亿金币我都不想要,我的要求会简单到哪里去?对自己有自信是很好,但牛皮吹破可就丢脸了。’

亚文斌皱眉道:‘我们直话直说好了,“禁海令”虽然是一道自古以来的难题,但只要你帮我完成这项工作之后,我并不是给不起,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条件?’

小初以及亚夫人同时不解地望着他,虽然都乖乖没有插嘴,但不知道雷宇还想狮子大开口什么东西?解除禁海令这可是大和盟上下共同的心愿,其随之而来无法估计的好处,可是什么人都满足的了,这还有什么不够的?

雷宇对营造出来的气氛很是满意,接着石破天惊地说出了条件……。

‘助我完成三项S级工作。’

‘雷宇……。’

小初紧张地拉拉雷宇的衣角,暗示他不要做出过份的要求,要是到时谈不拢一拍两散,大家都没好处。更不要说这大和盟数百年来的心愿接近完成的关键时刻,她又怎会不着急?以后说不定再没有这种机会了。

坐在对面的两位炎黄帝国最高领导人物,神色却出乎意料地平静,亚文斌更是缓缓道。

‘雷宇,你……很贪心。’

‘禁海之令、复活卷轴、海王传说、决战剑圣、太古魔龙、终极魔法、摘星捞月、一统天下,并称佣评会八大S级工作。’

亚夫人忍不住道:‘这其中虽然有难有易,但几乎都是不可能完成的,我们也是考虑了很久才愿意对大和盟解禁,雷先生可不要强人所难……。’

亚文斌伸手止住夫人的警告,对雷宇道:‘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想你也有点把握在。好吧!我在此提出我的诚意,我答应你炎黄帝国可以全力助你完成其中两项,这也是我们目前拥有的情报,以及有“可能”完成的,不知意下如何?’

雷宇毫不意外笑道:‘是不是除禁海令之外,还有决战剑圣呢?’

佣评会会长给的提示就是这两样,短笺上除了工作内容之外,就仅仅是短短的八个字──禁海之令、决战剑圣,让不明所以的雷宇头疼好久,以为这游戏又在整人了。

后来仔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禁海之令这简单的东西就不用说了,乍看之下虽不容易,但只要解开炎黄帝国以及大和盟的死局,不就轻松容易吗?

而所谓的剑圣虽然是五百年前的人,但他至少也有个什么传人之类,佣评会不会没事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挂个跟死人决斗的不可能任务来降低自己的威信;最重要的一点──剑圣是炎黄帝国的人,雷宇就不信亚文斌不知道那老不死的在什么地方,想打架也得先知道人在哪儿吧!

立志务必远大,努力朝那方向走,就算完成不了,打个折扣还有些斤两,这可是雷宇信奉的教条。

同样的,谈条件也是同义,给个对方无法接受的数目讨价还价,东减西扣还是有不错的收获,雷宇对这回谈判感到非常满意……。

只是他还没考虑到,剑圣可不是说杀就能杀的。

亚文斌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何这么神通广大,但是你想的没错,我的确是知道剑圣在什么地方,也可以替你引见。不过,能不能完成就看你自己了。’

‘如何,交易达成了吗?’亚文斌伸出一只手。

雷宇也伸出手与亚文斌对握道:‘贵方既然这么有诚意,雷宇也只能接受了。’

哈哈!这次回家有希望了,要是能带小初回去的话,那就更完美了,雷宇心想。

哼!竟然敢威胁我,凭我九五之尊怎么可能被你耍着玩?看到时候与国师面对面,你还笑不笑得出来?亚文斌微笑着想。

两人就这样心中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在这诡异的外交场合中,一同订下了临时同盟的约定,短期之内也不知道是谁吃亏谁占便宜?

亚文斌亲自领着雷宇前往工作场所──星辰殿禁卫军校场,去看看他要带领的是怎么样的一班人。

这次雷宇可不敢让小初跟了,把她丢在靖惠居跟皇后作伴,以免碍手碍脚。反正在工作还没结束前,双方应该不会起冲突才是。

在路上,这炎黄帝国皇帝叹道:‘前因后果我刚刚解释过了,三大军阀同时挑战护国骑士团,不仅是为了立威而已;更重要的是,进一步削弱中央对他们的影响力,让他们可以无限制坐大。’

‘我们也不想与大和盟长期对峙,但要是三大军阀没有了这层顾忌之后,一向忠于皇室的龙舰队再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你想想,为什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取得这场胜利?’

雷宇神色沈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想不到局势居然是这么危急,亏亚文斌还可以与自己谈天说笑,这根本是几近灭国的危机。

海上经济一向是炎黄帝国的重要命脉,有东海龙舰队似是无能的‘保护’,至少让大和盟有所顾忌,不会就这样截断了超过五成的税收来源。

要是有朝一日,三大军阀联军攻入京城,灭掉亚氏皇朝,也摧毁了一向忠心耿耿的龙舰队,那缺乏海上屏障的炎黄帝国,根本没有商船敢出海,也养不起这众多人口。三大军阀不可能愚蠢到这种地步,不会没想到这一点。

禁海令只是个幌子,实际上是成也龙舰队、败也龙舰队。

在不知何时开始,内部分裂且实力最弱的亚氏皇朝,以这外交手段让三大军阀有顾忌,若撇开大和盟不谈,这的确是高明的一招。

现在不同了,三大外戍军有了共主──北方魔剑军团宇文泰上将军,领着另外两大军阀一起进京,同时挑战象征陆上无敌的‘护国骑士团’,要更进一步架空亚氏皇朝的主权,说不定可以兵不血刃改朝换代,直接威迫亚文斌逊位,这才是最理想的情形。

所谓的禁海令严格说起来,与亚氏皇朝的固执根本没关系,重点就是在三大军阀身上,而雷宇这次工作更是其中最重要关键──带领护国骑士团迎战三大军阀联军。

‘为什么你肯告诉我这重要的情报?’

雷宇疑惑道:‘你不怕我直接从中做鬼,让你们内部更是四分五裂,那时禁海令存不存在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要是真分裂炎黄帝国,各地群雄割据,谁会笨到树立大和盟这强敌?在统一内部之前,讨好都来不及了,这荒谬的禁海令也自然无疾而终。

亚文斌苦笑道:‘不怕告诉你,我并不是没这顾忌,要是这样也只能怪我信错人了。’

对亚文斌的手段可是亲身体验过,雷宇笑道:‘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客套啦!一并说来听听打发时间也好。’

太明白这家伙了,光是看他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雷宇就不相信他不会给自己留个后路走。

亚文斌笑道:‘跟你说话真是轻松,很多事情都是一点就明,不用多费唇舌。’

接着悠悠道:‘半年之后,复国节祭剑大典结束时,只会出现两种情形……。’

‘一是护国骑士团惨败,宇文泰这老匹夫挟着战胜天下第一军团的威势,短时间内取代亚氏皇朝,接收龙舰队,与大和盟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变;甚至以他的野心,更可能用他的雄才大略,无限制地扩充海军,一举将原本对峙海上的战争,带回大和盟本土。你想,你们撑得了多久?’

雷宇不做任何表情,仔细听着亚文斌的分析。

‘二是护国骑士团大胜,我本人趁势留下三大外戍将军,将他们软禁在京城当个闲职,再派人接收其势力,结束千年来内部分裂的局面;另外一方面,我实现对你的诺言,解除再也没有意义的禁海令,又或是替你引见剑圣之类的,皆大欢喜。’

‘有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吗?’雷宇讶道。

亚文斌理所当然道:‘当然不可能,不过很多细节我无法明说,希望你能谅解。’

这年轻又聪明的皇帝的确是个很好的说客,连雷宇听了也不免心动,但还是有一点怪怪的地方,雷宇提出疑问道。

‘既然你是非胜不可,那又何必将这么重要的赌注压在我身上?而且那些甲级佣兵团为什么不肯接?东方禹之类的人,领兵能力应该比我强才是。’

‘又回到老话题了。你可知道魅离曾经亲自前去见东方禹?甚至我亲笔去函委任“超武社”、“海鸥军团”、“血狼组”,所得到的回音一律是──窒碍难行,请另谋高明。’

亚文斌摇头道:‘为什么其他一级拥兵不愿意接下这工作,待会儿见到护国骑士团时你就知道了,也是这临时作战契约会变成A级工作的原因。’

就在雷宇不明所以时,两人已然接近星辰殿靠近北方的一角,也就是禁卫军校场的所在,亚文斌就是要偷偷带自己前去观察,私底下的‘护国骑士’长什么样子,让雷宇拟定带领他们作战的方针。不然皇帝出巡令一下,什么表面功夫也得做,自然就失去了这次探访的意义。

亚文斌道:‘历代皇朝继承人也就是皇帝,通常会身兼护国骑士团的团长,亲自带领这批天之骄子。千多年来,身为禁卫军的他们,都是完全效忠皇室的名将大臣后裔,也才能保护起星辰殿的安全,不被敌人所渗透。’

‘这么久以来,维护星辰殿的安危他们还算是绰有余裕,但是真的要是上战场……。’

亚文斌话还没说完,一阵吵杂的哄闹声音从远方一处空地传了过来,像是菜市场般,又或是雷宇昨晚与小初逛夜市时的热闹,似乎是一群男人不知道正在做着什么?

两人走近一看,亚文斌脸色沈了下来,而雷宇的心也冷了半截。

数百人聚集在这偌大的广场,每个人都穿着闪闪发亮的威武盔甲、腰挂精良配剑。一旁同样披着战甲的马儿正愉悦地啃着秣草,好似威风无比……。

前题是,要是这些人是排列整齐等着阅兵的话。

零零散散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吆五喝六地好不痛快,人群之中有着叮叮咚咚的声音……。

有人调戏着路过的宫女,打情骂俏地春色无边,好像还想把人家拉到角落做某件事……。

更有人直接躺在地上,喃喃地不知道说着什么,怀里抱着一个应该是酒壶的容器……。

吵吵闹闹之中,突然一个家伙好像是喝多了,踱到雷宇两人躲藏的隐密角落,一把脱下裤子准备灌溉杂草时,见到了满脸想杀人的亚文斌,震惊之余,同时脸色苍白大喊着。

‘皇……皇上驾到。’

这时所有人开始‘同心协力’,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摸鱼工具,就算醉倒了也缓缓爬起,几乎脱下裤子的赶快穿上,全体跪伏在地,口中齐声高呼万岁,倒是还挺整齐。

这时候一颗骰子滚呀滚唷地,滚到了脚边停了下来,刚好最小的点数朝上,好像是在嘲笑着雷宇,‘一点’也不自量力。

这正是名闻天下、他在半年后即将带领出战三大军阀的──护国骑士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