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晏叶铭点了点头,赶忙离开了屋子里。
昨天那个男子的身形和外貌,他记得一清二楚,不因为其他的,只因为他的赌技,惊艳了在座的所有人。
而此时无景朝歌正在楼下玩的起兴,她专门找那些个本家坐庄的场子,一下子赚了不少。
正当她准备转身去下一个场子的时候,晏长风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兴奋。
“兄台,你可让我好找!”他说着,有点气喘吁吁。
今天风间维好不容易才过来,他肯定是不会让自己的前程断送在那里,而他哪里知道,风间维虽然卖了一个面子给他,但是对于其他的是没有一丁点的想法。
从这几次做事来看,他也只能够找一个清闲的差事,别的怕是什么都做不了。
而晏叶铭并不知道风间维是这么想的,心中很激动,瞧着站在那里的人。
“这位兄台是……”无景朝歌下意识的看着他,脸上带着疑惑。
她极力的装作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却让晏叶铭神色变了变,随即又满脸带笑,“兄台莫不是将我忘了,昨天晚上咱们还一起玩呢!”
“原来是你呀。”无景朝歌恍然大悟,一脸激动。
晏叶铭点了点头,又瞧着无景朝歌,“是我,我们就要开场了,一块上去?”
他自然不会说,今天是亲自来寻她的。
而无景朝歌若是知道他是亲自过来,也万不会在上去,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不知道的基础上。
“可是……”朝歌面上带着难色,她刚刚在下面小赚了一笔,很多人都在盯着她,现在这个时候上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要亏损不少。
“别可是了,我们赶紧上去。”晏叶铭作势要拉住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里面走去。
而无景朝歌本来欲要挣扎,但是想了又想,如果今天晚上在遇到风间维呢?
这么想着她面上又挣扎了一番,最后点了点头,“公子这边请。”
语落,她下意识的同晏叶铭一块上了二楼。
因为这一次同他一起,朝歌并没有拦在外面,而是直接走了进去。
这次过去的时候,风间维刚好在里面坐着,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华服,头发高高的竖起,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无景朝歌下意识的将头低了下去,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变,可是那一双眼睛,是骗不了任何人的。
“今日怎么不上来玩了?”风间维站起身,将这沉寂打破。
无景朝歌嘿嘿一笑,薄唇轻抿,“我看下面的赌局不错,便想着试试手,谁不知道试着试着这位公子就去寻我了。”
“今晚上在这里玩?”风间维并不在意那几个钱。
“好啊。”无景朝歌眉眼弯弯,瞧着他眼中带着笑。
话音落了之后,一行人便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游戏,却都在暗道:可别让这个人又赚着银子。
只是事情往往不大如人愿,依旧和昨天晚上一样,不管怎么样,无景朝歌都是赢。
如果这里不是知道他不是这里的人,还真的会认为她出老千一样。
不过有时候也只能够埋怨自己技不如人,不然也不会输的这么的惨淡。
但是风间维并不这么认为,一次赢可能是运气,但是二次还是赢,这不得不说,是她自己本身拥有的力量也强。
无景朝歌一圈下来,她也收敛了一些,“各位公子,我们还玩么?”她扭头,看到风间维正端坐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个不易让人察觉的弧度。
“不来了吧,我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做。”除了晏叶铭,其他的人并不知道风间维的身份,见在这里只是赔钱,便打了退堂鼓。
晏叶铭心中气结,还未开口,便见风间维站起身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也是该走了。”
说着,他欲要转身离开,而后又顿住脚步,扭头看着无景朝歌,“不如我送公子一程。”
“不牢公子担心了,我在外面有马车,奴才都在哪里守着呢!”无景朝歌笑了笑,俗话说的好,一笑百媚生,就算是天仙下凡,想来也只有这样了。
风间维也没有强迫他,只是点了点头,便直接径直离开。
无景朝歌瞧着他离开的身影,晏叶铭也一脸难堪的离开,她坐在那里,唇角微微扬起,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入口醇香,是不错的酒,朝歌一饮而尽,随后又将杯子放下来。
她就那么直直的坐在那里,却听到下面一阵暴乱。
无景朝歌坐在那里,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借着窗子,看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对于楼上房间的构造,无景朝歌还是比较的喜欢,加上这些东西也来不及修改成赌坊的模样,倒也没有去管,也给许多人都带来了方便。
只见不多时,便厮打在一起,风间维脸色难堪的站在那,连赌坊中最大的管家,在一刻打着圆场,额头一直不停的冒汗。
这几位可都是大哥,若是没有提前打声招呼,被牢狱中的大哥们给撕下来了。
不知道是哪个人被打出了血,当场死亡,此事一出,今天晚上想要开赌场,怕是也开不了了。
风间维面色古怪,径直离开,当欧阳雷赶过来的时候,看到这糟心的景象,也神色凝重。
这事情若是传开了,但不说幕后老板,如果说都不知道是他还好,但是怕就怕,被有心人开始造谣。
他前脚刚进温柔乡,后脚便来到了冰窖里,将他本来满腔的热血直接给冻结。
无景朝歌同诀熙在马车上坐着,已经早早的混在人迹中离开。
谁还会在那里等着,不是给自己制造麻烦吗?
“今日这些人像是故意来挑事的。”诀熙想了想,眉头皱了起来。
“无妨,反正不管怎么闹,最后最有利的还是我们。”无景朝歌点了点头,随即又看向外面的风景。
“恩。”朝歌淡淡的点了点头,有些事情,本来就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样子,而且如果对方没有查到自己的头上,自是不应该轻举妄动。
“隔岸观火,看事情怎么发展,若是太慢,许是可以推波助澜一下子。”顿了顿,她出声道。
“这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吧。”诀熙是百姓官,做这些,许是比无景朝歌要强上一些。
“好,你也小心一些。”无景朝歌也不矫情,瞧着他点了点头。
两个人坐在马车上,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却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存在。
诀熙瞧着朝歌正襟危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紧紧的闭着,心中心疼不已,虽然也知道她肯定很累,但是没有想到她在马车上的这一点时间,也能够睡着。
从赌场回去,诀府离的比无景府近一些,所以诀熙直接下了马车,称是有事情的时候,尽管去找他。
朝歌点了点头,也没有在说什么。
瞧着他进了诀府之后,这才让车夫离开。
回了无景府,已经是夜半,朝歌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她本来身上的担子就重。
和往常一样,每到查案子找线索的时候,一整晚上不睡觉都是有可能的。
第二日,还是依旧如常去上早朝,下了早朝之后,便直接去了双宣殿。
她还是需要好好的和风间思服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
此时此刻,风间思服刚好有东西要交给她。
“你来的正好。”思服说着,便将她唤了过去。
“怎么?”无景朝歌有些不解,欲要上前。
只见风间思服差人拿来了一个锦盒,无景朝歌瞧着,打开发现一条雪白色的弧裘,上面绣工精湛。
但是仔细一看,你会发现,这个披风和之前风间思辰送的一般无二,她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等臣回去之后,便将另外一件送到宫中。”她神色平静,左右不过是一件披风罢了。
风间思服听得她这话,心中缓了缓,“恩。”
事情商量完了之后,无景朝歌拿着手中的锦盒,离开了双宣殿。
素衣正在外面的马车旁等着自己,她轻轻的伸出手,扶上她的手,上了轿子里。
无景朝歌想到刚才的事情,不由得出声道:“将家里和这件披风一样的送到六殿下那里,切勿声势。”
“是,小姐。”素衣虽然不大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小姐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回到司珠局里之后,朝歌将手头上的事情做了做,本来想要去赌坊转一圈,没有想到风间思辰在这时候走了过来。
“臣参见二殿下。”朝歌恭敬的行了礼。
“说了多少遍了,以后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的客气。”风间思辰皱着眉,将她扶起来。
朝歌抿了抿薄唇,没有说话,又见他道:“今日准备行动?”
“恩。”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但是朝歌还是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面前男子神秘莫测的感觉。
风间思服深思熟虑,脱口而出,“那我也同你一起去吧!”
“这个倒不用,二殿下身份尊贵,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臣女恐怕是担当不起。”朝歌心中已经,下意识的低下了头。
她虽然并没有直面的拒绝,可是这话说的也算是委婉了,但是风间思辰恍若没有听到一般,“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