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早就听尼娅说过你,大名鼎鼎的万象星眼,能看到你才是我的荣幸!”
尚云学长微笑着说完,又略微抱歉的拱了拱手:“那边巫老板还在重伤之中,我去给他治疗一下,你们先聊。”
韩卓目送着尚云离开此地,面对眼前这片烂摊子,他实在有很多想要问伊凡尼娅的。
于是也不在乎周围还有别人,便问道:“巴拉克都跟你们说了?”
伊凡尼娅撩拨了一下长发:“现在你的处境非常危险,赏金猎人委员会委员长亲自出马捉拿你,同时还有星航联邦主星的一帮追踪者们,他们都已经盯上你了。”
“这么说,我星眼的身份还是暴露了?”韩卓眯起双眼。
伊凡尼娅却摇了摇头:“他们并不是冲你星眼的身份而来,虽然你昨晚在联大太招摇,不过我倒觉得他们更像是另有所图……”
说完,伊凡尼娅回过头来看了看躺在凶落怀中的王若幽,对韩卓问道:“这丫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叫王若幽,是我在星航联邦大学的同班同学。”
“只是同学么?”伊凡尼娅歪着脑袋继续问道。
韩卓吸了一口气,还是如实说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面对一个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跟她解释另一个女孩是自己的女朋友,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即便此时的伊凡尼娅并不是眼力域中的那个,但至少韩卓还是依稀记得那天晚上他和伊凡尼娅的激烈拥吻。
“奇怪了……”
伊凡尼娅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因为韩卓一句“她是我的女朋友”而变得异样,好像是若有所思着什么,良久又问道:“他们抓你女朋友做什么,难道这女孩的家室背景很特殊?”
“这也是我所感到奇怪的。”
韩卓点了点头:“如果这个东瀛人想杀我,他大可以直接就进入魔化状态,可他最后直接把若幽抓走,这就让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受人指使。”
“嗯,姐姐就喜欢看你冷静分析问题的样子,接续说~!”
伊凡尼娅微笑着双手抱臂,略加欣赏的看着韩卓,一只手食指轻点嘴唇,样子看起来十分迷人。
“最关键的是,这个东瀛人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若幽的举动,刚才在这个补给仓库中,他所释放的所有招数,全都巧妙的避开了若幽所在的位置,就连掳走她的方式也只是让她昏睡,而不是点她其他的死穴。所以我认为,这个东瀛人应该是若幽的家人派来找她的。”
韩卓盯着伊藤真悟的尸体仔细的看着说道。
但是蹲下来认真的翻弄了一下这具尸体,韩卓也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你刚才说,这个东瀛人本来可以直接杀死你,但是却没有这样做?”伊凡尼娅感受到了一丝端倪。
韩卓点点头:“很可能是因为他在拖延时间……”
突然,韩卓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说道:“对,这个东瀛人,他在拖延时间,他肯定还有援兵没来,我们得抓紧时间马上走!”
“放心~!”
伊凡尼娅满不在乎的撩拨了一下长发道:“刚才在来的路上,尚云学长就已经在不同地点放置了四个追踪热点,就算那些赏金猎人委员会的高手能力再强,也必须依靠追踪者的方式来对你进行追捕,他们干这一行其实并不算专业。”
“你说的那个尚云,到底靠不靠得住?”
“他跟我一起,都是萨伦帝国的交换生,对于你是星眼这件事情,他非常感兴趣,我个人觉得还蛮可靠。”伊凡尼娅撩拨了一下长发。
“那我们现在不赶紧走,非要等到那帮人过来抓我们吗?”韩卓反问道。
“这两天我们以动态形式已经做了很多次转移了。”
正在这时,尚云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巫老板伤势如何?”伊凡尼娅问道。
“放心,他只是身体多处骨折而已,内脏多少有些内出血,不是什么大问题。”
尚云摆了摆手,继续看着韩卓说道:“在做了多次转移之后,加上之前追踪者数据库中形成的多项数据信息,就会自动生成你的习惯逃亡方式,进而直接锁定你最有可能选择的地点和逃亡范围。所以我的意思是,咱们这两天最好都待在这同一个地方,改变之前逃跑的思路和习惯,这样追踪者就会将委员会的高手们直接带偏。”
韩卓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尚云虽然看上去也只是个大学生,但是他却拥有这样的智慧,对于逃亡还颇具心得,不禁对伊凡尼娅的社交能力暗自感慨了起来。
但是韩卓还是认为必须坚持自己的判断,于是对两人说道:“不行,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东瀛人虽然已死,但现在很难说我们目前的位置信息是否已经暴露。”
“那你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伊凡尼娅问道。
“不会吧眼主,刚来咱们就要走?”方展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
韩卓点了点头:“对,我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这个布林顿区,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难道你们没注意,刚才那个萨克希斯,现在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么?”
“萨克希斯,那是谁?”方展显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那是布林顿区的黑帮老大。”
巴拉克也走了过来,认真的看着韩卓道,“你们刚才碰过年回面了?”
“呵呵,岂止碰过面,老子真想杀了他!”强森抖擞着硕大的肌肉块瓮声瓮气道。
韩卓却伸手制止了大家的闲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刚才那个萨克希斯,如果他真的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他真的像凭空消失一样!”
王若幽睁开了双眼,认真的琢磨着。
“若幽,你醒了?”韩卓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双眼之中充满了爱恋和关心的神色。
这种场景,让一旁的伊凡尼娅看到,心中也开始生出一股难言的酸楚,只是她脸上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并没有将这酸楚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