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表情很无辜，两手一摊：“老夫只知道你经历过一场天性的释放，至于细节、跟谁，老夫完全是一无所知啊！拜托，老夫没有那么无聊的，这种事情老夫早就不感兴趣了。”
韩卓恶狠狠的盯着愚公，片刻之后才平静的说道：“好，那我相信你一次……”
“嘻嘻嘻，其实你没发现么，你自从丧失了星力能量之后，不仅是你的心智、判断力，还有自控能力都已经下降了好几个层次吗？”
愚公的一番话，带动韩卓的回忆。
不错，果然如他所说，自己在刚刚来到这秘密基地之后，所做出的一系列幼稚不淡定的言行举止，都很不符合他以往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甚至完全是判若两人！
连巴拉克都显而易见的问题，自己居然丝毫没有分析出来！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将来也会完全丧失心智吗？”韩卓谨慎的盯着愚公，逐渐的，他开始觉得《苦难集》是一本具有很大毒性的秘籍。
在让人获得急速飞升的同时，也会让修炼者付出一些代价，而且很有可能这些代价是这些修炼者完全无法承受的……这，就是获得飞升的代价吗？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接受这种实力飞升的方式吗？
听到韩卓的问话，愚公捋着胡子飘来飘去，若有所思的点头。
“唉，其实……你的资质已经算很不错了，有的人在经历这一阶段之后，不仅能量全部丧失，还会做出一些连人类最基本的判断都无法满足的事情，比如将他们身边的亲朋好友杀死，以满足暴虐诉求的心理……或者是对自己身边的女性做出各种无法描述的暴力强迫事件……没错，这就是变强所要付出的代价。”
愚公幽幽飘飘的话让韩卓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证实，但即便如此，韩卓也觉得这样实在是出乎他自己的判断和预料。
自从释放了噬心境的能量之后，自己的心智就不受控制了，不仅如此，连一丁点的星力能量也没有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韩卓想要的！
看着韩卓痛苦的神情，愚公问道：“嘿嘿嘿，老夫且问你，如果再来一次这样的选择，你会选择变强，还是放弃这种变强的方式吗？”
这句话，倒是像一把利剑，直接刺中韩卓心中的悔恨，在一团乱麻中交织着的复杂共同体，让他感到十分难以呼吸！
“我……我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韩卓本来很想回答“我不愿意……我放弃……”，但是不知怎的，他竟然双头捂头，这种思维不断形成，理智开始回归的过程，让他几乎是头疼欲裂。
“呵呵呵，老夫不能主导你的思想和意志，但这个问题，也许可以让你快速的找回以前的心智……不多说啦，老夫回去睡了。”
愚公还是如同以前那样，根本不管韩卓的境况，自行消失不见。
但是这次，韩卓却根本顾不上在内心谴责愚公的这种行为，逐渐的，他的内心开始形成一种不断凝固如同冰水般的冷淡想法——发生的这一切，又如何？
但是这种声音不断形成之后，另一种声音也随之而来——你不可以这样想，你是一个有罪的人！
两种声音出现之后，便开始不断的在韩卓内心纠缠鏖战起来：一种是人本位，主张为别人考虑的思想，一种是我本位，主张为自我考虑。
任何一个世界形成之前，都会有两股不成熟的极端力量相互胶着，韩卓此时，就面临这样的思想大战！
“呵呵，我已经获得了想要的女人，实力也大大的提升了，这样的事情难道还需要耗费时间去思索应不应该吗？真是可笑！”
“不行……这样做是不对的，这样做对不起王若幽，更对不起王之念，而且对于伊凡尼娅的所作所为，也并不是感情，那是欲望！”
“切……真是笑话，实力在手天下我有，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情我愿，没有谁对不起谁！”
“可是……”
韩卓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快要裂开，他不喜欢这种头脑中涌出两种不同的声音，这种感觉他之前从未有过，也只有在这种思维意识不受控制的行为之后，才会第一次的产生这种反应。
“啊啊啊……真是烦死了！”
韩卓烦躁的用手大力的捶着头，现在夜已经深了，但是分叉的思想却让他睡不着觉。
“小子，这么晚了，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本身的生物功能出现了问题么？”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韩卓的身边，韩卓猛然一个激灵，这才发现愚公这老头不知何时又出现了。
于是没好气的问道：“你这老头不是去睡觉了么，怎么又出来了？”
愚公却是冷笑一声：“呵呵，因为老夫发现你的思维好像开始要恢复正常了。”
“关你什么事？”
韩卓对于这个遇事只会缩头缩尾的老头没什么好感。
“难道你没觉得随着你的思维意识逐渐恢复，你的星力也在恢复吗？”
“你说什么？”
韩卓顿时表情变得激动起来，纵然他的已经心灰意冷，但此时听到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沙漠之中的旅人看到前方有绿洲一样惊喜万分！
愚公很是臭屁的背着手说道：“呵呵，那是自然，老夫别的不敢多说，但至少对这噬心境还是颇为了解的，你现在既然心智开始恢复，星力能量和你的眼力值也在恢复，这是肯定的。”
韩卓看着自己的双手，惊喜道：“这么说，我现在就可以去救之念了？！”
愚公摇了摇头：“不行，你现在能量还不稳定，毕竟你可是经历过一次生死的人，置之死地而后生，能量不可能马上就重回之前的巅峰，至少现在你还不能马上使用比无常道更高级的游离道，那样会有生命危险。”
在这方面，尤其是经历《苦难集》达到第九重的经验方面，韩卓还是决定听从愚公的建议。
但他还是十分欣喜若狂，甚至于有些迫不及待：“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进入《苦难集》的修炼方式，忘我的进行力量稳定修炼。”愚公认真的盯着韩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