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我也不知道那具体是一种什么境界,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种境界,只知道完全不一样了,就像超脱了凡尘一般。”
明若形容得很贴切,就是因为突破了圣帝,她才更加肯定有神界的存在。
以前无垠大陆时有流传关于神界的传说,除了现世的那么两件神器之外,没有任何线索。
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个传说,所谓神界,实际上根本就不存在。
只有明若,她非常清楚,因为她已经的修为已经超越了无垠大陆的存在。
齐舒避开她那充满探究的眼神,笑了笑道:“前辈有什么方法可以进去吗?我有种预感,若我们能够强行进去,那后果估计不妙。”
明若勾唇一笑,模样极是得意,“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了,若是换个人,一定进不去。”
说着,她已经在洞府前的某些地方上下其手了,看样子是某种特殊的阵法,看不见也探测不到。
齐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知道你神识为何探测不到里面么?”
齐舒摇了摇头,她知道还会这么不知所措?前辈一定是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糊涂了。
明若得意一笑,“你知道神器吧?”
齐舒抽了抽嘴角,无奈地点了点头,这全人民都知道的好吧。
“神器现世的不多,得到神器的人也不多,南冥恰好就有这么一件,极品炼丹炉鼎老君鼎。”
她得意的模样仿佛是自己得到了神器一般,齐舒不禁哂笑。
“别……别那样看我,我可没那好运气,我要是能得到神器,就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模样。”
她指了指自己这轻盈的身体,有些自嘲道。
齐舒轻描淡写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问道:“这是一个阵法么?”
明若回过头来点点头,“这是我和他一起设计的一个阵法,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她眼中的怀念明显,满满是回忆。
“你是不是也看不见?”
齐舒点了点头,只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觉得无从下手,。
明若了然,“应当是老君鼎的缘故,没事儿,这个阵法过后,洞府中应当没什么危险。”
齐舒明白,她的意思是南冥定不会再为难破阵之人,要么是有缘之人,要么是故人。
最后,明若在南冥府的冥字上方某处按了一下,整个洞府大门缓缓打开。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封尘多年的气息,灰尘自然也是难免的,不过好歹齐舒护身罩加身,这点倒是完全不在意。
洞府内的空间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大,但却内藏乾坤,别有洞天。
好吧,她承认这个别有洞天指的是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藏书万卷,晶石万千。
最吸引齐舒视线的当属放置在一角的那个土黄色的丹鼎了,纵然是土黄色的,纵然外形并不大,只有半人高的模样,但那股古朴沉淀的气息却让人有股莫名的沧桑感。
齐舒不知不觉已经握住了丹鼎的耳,入手的冰凉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熟悉的感觉在齐舒脑海中一闪而过,转而就不知何处可寻了。
可那一瞬间的熟悉感让齐舒心底一惊,仿佛她早已经见过这神器,且有些不浅的渊源,仿佛已有数千年。
怎么会?这怎么会?
齐舒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难道她真的如他们所说,曾经也是神界一员?
不不不,这想法确实有点疯狂了,待有机会她一定得问问银九离。
突然手中的鼎光华大盛,就在齐舒触碰到它的刹那,它身上的土黄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地是青碧色,如草木芳华般充满了生机。
明若也惊讶地立在当场,嘴巴迟迟没有合上,就在老君鼎不断缩小身形,最后变得只有手掌大小之后缓缓落入齐舒的掌心。
“怎么会?”
就在明若仔细盯着齐舒手里的老君鼎看了半晌之后,这才惊讶地开口,看着比她更不知所以的齐舒。
“怎么会?你才刚触碰到神器,神器就自动认你为主了?”
“我也不知道。”齐舒的摇了摇头,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觉得心底一亮,而后仿佛什么通了一般。
“怎么会?”明若还是不可置信,“记得当年南冥,也是经过了三十载才能契约老君鼎,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齐舒很是无奈,就算她再惊讶,自己也不可能给她一个答案啊,因为自己也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的,就这么被契约了。
她才是主啊,最近这是怎么了,被神器仙器一个个的赶着自己契约。先有一个灵镜就够了,现在这神器又是怎么回事儿?
明若眸子一亮,齐舒瞬间秒懂,无奈地别开头,但明若依旧跑到齐舒面前道:“你一定与神界有关,我没有猜错,不然神器怎么可能直接主动的契约你?”
齐舒看了她一眼,她别扭地别开脸,转而又道:“我不一样,我只是个仙器,而这个是神器呀。”
“有区别?不都是法器么?”齐舒撇了撇嘴。
“当然有区别。”对于齐舒对神器如此无动于衷的态度,明若是相当的不满意。
除开这件神器本身的价值,它还曾是南冥所用之物,对于她,意义独特。
“它是神器,神器你知道么?或许现在整个无垠大陆只有你有这么一件神器,你说说,它有多珍贵?”
自从进了这洞府,明若的话就变得多起来,而神态也变得丰富起来。齐舒觉得,待一会儿出去了,她一定得八卦八卦他们之间的风流往事。
她把玩着手中的老君鼎,感觉它犹如一个玩件儿,除了刚才那一下的熟悉感,现在倒是什么感觉都没了。
她甚至有些怀疑刚刚那一下是不是幻觉?
“齐舒?齐舒?”明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什么?”齐舒一愣。
明若皱了皱眉,“我发现自从进了这洞府,你出神好几次了。”
“是吗?”齐舒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