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乔阳的话,江成茂哈哈笑了笑说:“一辆车而已,废了就废了。”
乔阳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几欲晕倒过去,极限催动太乙真元的后遗症终于在这时候完全爆发了。
“让他去睡会儿吧!”苏婉面无表情地对江成茂说。
“好,那个卧室已经准备好了,你陪着他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江成茂一脸淡然的笑,对晚上发生的一切他好像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乔阳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还没睁开眼,他先是感到脸上有些微痒,好拿手挠了挠,发现是一缕长发。
睁开眼,他看到苏婉就那么穿着职业装,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趴在他床边的枕头旁,一头乌黑的长发如水般倾洒在床上。
乔阳悄悄地站起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已经拿手捂着嘴了,可发出的声响还是惊醒了苏婉。
“你醒了?”苏婉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问。
“嗯!你怎么不躺床上睡?”乔阳关切地问。
“床上有头猪。”苏婉顶道。
乔阳缩了缩脖子,看苏婉似是情绪不好,连反驳也不敢反驳。
“你怎么跑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天明酒吧?”乔阳问出了他一直以来心中最大的疑问。
“回去再说。”苏婉摇了摇头,四下里看了看,却是不想在这里谈论。
“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乔阳看了看表问。
“你睡下后,交员和特员都来了,可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他们也不敢挨门挨户地搜,江成茂一直在客厅里守着,所有人都被他拦了出去。”苏婉解释道。
乔阳长出一口气,关切地问:“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了,既然你醒了,我们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也不想在这里呆。”苏婉看起来极为疲惫。
“好吧!”乔阳知道,他确实需要向苏婉解释一下了。
乔阳让行政部调了台车到中原饭店,他开着车带着苏婉回雁鸣湖别墅,一路上不管他说什么苏婉都不回话,就那么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别墅里有一间茶室,茶室内的一切看起来都极为古朴,竹制的茶桌给茶室平添几分静雅的味道。茶桌中央摆了个小品的紫砂壶,壶身盘着一只蜿蜒的龙,龙头便是壶嘴,壶内茶山隐隐可见,显然已有些年头了。
乔阳拉着苏婉进了别墅,没有理会邹凯和苗玉,径直来到了茶室之内。
“你相信江成茂吗?”苏婉坐下后,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她却对江成茂直呼其名。
“相信啊!怎么了?”乔阳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没什么,我不喜欢他。”苏婉直说。
“为什么?”乔阳给苏婉沏了杯茶,笑问。
“你不是问我怎么知道你在天明酒吧吗?”苏婉盘着双臂幽幽地问。
“是江成茂告诉你的?”乔阳咬着牙问。
苏婉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乔阳脸上肌肉一阵阵地抽搐,一下子把紫砂壶摔在茶台上。
“那在中原饭店时候,他还问我怎么把你牵涉进来了?”乔阳怒道。
“我跟他有个协定,不能告诉你是他让我去的。”苏婉脸上有些纠结。
“他怎么跟你谈的?你们都约定了什么?”乔阳曾对江成茂毫无保留地信任,可此时,却满腹都是警惕。
苏婉深吸了口气,说:“昨晚我接到了江成茂的电话,他说你在天明酒吧有危险,让我骑车去接你出来,然后把你带去中原饭店后院的别墅。”
“他跟我约定的也是那里。”乔阳叹了口气。
“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说你在替特种部队做事,不管惹出多大事来都是小事,我这才骑车去接你。”苏婉眼神中却突然浮上无尽的担忧。
“他是不是拿什么威胁你了?”乔阳突然问。
苏婉犹豫了,只是摇头,却没有说话。
“说吧!不管发生了什么,有我呢!”乔阳安慰着她。
苏婉鼓足了勇气说:“你一定要答应我保秘。”
“当然。”乔阳忙点头。
苏婉深吸了三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才说:“他告诉我说,卫计委和公安部门已经启动了对文松医院的调查,过去有很多医疗器械和药品被违规作废品处理,我爸难辞其咎,他还说有其他更严重的事,但他没说是什么,还说他有证据可以帮我爸脱罪,如果我乖乖地为他所用,他才会帮我爸。”
乔阳举起右手,重重地砸在那个紫砂壶上,几乎就要暴跳起来。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想我爸坐牢,但我也不想被他利用,我根本就不知道他还会让我做些什么……我……该怎么办?”苏婉强忍着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乔阳呼地站起来,便要出门去。
“你去哪?”苏婉急问。
“我去找江成茂。”乔阳冷冷地说。
“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这一去他马上就知道我告诉了你,如果他真的不帮我爸怎么办?”苏婉含泪喝斥道。
乔阳控制下情绪,乖乖地坐回茶桌。
“放心吧!你爸会没事的。”乔阳坚定地说。
“对了,你包里装的那十一个硬盘已经被江成茂换了。”苏婉这时候才说。
乔阳忙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好在从牛家叔侄身上得到的两个移动硬盘、一个U盘和一串钥匙还在,这些东西因为他随身携带才幸免没有被拿走。
他松了口气说:“这个江成茂还真是只老狐狸。”
“这个紫砂壶……”苏婉把心里压抑了大半天的话说出来,终于轻松了很多,这会儿突然指着紫砂壶说。
“怎么了?”乔阳顺着苏婉的手看去。
“刚刚你那么重地摔了一下,又拍了一掌,可这个紫砂壶一点儿事儿都没有,它不该碎的吗?”苏婉诧异问。
“嗯?”乔阳这才全神看向那个紫砂壶,紫砂壶经他一摔一拍果然连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的力量别说是一个紫砂壶,就是一块儿石头儿这会也变成小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