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和阿五赶到良中市的时候是深夜,两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苗玉,也没有让邓封派人去接,而是住进了良中宾馆,免得深夜把人都惊起来。
两人开好房间,刚一起洗完澡准备做一些床上运动,一个蚂蚁大小的飞虫从窗纱上挤了进来,紧接着,屋里的电视就自动打开了。
乔阳从阿五身上翻身下来,戏谑地盯着那只飞虫,他当然知道那是苗玉搞的鬼。
“干嘛啊?”乔阳装作生气地问。
屋里的电话自动打开,传出来苗玉的声音:“看电视。”
乔阳不明所以地盯着电视画面,却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从电视上浮现出来,愕然是三叔乔子恩,乔子恩正和两个女人在泳池里嬉戏,场面极尽**,可乔阳还是从乔子恩的眉宇间读到了一丝阴霾,一丝失落。
“他在良中市?”乔阳皱眉问。
“对啊!你看到的是实时话面。”苗玉道。
乔阳愣住了,以往,他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是说三叔乔子恩城府极深,极为自律,和两个女人泳池嬉戏又被偷拍这种事儿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跟爷爷乔文松有关系吗?又为何会同时找两个女人放纵自己?
“把他的地址给我。”乔阳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必须要马上知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苗玉嗲嗲地说。
乔阳打了个哆嗦道:“我先去看看我三叔,马上回去看你。”
“我还有个事儿想跟你说,你早些回来。”苗玉用上了哀求的语气。
“什么事儿?现在说呗?”乔阳不知道苗玉想跟他说什么,心却突然有些沉。
“等你回来吧!”苗玉坚持着。
苗玉控制着微型无人机飞走了,乔阳也没有心情再和阿五做羞羞的事,当然也担心苗玉那个偷窥狂再给他们拍了视频,便带着阿五赶往三叔乔子恩租住的别墅。
乔子恩近五十岁的人了,却把那两个女人干得瘫软在泳池边上,连个衣服都没有力气起来穿。他却悠悠然坐在泳池边的躺椅上抽着雪茄,似是在等什么人。
“你该不是在等我吧?”乔阳走过去,在那两个身材火爆的女人身上多瞄了几眼。
乔子恩深吸一口烟,喷出一个烟圈对阿五道:“你先带那两个女人到屋里等会儿,我跟乔阳说会儿话。”
两个女人略带羞怯地站起身,跟着阿五回屋里去了。
“三叔夜御七八女都不成问题,怎么还这么郁闷?”乔阳调侃道。
乔子恩却是突然问:“你知道你爹当初为什么会死吗?”
乔阳皱了下眉,不知道乔子恩为何会重提这个问题,微眯着眼说:“我爸发现了爷爷和罗纳勾结的线索,也发现了爷爷想要对乔月不利,也许还发现了爷爷其他见不得人的秘密,所以爷爷想除掉他。”
乔子恩盯着乔阳道:“你说的也对,又不尽然。”
“噢?怎么说?”乔阳皱眉问。
乔子恩接着说:“你四叔长期深居老宅,对你爷爷做过什么知道的最清楚,你爷爷几乎睡了宅子里的老少女人也是他告诉我的,他可比你爸知道的多得多,为何他只是被软禁,而你爸就非要死呢?”
乔阳紧拧着眉头,想了想说:“四叔没有野心,一心只是雕刻木头,我爷爷觉得四叔对他没有威胁。”
乔子恩再次摇了摇头道:“你说得没错,但你还不够了解你爷爷的为人。”
“什么意思?”乔阳侧着脸问。
“文松集团家大业大,虽然你爷爷春秋鼎盛,可也总要有接班人的,你爸爸是第一个被选中的接班人。”乔子恩透露道。
乔阳突然屏住了呼吸,无数的念头在脑海里浮现。
乔子恩接着说:“我和你二叔乔子山不过是你爸的磨刀石,如果你爸爸把我和你二叔斗败了,又或者杀了我们,那你爸就是当然的接班人。很不幸,他输了。”
乔阳突然咬着牙道:“这么说当初杀我爸的谋划里也有你了?”
乔子恩没有回答乔阳,也没有看他,而是静静地盯着泳池,默默地抽烟。像是默认了,也像是不愿意承认。
许久,乔子恩接着说:“你爸死后,接班人将在我和你二叔之间产生。”
“我二叔为人鲁莽,怎么比得上你这个老狐狸?”乔阳讽道。
乔子恩也不以为然,道:“你二叔被国安局抓走了,却被你爷爷安排的人杀死在监狱里,他知道的太多了,救出来还不如杀了简单。”
乔阳咬了咬牙,道:“这么说是爷爷杀了我爸,也杀了我二叔?”
乔子恩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还不明白?你爸爸就是个顽固的理想主义者,还试图把文松集团从罗纳分离出来,试图让你爷爷遵循传统的礼法,礼遇宅子里所有的女人,根本不懂得顺应时势,他的悲剧是早晚的事。
“而你二叔根本就没有大局观,任性行事,为了一个天明酒吧就被国安局抓走,一手好牌被他出烂,你爷爷都后悔生了他这么个儿子。”
乔阳嘲讽般摇了摇头道:“就你是好孩子,就你聪明,就你深受爷爷宠爱,那以后文松集团爷爷就交给你了。”
乔子恩仰天长叹一声道:“我也曾经是这么想的,但自从你爷爷装死,并立遗嘱把文松集团交给你,我就知道,我也不过是个磨刀石,而你才是他新选中的刀。”
乔阳哼道:“他不过是利用了我的特殊身份和关系,把文松集团交到我手里,借以保护文松集团,如果他立遗嘱把集团给你,信不信我早就让文松集团关门大吉了?”
乔子恩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已经没有能力照看文松集团,可在他立下遗嘱后我不甘心,我手里还有牌,那时,我觉得我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那你来抢抢看,看能不能把文松集团从我手里抢过去。”
乔阳讽道。
“我的牌已经被你爷爷给收了。”乔子恩躺在躺椅上,抬头看着天空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