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干了,给他看看。”江雪在一旁起哄,她当然是知道酒精对乔阳无效的。
乔阳嘴里还塞了两根螃蟹腿,有滋有味地嚼着。
“厉害,说干就干啊!”乔阳向夏青天竖了竖大姆指。
“酒品看人品,你该不会这点儿量也没有吧?”夏青天激他。
“这杯子太小了,换个大点儿的。”乔阳继续嚼着嘴里的螃蟹腿,却是指了指旁边一个2000毫升的红酒醒酒器。
乔阳知道,在酒桌上,有时候酒胆比酒量还要重要,他哪怕是喝了这一杯的二锅头,还会不断有人端起这小酒杯跟他碰,倒不如一次多喝点儿,把这一桌的人都震住,也省了他们没完没了地跟他喝,他还等着多吃两口香辣蟹呢!
“别逗了,让你喝二锅头呢!可没让你喝水。”夏青天冷笑道,他才不信乔阳有实力喝完四斤白酒。
乔阳把嘴里那两根螃蟹腿吃完,同时打开了三瓶一斤装的二锅头,把那个醒酒器拿了过来,一手拿了一瓶二锅头往醒酒器里倒。
“雪儿,帮忙,把那一瓶也倒进来。”乔阳招呼着江雪。
江雪知道乔阳的酒量,白酒于他来说跟白开水几乎没有区别,她看小丑一样看了眼夏青天,拿起第三瓶开了口的二锅头,和乔阳一起往醒酒器里倒。
酒香四溢,溢满了整个房间。
八字胡三人早就瞪大了眼睛,这会儿也不敢再吃蟹了,都一声不响地盯着乔阳和江雪。
夏青天不住地摇头,到现在,他依然觉得乔阳是在虚张声势。
倒是那个白展亭背靠着椅把,饶有兴致地看乔阳表演。
很快,乔阳和江雪把三瓶二锅头都倒进了醒酒器里,乔阳一手抓住醒酒器细长的脖子,拿在手里晃了晃,另一只手摸了摸肚子,笑道:“这里的香辣蟹不错,这一大锅的螃蟹不吃太浪费了,赶紧喝完了酒,我们接着吃。”
说完,乔阳一仰脖,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灌二锅头。
除了白展亭和江雪,其他四人都使劲地咽了口口水,盯着豪爽的乔阳,都快傻了眼儿了。
不出一分钟,乔阳就把那三斤的白酒干了下去,他把醒酒器重重地放在桌上,若无其事是又从大锅里捞了只螃蟹出来,打了个饱嗝说:“我先吃个螃蟹,你们谁还想跟我喝?你们喝多少就往醒酒器里倒多少,等攒满了我一口气全干了。”
说完,也不理会目瞪口呆的几人,继续吃着香辣蟹。
夏青天的脸霎时间就成了绿的,他一直以为自己近两斤的酒量就能纵横酒桌了,没想到碰上个把白酒当水喝的家伙,自己偏偏还往枪口上撞。
他不声不响地坐回座位上,低头吃着香辣蟹,一声儿也不敢吭了,乔阳对他的打击已经全方位的,他所有引以为傲的都被乔阳无情碾压,他实在不知道他还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胜过乔阳,还能让自己找回些面子。
“有意思。”坐在乔阳对面的白展亭突然笑着说。“我也渴了,我也喝点儿。”
说着话,白展亭站了起来,学着乔阳的样子打开了三瓶二锅头,然后将三瓶白酒都倒进了醒酒器里,也学着乔阳的样子,拿着醒酒器细长的脖子晃了晃说:“好久没有这样爽快地喝过酒了,今天总算碰上个能喝的。”
说完,他也一仰脖,大口地把那三斤的二锅头往肚子里灌。
乔阳微眯着双眼,盯着白展亭,盯着他脸色和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白展亭的脸色在喝下去大半的二锅头时,渐渐变得红润,他全身的汗毛也在这一刻似乎变长了些,也变得更粗、更硬,如果不细看,几乎发现不了,但这些还是没有逃过乔阳的眼睛。
他喝得很快,速度甚至还要在乔阳之上。
喝完了二锅头,他的眼神有那么片刻的迷离,不过很快便又恢复了清明,他将醒酒器放回到桌上,笑对乔阳道:“过瘾。”他不想被乔阳比了下去,不想让乔阳在这一桌上独领风骚,不过他喝完了酒,却没有再提夏青天的事儿,似乎忘了要替夏青天找回场子,看向乔阳的眼神似是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欣赏。
接下来的饭局变得索然无味,只有白展亭和乔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也都是些没有营养的干货。
饭局结束时,八字胡等三人忙借口离去,一会儿也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
待得房间里只剩下四人,白展亭笑对乔阳说:“对面就是体育馆,那里有一处搏击室不错,吃了这么多,要不要去消化消化?”
“好啊!恭敬不如从命了,好多天不打架,我的拳头也有些痒。”乔阳微笑着回应。
“好啊好啊!”江雪兴奋地拍着手,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夏青天就更激动了,他脸上的铁青几乎瞬间就消融掉,似乎都已经看到了白展亭把乔阳打翻在地的场景,意淫着等乔阳被打残了他再冲过去嘲讽几名。
四人步行来到体育馆,在搏击室的门口,白展亭却是转过身对江雪和夏青天道:“你们两个在外面等着。”
“为什么?”江雪先是嚷嚷着。
“有些东西你们不应该看到。”白展亭严肃地说。
“我就要看。”江雪任性道。
“在外面等我出来。”乔阳看向江雪,也这样说。
“你……你该不会是怕输吧?”江雪忽闪着长长的睫毛。
乔阳轻笑着摇了摇头,心头猜测着,在这间搏击室内,白展亭应该会曝光一些秘密,要不然他也没必要把夏青天和江雪都拦在外面。
江雪见乔阳的眼神坚定,知道乔阳也不想让她进去,只好气鼓鼓地退后几步,坐到排椅上,双臂抱在胸前,别过脸去,不看乔阳的眼睛。
乔阳不理会他,跟着白展亭走进了搏击室。
体育馆的搏击室很大,足有百米方圆,四周的墙臂上都是十多公分厚的橡胶,足够他们闪转腾挪,也能经得起他们的折腾。
“你到底是谁?”乔阳盯着站在不远处的白展亭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却知道你是谁,打赢了我,我就告诉你。”白展亭和煦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