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说说看。”杨烽玩味地盯着乔阳。
乔阳笑了笑说:“杨若兰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我希望你不要把她当成一只金丝雀天天养在笼子里,那样除了影响了她的健康成长,我想她也不会快乐的。”
“你怎么知道我把她养成笼子里?”杨烽微眯着眼,盯着乔阳。
“我不知道你的岛在哪里,但想来一定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能看出来她看到黄河大桥时的惊叹,看到福塔时的向往,看到高楼林立时的目瞪口呆,我觉得,这一切,应该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才对。”乔阳想起在回商邑时杨若兰的表现说道。
杨烽脸上肌肉抽搐了下,却是不以为然道:“作为一个父亲,我最看重的还是她的健康和安全,她有没有什么成就,能不能成为有用的人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乔阳却是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你好霸道,你想过她的感受吗?你知道她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为了她的安全就把她囚禁在岛上,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笼子而已......”
“不要再说了,你没做过父亲,又怎么知道一个父亲的考量?”杨烽突然声色俱厉地打断了他。
“没错,我没做过父亲,但是我做过儿子,我知道霸道的父亲对孩子的影响,也知道孩子们希望从父亲那里得到什么,想想你的童年,换位思考一下,你希望你的父亲也这样对你吗?”乔阳却是继续说道。
杨烽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冷着脸说:“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的记忆里就没有父亲和母亲,现在你满意了?”
乔阳突然愣住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悲惨的,父母英年早逝,留下他一个人孤苦零丁,全没想到杨烽自小就没有了父母,也怪不得他会对女儿那么宠溺,原来,他把自己想得到而没有得到的,全都给到了杨若兰身上,只是在乔阳看来,他的方法太过霸道和愚蠢。
“那我就有些明白了,算我没说,不过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考虑一下我说过的话。”乔阳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再与杨烽讨论这个问题。
杨烽站起身,背着手向前走出几步,他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别院的一个角落里,就如瞬移般,紧接着,他又斜刺里走出几步,却又诡异地出现在相反的方向......
乔阳目瞪口呆地盯着杨烽,知道他没有必要在自己面前炫耀这些,这明显是在教他一套步法,他不知道杨烽为何说着说着突然就要教他一套步法,却也不敢分神,忙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烽,盯着他每一步迈出的方位、速度和幅度,也努力地复刻着他的呼吸和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当杨烽背着双手回来,乔阳额头已经渗上了些许的汗水。
“记住了多少?”杨烽沉着脸问。
“有一半吧!”乔阳自豪地说。
“愚笨,笨不可及,当初我的师傅只传了我一遍,你让我很失望,看清楚了,我再来一遍,能学会多少就学会多少吧!”杨烽说着话,再次迈出了和第一次一样的步子。
杨烽走出的步法极为深奥繁杂,明明只迈出去一个小步,可身形往往出现在数十米外,乔阳目不转睛地盯着杨烽,把第一遍时遗漏的细节一一补全,心里早就砰砰直跳。
他有归元经加身,有商汤留下的太乙天珠,还有墨子剑法,唯独缺了份系统的身法,杨烽这份大礼对他来说可是太大了。
当杨烽再次来到乔阳身前,乔阳则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将杨烽的分解动作再次在脑海里回味了一遍,这才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
“记住了?”杨烽歪着头问。
“记住了,可是我不明白。”乔阳嘿嘿笑着说。
“问。”杨烽道。
“这套身法应该极为神异才对,我们才刚刚认识不久,您为何要传我?”乔阳疑惑道。
杨烽哼道:“我那兄弟暗影求我为你做一件事,我看你也想不出来什么好事来,索性就传你一套身法,我看你所学甚杂,但身法却是空缺,就把我最得意的须弥步传了你吧!”
“须弥步?”乔阳小声地自语着,内心深处却是震惊于杨烽和暗影的兄弟情深,杨烽为了替兄弟报恩,直接把自己最得意的身法传给了陌生人。
“步法中暗含了空间异能,如果你能悟通了须弥步,说不定你又多一条保命的手段。”杨烽道。
“我说你这人也太霸道了吧?说好的帮我个忙,这好像是你强迫我学的吧?”乔阳哭笑不得地问。
杨烽脸上肌肉抽搐着,不满道:“你这人真不知好歹,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我的须弥步我都没传,你竟然还不知足,再说,我可没有让你学,是你主动盯着我的步法学的,不管你怎么想,我是认为我已经替你做了一件事,以后,我们两清了。”
“那杨若兰的事?”乔阳却是突然又问。
“我可以考虑,但你不许再跟我提起她。”杨烽一见乔阳提起杨若兰就冷下脸,好像咬定了是乔阳勾引他的宝贝女儿一样。
“好吧!反正又不是我女儿。”乔阳小声地嘟囔着。
杨烽不理会他,接着说:“黄帝能修改归元经,我想我们也可以,我杨家历代因为修习归元经而拥有了预知和空间异能,如果你能好好修习,不断挖掘,相信你也会拥有这两种异能中的一种甚或是两种。”
乔阳的心突然砰砰直跳起来,杨烽的话似乎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门,迈过去,他就能因此而变得更加强大。
“我也替我那兄弟谢谢你照顾苗玉,希望你能好好待她。”杨烽说完,就那么突然从乔阳面前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乔阳四下看了看,把自己的六感全都释放出去,却没有感到杨烽一丁点儿的气息。
“空间异能这么神异吗?”乔阳摸着鼻子,苦笑着自语,如果杨烽来偷袭他,恐怕他一招都难扛得住。
“乔阳,你回来了?”一个俏生生的声音在乔阳身后响起,那声音里有抱怨,也有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