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欧阳壮的话,乔阳突然愣住了,他曾经怀疑过三叔乔子恩,但他一直不愿意相信三叔真的跟这几个家伙有联系。
“要不要我把你三叔抓过来修理修理?”阿五突然咬着牙问。
“你应该认识他的吧?”乔阳问阿五。
“认识又怎么样?我最看不惯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他在罗纳内部明面上是属于大当家的,可暗地里却听二当家的去祸害大当家,大因酒吧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跟你说话一直都道貌岸然,一张嘴都是为你好,可现在竟然跟这几个家伙勾结,他可真会左右逢源,这种人可得离他远点儿。”阿五义愤填膺说。
乔阳摇了摇头道:“他在玩火,我就陪他玩儿,看最后谁自焚而死,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乔阳不想现在就跟乔子恩翻脸也有他的理由,一来,他确实得了乔子恩不少好处,单大因酒吧那件事就得了五十三亿大夏币。
二来,乔子恩说的很多话也确实有他的道理,他能在各种势力中间找到平衡,并纵横捭阖其中,不得不说,他也是个人才,这种人如果利用好了也是一笔资源,有些威胁的话不方便直接找那些小股东们说,就可以通过乔子恩完美地传递过去。
阿五白了他一眼,不满道:“我明白了,他是个老油条,你是个小油条,你们都不是好人。”
乔阳不理会阿五的讽刺,打开电脑,把刚刚录下的视频给赵东方、欧阳壮和郑经三人发了过去,而后仰面躺在沙发上,指了指太阳穴对阿五说:“来,给哥按按。”
“美得你。”阿五剜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地走过去,给他轻轻地按着太阳穴。
“这群小股东好摆平,三叔乔子恩也好摆平,我最担心的是罗纳的大当家会不会也跳出来找事。”乔阳闭着眼睛思索着。
“二当家归西了,大当家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他们来搞什么事儿?”阿五不解地问。
乔阳叹了口气道:“等着看热闹吧!大当家牛兴也一定会派人过来找事的。”
“为什么这样说?”阿五不解地问。
“如果我爷爷过世了,牛兴一定会过来确定一下消息,他甚至会派人过来把棺材打开验尸,如果我爷爷真死了,说不定他们会来闹一闹,出口恶气,要知道,单单一个大因酒吧他们就损失了几百个亿啊!谁能忍得下这口气?以前他们惮于我爷爷的威风不敢来闹,现在不用害怕了嘛!”乔阳猜测道。
“那他们要是不来呢?”阿五傻傻地问。
乔阳睁开眼,瞪了她一眼道:“如果他们不来,就在告诉别人,他牛兴知道爷爷根本没死,他都不用来验,那就相当于在告诉别人他和我爷爷乔文松是一伙儿的,他们早就串谋好了,连爷爷诈死都提前通知了他,他们才不会那么傻。”
阿五忽闪着眼睫毛问道:“那你爷爷会不会和大当家串谋?”
乔阳想了想说:“如果牛兴真来闹事,那就说明爷爷没有和他串通,如果牛兴闹得小,或者来演个戏,那就说明他知道爷爷没死,他们是有串通的。”
“他们要演给谁?”阿五追问。
经阿五这么一问,乔阳突然呆住了,他眨巴了下眼睛呼地坐了起来,粗暴地捧过阿五的脸,在她额头上香了一口,兴奋道:“亲爱的,我想明白了。”
“你无赖啊!到底突在想到了什么?”阿五拿手擦了擦额头,装作嫌弃地问。
乔阳盘坐在沙发上道:“不管牛兴怎么闹,我知道我爷爷为何要演戏了,能有资格看我爷爷演戏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老头子牛高,一个是牛高的徒弟,也是罗纳的三当家,杀手头子余不达。”
阿五轻托着香腮,若有所思道:“你爷爷担心牛高回来了对他不利,他想藏起来暗箭伤人?”
“对,阿五也越来越聪明了。”乔阳赞道。
“跟这些人玩儿心眼,非被玩坏了不可。”阿五气道。
乔阳又低下眉,叹道:“现在就是不明白我爷爷是孤军奋战还是跟牛兴一伙儿。”
“他们以前斗得那么凶难道都是假的?”阿五瞪眼问。
“有可能,也许他们斗也是斗给人看的。”乔阳摇头道。
“那还有什么可以相信?俩人都要你死我活了还不是真斗?”阿五不以为然道。
“不管了,相信总有一天这些都会暴露的。”乔阳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叹道。
两人正说着话,室内的空气突然一滞,好像空气瞬间变得粘稠了,紧接着,两人都发现他们动不了了。
一片黑色的雾气在两人面前慢慢地凝聚成人形,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出现在两人面前。
“教官?”阿五盯着那人,呆呆地说。
“还知道我是你教官?”那人吸道。
阿五低下头,不敢说话。
“你就是余不达?”乔阳突然明白了。
“不错,听说你修习了归元经的十二正经?”余不达狠狠地盯着他。
乔阳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想好了怎么说吗?”余不达死死地盯着乔阳。
“你听谁说的?”乔阳诧异地问。
“我的消息渠道比你想的要多,在我面前,你想否认也做不到。”余不达冷哼道。
“那就是吧!这么说你就是我师兄了。”乔阳知道打是明显打不过他的,干脆开始套近乎。
“老家伙呢?”余不达冷着脸问。
乔阳道:“我不知道,他老人家行踪飘忽,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把你知道的十二正经修习方法告诉我,我可以饶你不死。”余不达威胁道。
“你以为我傻啊?我一旦告诉了你,那我还不立即就得死。”乔阳摇了摇头。
“何以见得?”余不达歪着头问。
“你不想多一个潜在的敌人,提前扫除了障碍不是太正常了?”乔阳毫无惧色地笑道。
“那我只好逼迫一下你了。”说着话,余不达周身的气势开始疯狂地飙升上去,那种灵魂上的威压比他在重力室承受二百倍重力还要让他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