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为了救王怡然,公然与张亚对战,这样一来他跟杀盟的对立就已经成了公开的事,阿五也不用再悄悄地藏在暗处去保护乔阳,现在可以光明正在地跟他在一起了,再也不用担心被杀盟的杀手看到。
两人找到牛高和唐九的时候,二人身边还多了两个人,看到那两人,阿五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不好看。
“和张亚在一起的是谁?”乔阳问。
“吴人敌。”阿五道。
“杀盟第一杀手?”乔阳有些惊到了,没想到牛高的吸引力这么大,杀盟排行前两名的杀手都来了。
阿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吴人敌和张亚似乎根本就没有看到乔阳和阿五,自顾自地说着话。
“兄弟,你水平退步很快啊!被一个毛头小子刺破了手。”吴人敌挤况张亚。
“主要是我没小心,一会儿我把他剁巴剁巴串成串给老大看。”张亚笑道。
吴人敌横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女人泡多了,手脚都软了?”
“兄弟我越泡越有劲,跟你不一样,一泡就软。”张亚在嘴上也是寸步不让。
“你早晚得死在女人肚皮上。”吴人敌冷哼道。
“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做鬼我也要做个风流鬼,不像你,到死都只泡过那一个女人。”张亚若有所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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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亚却是丝毫不惧,接着说:“谁还没失去过心爱的人?像我这样不好吗?何必自己为难自己?死了心爱的人其他女人都成了你的敌人了?竟然还因此不近女色,愚昧。”
吴人敌深吸一口气,终是没有下手对付张亚,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收了回来,盯着眼前正闭目调息的牛高,叉开了话题问道:“谁带师公走?”
“当然是我,我家大当家的可是师公的亲儿子。”张亚服务于罗纳的大当家牛兴,而牛兴是牛高的亲儿子。
“我们二当家的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带走他,还说大当家才是最不想师公回罗纳的人。”吴人敌冷笑道。
“咂咂咂,看看,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二当家只是牛高的干儿子吧?干儿子什么时候也要管牛家的家事了?”张亚讽道。
“要不我们先打一架?谁打赢了谁带师公走。”吴人敌自信满满地说。
“你这叫强抢,明知道我打不过你。”张亚颓然道。
“打不过我就乖乖地听话,要不然我就打到你听话为止。”吴人敌冷哼一声,缓缓向牛高靠近过去。
“等一下。”张亚突然紧皱着眉头,警惕地盯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牛高。
“怎么了?想跟我打了?”吴人敌止住步子,回身盯着张亚。
“我家大当家的说了,永远不要低估了师公,他哪怕是快死了,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对付的。”张亚拉开了架式,随时防备着牛高暴起发难。
“你不仅腿脚软了,胆子也小了不少,智商竟然也不在线,师公受伤这么重都把你吓成这样?再说,我又不是要绑了师公走,我要请师公走。”吴人敌不理会张亚,继续向前走去。
远处的乔阳则要冲过去,却被阿五一把拉住。
“不能让牛高被他们带走啊!”乔阳有些急了。
阿五摇了摇头道:“张亚代表着牛高的儿子,吴人敌代表着牛高的干儿子,你出去算什么事儿?先让他们把家事解决清楚。”
“不行,牛高身受重创,会被他们抓走的。”乔阳使劲挣脱着,可阿五就是不松手。
“你是不是傻啊?你以为牛高真的伤重到要你一路背着?看吧!热闹的在后面呢!”阿五好像对牛高充满了信心。
“牛高要是主动跟他们走呢?”乔阳思索道。
“放心吧!牛高这种人多疑着呢!现在他只能确定我们不会害他,他根本不知道他那个亲儿子和干儿子哪个想让他死,才不会跟他们走呢!”阿五笃信道。
乔阳犹豫着摇了摇头,如果阿五猜错了,那牛高就真的被吴人敌给带走了,他不能赌。
阿五见乔阳还在挣脱着要过去,用大片的眼白瞪了他一眼道:“你那三脚猫功夫能对付得了他们俩谁?尽添乱,让他们先自相残杀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打起来?”乔阳诧异地问。
“牛高只有一个,两人总不能把牛高剁了一人带些尸块儿回去。”阿五看戏般盯着吴人敌和张亚等人。
乔阳这才想起三叔乔子恩曾经说过,罗纳内部其实也非铁板一块儿,内部也是有山头的,想来大当家和二当家作为牛高的亲儿子和干儿子平日里真的并不和睦。
张亚为人警惕,远远地坠在后面,没有跟吴人敌去抢牛高,他也料定了牛高不会那么容易对付。
“跟我走吧!”吴人敌来到牛高身前,伸右手去拉牛高的胳膊。
一直闭着眼睛的牛高骤然睁开了眼,他一直垂在膝盖上的右手抬了起来,右手食指指尖射出一道黑黑的墨箭,墨箭犹如有实质般撞在吴人敌的掌心。
一阵刺鼻的焦胡味从吴人敌掌心扩散开去,就好像有一个烧红的烙铁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紧接着,吴人敌停留在牛高胸前的右掌瞬间变成了黑色,那黑色不断地向上扩散,很快便将他半截右臂染黑。
刚刚还志在必得的牛高突然痛呼一声,急匆匆后退五十米,不顾忌周围的一切,就那么和牛高一样盘膝坐在地上,头顶立时蒸腾起淡淡的雾气,手臂上的黑色被缓缓地逼向右手食指。
张亚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拼命吞了口唾液,不敢再靠近牛高一步。
“看够了?师公现在属于你了。”远处的吴人敌闭眼建议着张亚。
张亚摇了摇头,显然不信吴人敌的话,他为人一向谨慎,当然不会为别人做了嫁衣。他就那么站在原地,犹豫着要怎么办。
“我体内已经没有元气了,来背我去见牛兴吧!”牛高一脸和睦地笑,看着张亚道。
张亚屏住了呼吸,不敢违背大当家的命令,可更不敢在这时候去背牛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