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大厦里吃过工作餐,乔阳接到了苗玉的电话,她已经到了楼下,但被大厅内的保安给拦住了。
乔阳火急火燎地赶到一楼大厅,在大厅的一角看到了略有些拘谨的苗玉。
苗玉身材不高,比乔阳低了能有半头,五官精致,但一头齐耳的短发明显没有怎么打理过,一个蹩脚的蝴蝶结随意地扎在头顶,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不懂打扮的学生。小夹克和短T恤都没有遮住她的腰,露出一截娇艳欲滴的粉嫩,牛仔裤洗得发白,紧绷在腿上,都让乔阳怀疑她究竟是怎么穿上去的。
乔阳轻笑着向她伸开了双臂。
苗玉如一只欢快的雀儿,兴奋地飞起来,一下子扑进乔阳怀里。
“小丫头长大了,怎么还跟小孩儿似的?”乔阳伸出右手食指轻刮了刮苗玉的鼻尖。
“我永远都是小孩子。”苗玉不满地耸了耸鼻子。
“走吧!跟我上去。”乔阳揉了揉苗玉凌乱的头发。
“别乱揉人家头发,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苗玉白了乔阳一眼。
“看,女人真善变。”乔阳哈哈笑着,开心地领着苗玉走向大厅里唯一一座直通顶楼的电梯。
电梯旁刚好有个保安,他伸手拦住乔阳和苗玉,冷冷地说:“请走旁边电梯。”
“我上六十八楼。”乔阳礼貌地冲他笑笑。
“有邀请函或者拜访密码吗?”保安不耐烦地问。
“我在这儿上班,我要到顶楼找江董。”乔阳有些不开心了。
“你都没穿集团工作服一定不是本公司的,要见江董请先到前台登记预约。”保安指了指前台,那语调,好像乔阳不照做他就要动手撵人了。
苗玉小心翼翼地躲到乔阳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
乔阳苦笑着摇摇头,也不想跟一个保安置气,毕竟这也是人家职责所在,但他实在受不了保安那狗眼看人低的眼神,还有他不问青红皂白的狂吠。
乔阳恶狠狠地瞪了保安一眼,他的眼神就如两道冰锥,直刺保安的脑海身处,只见保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然后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法。
乔阳拉着苗玉绕过保安,拿出他的员工卡,在电梯的刷卡区晃了下,电梯门很快便开了,乔阳瞥了那保安一眼,带着苗玉走进了电梯。
“他的卡真的能打开这部电梯?……他究竟是谁?……我怎么没见过?……我不是得罪什么大领导了吧?”保安看着乔阳和苗玉离开,轻轻地拿手打着自己的脸颊,一副后悔莫急的样子。
乔阳走进了电梯,这才知道早上在停车场,如果不是他跟着江雪,只怕连直通顶楼的电梯都坐不上。
“那个保安为什么不让我们坐这部电梯?”苗玉仰头崇拜地看着乔阳。
“这部电梯直通顶楼,要级别足够高才能坐。”乔阳笑道。
“那阳哥的级别很高了?”苗玉兴奋地问。
“那当然,你也不看你阳哥是谁?”乔阳甩了下头发。
“臭美。”
来到江成茂的办公室,江成茂摆了摆手对乔阳道:“你出去吧!我单独跟苗玉聊聊。”
苗玉紧张地抓住乔阳的手,哀求般地摇着头,眼神怎么都不愿从乔阳身上离开。
乔阳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在她耳边轻声地安慰着:“放心吧!没事,哥哥在门口等你,你叫我一声我马上就能进来。”
“嗯!”苗玉轻嘟着嘴,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坐吧!不用客气。”江成茂待得乔阳离开了,笑着对苗玉说。
苗玉慌乱地摇头,就那么手足无措地站着。
“你是苗玉?”江成茂疑惑地问,他怎么都无法把眼前的小姑娘跟安全队一直寻找的黑客联系起来。
“嗯!”
“你父亲是做什么工作的?”江成茂托着腮,轻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是太过冰冷。
“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父母是做什么的?”江成茂疑惑地问。
“我母亲生下我后便把我遗弃在文松医院,我是在文松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照顾下长大的。”苗玉畏畏缩缩地说。
江成茂恍然地点了点头问:“文松医院东梁分院?”他知道乔阳也是在那个医院长大的。
“你怎么知道?”苗玉瞪大着眼睛问。
江成茂没有回答她,轻笑着问:“多几岁开始接触电脑的?”
“九岁。”
“为什么要当黑客?”江成茂盯着苗玉的眼神。
苗玉激灵灵打了个冷颤,委屈地说:“第一次接触电脑就是因为哥哥的电脑中了病毒,但怎么都清除不掉,他好伤心,我便开始研究病毒的原理,慢慢地就成了你们所说的黑客。”
“为什么要侵入安全队的数据库?”江成茂声音大了些,继续给苗玉施加压力。
苗玉看了看门外,张了张嘴,差点儿就要喊乔阳了。
“不用怕,我不属于安全队,也不会允许安全队把你带走,你可以像相信乔阳一样相信我。”江成茂安慰着她。
苗玉点头道:“我追踪到有人在安全队的服务器里种了个蠕虫,就进去把那只小虫子给捉了出来,还告知了安全队他们服器的漏洞,我别的什么也没做。”
说完这些,苗玉缩了缩脖子,又看了看办公室的门。
江成茂小声地自语着:“那群家伙看来真的是想收编你,也怪不得唐九知道你的存在却一直不通知安全队,原来这小子想留着自己用。”
“我可以走了吗?我想哥哥。”苗玉试探着问。
“可以了,以后有人欺负你了可以来找我。”江成茂的表情柔和了许多,怎么看都像是邻家的大叔。
苗玉逃也似地从办公室里出去,抽着鼻子便又扑到了乔阳怀里。
“那个叔叔好凶。”
“他欺负你了?”乔阳皱着眉头问。
“没有。”苗玉摇了摇头。
“那就好,走吧!我给你找个办公室。”乔阳拉着苗玉走向电梯,他没看到,在不远处,江雪探头探脑地走了出来,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