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愖虽然一直待在边关,可是却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所以赵易谦已经认为,冷君愖绝对不会动手,冷君愖之所以待在边关肯定也是为了牵制自己而已。
这么一想,赵易谦便没有任何顾忌了,而且此时赵易谦只想着回北城教训苏乐与自己那个不成气的儿子,所以看清楚冷君愖的想法后,赵易谦就没有顾忌了,在冷君愖叫嚣一阵之后就带着几个护卫离开,可是……
咚咚咚~
“王爷,边关战鼓敲响了!”一护卫惊呼道。
赵易谦心中也是大惊:“混账,难道冷君愖那混蛋就是在等着老子离开,然后他好攻打我北国?”
刚离开不久的赵易谦赶紧带着护卫回去,然而……
嘿~
哈~
辽阔的战地上,南国边关的城墙门前,天卓指挥着一小马人马在外面操练着。
看着那个画面,赵易谦面部一阵抽搐,怒吼道:“小畜生,你练个兵敲什么战鼓啊?”
战鼓,顾名思义就是两方交战的时候才会用的东西,可是现在冷君愖竟然用来练兵,害自己白跑回来一趟,赵易谦气得胡子都快吹没了。
城墙之上,冷君愖哈哈大笑:“赵易谦,是你自己紧张过度而已,关本王什么事?再说了,本王让人敲敲锣鼓,搞点气氛活跃一下战士们的情绪,又没把你们北国打得落花流水,你瞎担心的跑回来干嘛啊?没事没事,你就尽管放心回北城吧!本王绝对不会把你骗走,然后再突然进攻的。”
我去你妈的!
赵易谦气得嘴都抽歪着。
放心?
他能放心吗?
本来他是挺放心的,可是冷君愖这么一说,他反而不放心了,而且赵易谦觉得冷君愖就是在打着那个主意。
所以有些担心自己这一走,冷君愖是不是会立即动手。
可是就这么留下人,赵易谦又不甘,而且面子上也过不去,所以赵易谦还是走了,但也不是真的要走,就是做做样子,走到不远处就停了下来,想要看看冷君愖在搞什么把戏,可是……
咚咚咚~
战鼓再次敲响,而且随之而来的便是战士们的呼喊:“冲啊~”
听见将士们冲锋的声音,赵易谦大惊,赶紧又带着人往回赶,但是……
“我去你娘的姥姥的!冷君愖,你什么意思啊?你又不开打,练个兵你喊什么冲冲冲啊?”吓死老子了,老子还以为真的打起来了呢!
冷君愖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谦王爷,本王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又回来了?本王在排兵,教他们怎么冲锋陷阵,难不成鼎鼎大名的谦王爷也想学?”
赵易谦咬牙切齿:“老子学你大爷的!”
冷君愖咧嘴一笑,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谦王爷,我家大爷不会练兵,而且他已经去见阎王爷了,你要是想跟我大爷学,那你得先找阎王爷,再问问阎王爷我家大爷现在在哪个地狱。”
“你咒老子下地狱啊?”赵易谦气得两颊通红,有种想要冒烟的感觉。
冷君愖:“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本王没有关系,还有,你到底要不要回北城了?要回就赶紧回,别在这里碍着本王练兵。”
冷君愖一副嫌弃的表情,像是在赶着赵易谦走似的,但人有时候就是那么下贱,人家要你走的时候,你就会产生一种我偏不走的心理。
这不,冷君愖的话刚落下,赵易谦就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让老子走,老子就要走吗?老子还偏不走了。”
“好!”冷君愖拍手:“谦王爷果然好魄力,男子汉大丈夫说不走就不走,你要是走了,那你就是千年乌龟王八蛋,将来儿子生孙子没**,本王一千个一万个鄙视你。”
“……”
赵易谦气得昏天暗地。
他奶奶的,上当了!
看着那样的冷君愖,赵易谦哪里还不知道冷君愖的伎俩,可是知道了又如何?
走了可是要当王八的,而且孙子也会没**,还要让这混蛋瞧不起,他还能走吗?
回到营帐里,冷君愖与天卓立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爷,你看见赵易谦那气炸的老脸没有?笑死我了!”天卓笑得前俯后仰,只要一想起赵易谦那气得想杀人又无可奈何的脸,他的笑声就无法停下来。
冷君愖勾勒着红唇,得意的道:“跟本王斗,本王玩死你。”
赵易谦虽然打仗还行,可是论心智还不如冷君愖,所以遇上赵易谦这的‘莽夫’就得用激将法。
苏乐虽然人在湘煌府,可是需要关注的地方也会关注,这不,听闻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苏乐一直没忍不住,笑了。
花容也忍俊不已:“哈哈,这个赵易谦恐怕被冷王爷死气好几遍了。”
苏乐抿着唇,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赵易谦想回北城,想必是想报复我们,不过可惜,被冷王爷这么一闹,短时间内他是回不来了。”
“东街那边处理得怎么样?”苏乐突然如此问道。
闻言,花容收起笑容,认真的道:“基本上都已经拿下了,就是还有一户老人家不同意,说是那里是他们祖祖辈辈的老宅,而且离开那里那老人也没有地方可去,所以老人家说要守着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所以没同意。”
“那老宅在什么地方?如果除去那户老宅,影响我拦下来的计划吗?”
花容无奈的点头:“正好在最中央,所以咱们无论如何都得拿下那户宅院,否则您的计划无法展开。”
苏乐叹气:“那行吧!那户老宅你让师笑笑暂且别理了,我会亲自处理。”
“好!”
美食这一计划苏乐已经成功,所以接下来就是穿的,俗话说得好,人们离不开吃的,也离不开穿的,就是再穷再苦的人都得吃,都得穿,所以苏乐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垄断更是服饰行业。
只是也许有了成功的案例,苏乐的美食街办得很成功,所以也有许多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故而当对手听闻她又买下东街的房产时,各行各业都在猜测着苏乐接下来的计划。
更有人担心苏乐接下来的商业会不会与自己有冲突,要知道,苏乐办了一个美食街,就有不会商家从食业商行中消失,所以他们所担心的也不是多余的。
“你们认为怎么办?”北城一众富商聚集在一起。
人有说道:“我们应该团结一致,不管苏乐郡主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商业,我们不能让她开成,否则谁知道下一个倒霉的是不是我们。”
“没错,我听说她准备在东街购买一条街,不过有一户人家似乎还没有同意,而且位置正处于中间,我觉得可以从那户人家着手,只要那户老宅没有卖给苏乐,苏乐这事就成不了。”
“同意!”
“我也同意……”
一时间,所有富商都抱成一团,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让苏乐不要办成,不管是什么行业都好,只要她一成,那苏乐的商业王国就更是壮大了,那到时候他们就更不可能有站脚的地方了。
……
这天,苏乐与苏尘吃过早餐后便带着花容出门了,她们来到一户老宅里。
宅子很老旧,不过面积也不算小,只是也许人丁稀少,宅中也只剩下一个老人与一个孩子,所以这老宅看来有些清冷萧条。
花容上前敲响了门,是一个孩子前来开门,那孩子看来与苏尘一般大小。
他昂着脑,看着苏乐与花容:“你们找谁啊?”
“我们找你爷爷!”苏乐说道。
“爷爷生病了,你们改天再来吧!”说罢,那孩子就要把门关上,苏乐赶紧阻止道:“我是大夫,可以给你家爷爷治病。”
“大夫?”
那孩子歪着头,似乎有些疑惑:“大夫刚刚不是来了吗?而且你是女的,是女大夫吗?”
“对,就是女大夫,而且我医术比别的大夫都好,所以肯定能让你爷爷好起来。”
那孩子与老人本就相依为命,听闻苏乐能让自家爷爷好起来,他赶紧让苏乐走了进来。
“女大夫,你跟我来!”
随着那孩子的脚步,苏乐与花容来到一个院子里,然后走进一间房间。
进门,那孩子就道:“爷爷,女大夫来了!”
女大夫?
那老人躺在摇椅中,听闻孩子的话感到疑惑,所以张开了眼,只是看见苏乐与花容的时候,老人有些生气的道:“你们打着谎言骗一个孩子到底想干嘛?”
“老人家,我也不算骗他,因为我的确精通医术,你身上的病,我也能给你治好。”苏乐只是看了老人一眼就看出一二。
老人得的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也就是疲劳之类所造成的顽疾,这些病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一个人就是再怎么健康,要是常期劳累过度,就是神仙也会倒下。
“不必了,你们走吧!我不需要你们诊治。”老人想也不想就回绝,一来是他没有见过苏乐,不知道苏乐是什么人,更不知道苏乐与花容突然到访是什么意思,所以老人不想与苏乐多说什么。
苏乐微微一笑,也不介意老人的话,她只是淡淡的道:“老人家,您就是不管自己的死活,您也得顾及一下自己的孙儿吧?他年纪还小,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您让你的孙儿怎么活下去?”
老人眉头一皱。
苏乐又道:“老人家,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苏乐,湘煌府的郡主,我身边这位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叫花容。”
听闻苏乐的话,老人皱起了眉头更深了:“原来是你们,之前来过一个小姑娘,她说是苏乐郡主派来的,想必那姑娘就是你的人吧?”
“她叫师笑笑!”苏乐说道。
老人冷冷一哼:“她叫什么,又或者你们叫什么都不重要,我说过,这座老宅我是不会卖的,苏乐郡主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人家,您这是何必呢?您已经年迈,您是无所谓,可是您的孙儿还小,难不成您想在自己走后让他孤零零的待在这座老宅里?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你已经命不久矣。”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更不能卖。”老人突然有些叹气,心中无奈。
大夫说了,他说自己操劳过度,小病正疾,基本上也就是熬一两年的事,所以这老宅他得给孩子留着,否则自己走后,这孩子恐怕连个遮雨的瓦片都没有。
苏乐点头,明白老人心中所想,所以说道:“老人家,您看这样如何,您这座老宅卖给我,钱我照给,另外,我再给你买一座宅子,如此一来,你们爷孙俩不仅有房间可住,也有些钱傍身,将来就算你走了,你的孙儿也不至于饿着,而我的问题也可以解决,一举两得!”
“这……”
闻言,老人有些犹豫了,老宅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如果可以,老人不想卖了,可是想到自己的孙儿还小,自己若是走了……
“我可以……”
老人正要说些什么,可是这时,一群人突然闯了进来。
“岩老头,听说你家的宅子要卖,不如卖给我们怎么样?我们双倍价钱卖你家的破宅子,我相信你也不会不同意吧?”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痞子,他人叫三彪子,是北城有名的混混。
老人也就是那岩老头气得发抖:“三彪子,这是我家,我让你进来了吗?”
岩老头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虽然三彪子说是给双倍价钱,可是这双倍还不是任他开,所以就是一混混,听说这边的宅子都要卖,所以想低价买来,再高价卖出,这也不是三彪子第一次过来了。
“岩老头,看来你是好吃不喝喝罚……哟,这里还有两个美人儿啊?”三彪子见屋里还有两个姑娘,双眼立即发亮了。
要知道,苏乐本就长得不差,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又身份特殊,身上总有些高贵气质与傲气,所以让人一眼看去就特别吸引人,若不是‘名声’不好,想要娶苏乐这样有才华,有地位,又有钱财的男人多得是。
而花容虽是小家碧玉,但因为长期练武的原因,身上有一股普通女子没有的英气,所以整个人看来也是别有一番韵味。
所以当三彪子一见苏乐与花容,顿时被迷得两眼放光。
“两位姑娘,我叫三彪子,在北城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你们若是跟了我,我三彪子保证你们以后吃香的喝辣的。”三彪子搓着双手,嘴上流着哈喇子,双眼色色的打量在苏乐与花容的身上。
苏乐眉头一皱,淡淡的丢出一句话:“断他两腿。”
话落,早就气得头顶冒烟的花容瞬间就动手了,只见一道身影从三彪子的身旁闪过,咔擦两声,三彪子已经痛呼叫道:“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你们,给老子上,把这两个娘们给我捉起来,今天老子要是不给你们一个教训,老子就不叫……”
三彪子突然没了声音,因为这时,花容早就动手了,而他身旁那几个三脚猫的手下没几下就被花容打倒在地,而三彪子的声音也没了,人也在颤抖着。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你们知道我三彪子是什么人吗?我可是秋肖名的小舅子,你们得罪我三彪子就是得罪秋肖名,你们就等着我姐夫来收捡你们吧!”
“秋肖名?”苏乐微愣,一时没有想起秋肖名是什么人。
花容提醒道:“秋肖名是北城县令。”
闻言,苏乐了然的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他!”
见苏乐她们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后台,马上得意的道:“现在知道我三彪子是何等的能耐了吧?所以还不赶紧给老子道歉,只要你给老子道歉,然后乖乖随我回府当我的姨娘夫人,我就放你们一马,否则……”
“打!”苏乐冷冷的丢出一个字。
“哎呦~你们怎么敢打我?我是秋县令的小舅子,你们……哎哟~”
又是一个巴掌打下来,三彪子痛的呼呼大叫:“你们等着,我姐夫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哎呀~我错了,两位姑奶奶,我错了,求求你们别打了!”
苏乐上前一步,站在三彪子的面前:“我知道你不是诚心道歉的,但我不在意,如果你想报复,可以,我叫苏乐,湘煌府的郡主,随时都欢迎你来报复,对了,你那位姐姐好像有些能耐,竟然还对你这样的小舅子‘爱护有加’,所以我决定了,修书一封进宫,好好让陛下‘嘉奖嘉奖’你家的好姐夫。”
湘煌府,苏乐?
那不是刚回朝,有商业手段又得赵帝宠爱的苏乐郡主吗?
听见苏乐的话,三彪子像只霜打的茄子,立即蔫了!
完了完了,他这是踢到铁板了。
“还不滚!”苏乐厉声一喝,那些狗腿子赶紧惊慌的带着被打断腿的三彪子离开。
这厢,听闻三彪子把苏乐给得罪了,秋肖名想杀人的冲动都有了:“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姐夫……”
“别叫我姐夫,你这个混小子,平日里给你收拾烂摊子也就算了,可你竟然如此不长眼,竟然想把苏乐与她的丫鬟收为姨夫人,你想得美啊!老子都没这本事,你……”
三彪子怪异的眼神看来,秋肖名那夫人也是瞪着眼,这时,秋肖名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他赶紧清了清嗓音,说道:“我的意思是苏乐是什么人啊?那可是北国现在最得宠的郡主,人家不仅有美食街,还会医术,又会破案,这样的天才,陛下天天挂在嘴里,天天想着怎么让苏乐在北国待得舒心,就怕她一个不注意飞了,可你倒好,竟然想把这样的女人娶为妾室,你有这个本事娶人家吗?”
“老爷,妾身听着您这话,妾身怎么闻到一股子的酸味?”秋夫人也就是三彪子的姐姐瞪着秋肖名,仿佛看穿秋肖名的心思似的。
秋肖名呵呵一笑:“夫人,你在胡说什么啊?你夫君是那种人吗?”
“你不是吗?听说昨个儿你还在小红那边腻歪呢!”
“……没,没有的事,我就是经过小红的院子,跟小红唠嗑了几句,然后就走了,真的,我发誓。”
秋肖名赶紧举起双手。
看着那妻管严的秋肖名,三彪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对老子就喊打喊骂了,到了我姐面前还不是乖得像只猫。
所以尽管秋肖名平常不怎么待见自己,但三彪子可是一点都不畏惧,因为他知道,只要有自家姐姐在,秋肖名不会真的放着自己不管,所以他才敢在外胡作非为。
但没想到这次竟然踢到了铁板,这也是三彪子没有料到的。
“行了,这事回头再跟你算帐,我问你,现在这事怎么办?”秋夫人问道。
秋肖名瞪了三彪子一眼:“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带着人去湘煌府道歉,不然你们以为夫那点官位保得住他吗?现在就看苏乐郡主的意思,她若是放过三彪子,那咱们就赔偿一点礼金什么的,这事就过了,要是苏乐郡主不乐意,那三彪子的命恐怕就不保了。”
“这怎么行啊!妾身就这么一个弟弟,他要是出了事,妾身也不活了。”秋夫人当下就不答应了。
给苏乐赔礼道歉也不是不可以,但总得有效果不是?
若是赔礼道歉之后还是会没命,那她还道什么歉啊?还不如……
突然想到什么,秋夫人笑了:“夫君,这苏乐郡主最来不是想要买岩老头的老宅吗?”
“怎么了?”秋肖名不明白秋夫人怎么会把话转移到这边。
“夫君,苏乐郡主一家独大,这事想必许多富商贵族都不愿意看见,既然如此,那我们何不与他们联手?”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秋肖名问道。
三彪子这事,苏乐不一定会放过,而且也许自己还会被连累,如果秋夫人的办法可行,秋肖名也不在意得罪苏乐,毕竟苏乐就算再得宠,她也斗不过所有的富商与权贵,这就是一人与群体的不同。
所有人都与苏乐敌对之时,他相信赵帝也会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