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一个男人了吧,因为我也需要男人,女人的处子血,也是极有用的药这,可人间美色没有我想要的,所以只能到处找喽。”
“我当时不是暗示过你,让你来引我出山的吗?你为什么不同意呢?我辛辛苦苦进入苏府,是想靠近你啊,结果苏平芝根本不把我当人看,也不碰我,更不带我来跟你相处,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
“我还以为进苏府,能过几天好日子呢,结果这一家人,左一个苏岁岁,右一个苏岁岁,连宫里出了事,还是苏岁岁,感情你,才是苏家真正的掌家人呢。”
琳儿俯身爬上榻,伸手轻轻的握着岁岁的长发,垂眸,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柔顺得跟绸缎一样,清香宜人,可她却是个不伦不类的怪物。
岁岁开始有些神智不清,软软的倒在榻上,任凭她撕打,心里不断的在努力,想要让这朵花重新出现在手心里。
要想办法,一定要找到契机,让自己能够随时控制这朵花。
睁开眼睛,趁着她发疯的时候,岁岁抬手狠狠一爪子抓在了她的脸上。
四道血痕伴着怒吼,琳儿对着岁岁连续击了好几拳……
痛得岁岁眼泪瑟瑟下坠。
可对于现在的岁岁来说,疼痛比那种蚂蚁在骨子里爬的酥麻味远要来得让人更清醒。
“啊啊——”
琳儿突然间摸着自己的脸蛋惊恐的尖叫了起来,青殿急忙冲到她的身旁,亦是心里一惊,急忙看向岁岁。
她的脸现在全是红色的丑陋疹子,她体内的蛊毒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有些不安的在她的身体里搅动,让她又惊又痛,青殿双手环胸笑着摇头。
“她是只有爪子的小鸟,我去找一个别的女人给你,这个女人,留给我。”
“休想。”
琳儿狰狞的脸上窜着杀气,推开青殿,握住岁岁的长腿,伸手朝她的中衫袭去——
一只暗箭从窗纸处窜了进来,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琳儿的背心处。
琳儿一时不防,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往边上一偏。
青殿见事不妙,转身就要逃,却在跃出窗户的时候,被人一脚踢了回来。
摄政王寒着脸直奔榻上的岁岁,五王爷长剑翻飞,一剑刺进了青殿的腹部。
两人眼神皆落在榻上的岁岁身上,看着她痛苦倦成一团瑟瑟发抖的模样,眸底的世界早已冰封千里。
摄政王抬手解了岁岁的穴道,拿了一粒早就准备好的丹药喂进她的嘴里。
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沉语。
“别害怕,本王会带你走,本王在,谁都不能伤你。”
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熟悉的嗓音,岁岁倒进他的脖颈间,额头蹭着他身上的温暖,抬头在他的耳边断断续续的说着……
摄政王自是知道她中了什么,跃进马车,便撕开了她的衣裳。
马车在道路上疾疾奔走,马车里亦是交颈缠.绵。
然而,
不是真正的交合,终究是不能彻底的解了她的毒,马车直接进入摄政王府,摄政王用袍子裹着她,长腿踢开内殿的门,疾疾奔入。
“王爷,你快点……”
岁岁整个人热得跟火一样,看着摄政王褪.去衣衫,俯身上来便朝他窜过去。
整整一个时辰过去,她喝了二碗药,他也忙碌了一个时辰,可她的脸色依然还是粉红,翻来覆去坐立不安。
之后每隔二个时辰,就喂她喝一次药,摄政王的脸色已经开始泛出疲惫之色。
一天一.夜。
他整整在榻上陪了她一天一.夜,也在她的身上努力了一天一.夜。
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办法,直到他终于有一种精疲力尽的疲惫感,她身体上的热意才渐渐的消退。
平安守在院子外面,也是通宵没有睡下,隔一个时辰回苏府去禀报一次。
好让爹放心。
好不容易,看到她进入了熟睡,摄政王吃了明玥的丹药,躺在她的身边……
睁眸看着她精疲力尽脸色苍白的模样,摄政王觉得,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最难忘的故事了。
……
宫里,
太后和皇上砸了一地的碎片,俩人皆是怒不可竭。
明明已经把一男一女都派出去了,就在文山,只要这边一发信号,那边就开始重复案件的过程。
他们许诺过那名侍卫,待他成功之后,统领之位就是他的,而那个宫女,直接挖个坑将她埋了便是。
可是那两个人竟然同时失踪了,太后现在怀疑,那两人是不是已经私奔走了。
真是一个蠢货,愚蠢至极。
有了官位、有了钱,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偏偏要带一个宫女走。
如今案子已破,凶手也招供了罪行,再去安排的时候,摄政王明显已经有了防备,他们根本无从下手。
本想要削弱摄政王在民间的威望,却没料到,如今反倒更上一层。
百姓们奔走相告,说是摄政王破了奇案,而且抓的还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茶余饭后,基本人人都在谈这件事情,都在感概,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的多。
皇上将刚刚呈上来的折子砸到了地上,上面两人的口供写的十分详细,足以证明,确实是他们做的。
而且那个不男不女的身上,要她死的那一刹那间,就有一只东西破肉而出。
那只东西如今不知道去了哪里……供述上并没有说明。
而且摄政王还特地让人把他们两个的尸体送到宫里,明明白白的说一定要让皇上和太后过目。
——根本就是想拿这两个东西来恶心他们。
一个是带着人皮面具的男子,一个是不男不女的怪物。
那女人长着女人该有的东西,也长着男人该有的东西,身上的胸口位置,有一个那东西爬出来的血洞。
听说她中蛊毒已有十年,最近是那蛊毒成熟的时期,只要过了这几天,那蛊毒就会彻底成熟,会从她的体内出来。
只要熬过破肉而出的痛苦,她就再也不用受这种折磨。
许是被折磨得已经不能再等待,她才拼命的寻找未经人事的女子,待她享用完了之后,就交给自己的同伴处理。
而且一切如岁岁和摄政王猜测,那女子的左手确实是残忍,左脚的靴子比右脚脚垫高出一寸。
而之前有一位受害女子身上所受的伤,正是琳儿腰上那看起来似饰物的鹰勾所致。
如今他们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城门处悬挂鞭尸三日,受万人唾弃。
特别是五王爷府的人,几乎轮番出门,拼命的往他们身上砸鸡蛋——
因为,
自从这个冒充青殿的人来了之后,王府里有毒的植物就死了一大半,包括食人花,都死了十七八棵。
特别是王爷最终爱的那棵长得最高最大的,也死了。
除了这个坏贼子,还会有谁破坏王府里的东西。
他是最了解王府哪里有毒物,哪里有陷阱的,根本不可能是苏小姐,因为有些地方,苏小姐去都没有去,也死了一大片。
就是这两个王八犊子,害得他们王爷生了好大的气,还被摄政王打了二十板子。
扔,拼命的扔,扔得他们到了阎王府,都没有脸去报道。
城门外,热闹得似菜市场一般,人声鼎沸,百姓们的三观,又被重新刷了一遍,都觉得自己又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一个个莫名的觉得十分兴奋。
……
皇城里今日阳光灿烂,微风拂拂,那些好久都没有出门的官家富家小姐们,齐齐出门游玩。
看着时不时出现的巡逻的侍卫,她们更加放心,倒是时不时的能听到远处的欢声笑语。
街上,
乔翎和自己的贴身护卫凌云缓缓的行走着,眼神里有很浓的失落。
他方才去了苏府,可是苏府的人说,小姐在摄政王府,由王爷保护,还没有回来。
默默的撤走了暗藏在苏府附近的护卫,乔翎望着天空忧伤。
这两日乔夫人不断的来派人请他,想必是有些生意出了问题,甚至有几间店子生意被抢,岌岌可危,乔夫人着急了。
乔翎知道,是岁岁毫不客气的在抢乔家的生意,所以在某种程度上,他让人还出手帮了岁岁一把。
加上季节更替,要进出的生意特别的多,他便关在府里一直处理家务,又安排了人守在苏府外面,护住苏府,倒是不知道府外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
一想到岁岁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觉得内疚到了极点,也惊恐得不行,万一岁岁出事了,他当要如何是好?
“走,我们去摄政王府。”
不见一下岁岁,他心里终究是放心不下。
听到禀报说乔公子在府门口时,摄政王才刚刚醒来——
本是不想见,可是看了一眼睡在怀里的岁岁,摄政王眸底翻涌,竟让人把他请进来,而且就在殿外等候。
许是他们的声音吵醒了岁岁,迷糊间,岁岁动了动身体,红.唇溢出一丝吟音,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摄政王顿时腰脊一直,翻身攻了下去。
这一天一.夜他已经被训出条件反射了,但凡她喊出声他就要冲上去,想尽一切办法,减轻她的痛苦。
直到被怀里的人儿推开,还踢了他一脚的时候,摄政王才确定,她是真的清醒了。
“全身都疼了,你别再碰我。”
跟做了一场悠长的梦似的,梦里不断的翻来滚去,各种折腾,还有她那羞羞的声音和他的喘息。
如今骨头跟真的要散架一样,看来,发生什么也不用说了,摄政王扶着她坐了起来,莫名的语气格外的温柔。
“还要不要再来一次,一天一.夜不算什么,本王还可以给你二天二夜。”
听得岁岁饶是脸皮厚都忍不住瞪着他直咬牙。
扶着腰要站起来,结果腿又疼得跌了回去,摄政王眯了眯眸,扶稳她,刚要唤婢女进来侍候,岁岁一个眼瞪了回去。
“你怎么只唤婢女进来,太监不也是一样的吗?”
怎么着?
就允许女子进来看光他的上下,就不能允许,她对着长得好看细皮嫩肉的太监换衣裳了?
“何意?”
摄政王表示自己的脑回路不够,没有完全理解怀里女人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让长得好看,身材高挑的公公进来侍候,也是一样的。”
相对于美女她更喜欢美男。
听得摄政王脸色一冷,勒紧她的胳膊,结果又急忙松了松。
“就算是割了,那也是男人。”
“哦。”岁岁哦了一声,看着他眨眸“那婢女们还是正常的少女呢。”
说完岁岁将摄政王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摄政王伸手抚了抚自己有些疼的额头。
说实话,折腾了十几个时辰,他现在真的感觉自己虚脱了。
“罢了、罢了,你侍候本王更衣。”
明明就是悍妇爱吃醋,还不愿意明着讲,要什么公公进来侍候,想着那一双双的手触到她的肌肤上,他就要爆火。
“你府里的女子,个个都看光你了?我是最后一个看光你的?”
说是让她侍候着更衣,结果倒是摄政王自己抓起岁岁的衣裳,先替她着衣,因为她是女子,不喜凉。
蹙眉一边摆弄她的衣服一边看着她叉腰赌气的小模样,没忍住吻了吻她的唇。
“明日本王会把她们打发出去。”
这还差不多,岁岁穿衣裳,直接坐在榻上,看着摄政王认命的自己穿衣裳。
越看越摇头,伸手理着他的袍子。
“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衣服都不会穿,你说你还能干什么。”
摄政王:……
昨日那个要死要活的女子已经消失不见,重新回来的,还是那个不怕死的苏岁岁。
不过话说回来,她虽过得奢华,但该会做的,还是一样不少的都学了。
手把手的教他把袍子慢慢的理好。
这才唤了婢女们进来侍候,待一切打理好了之后,摄政王先出去,岁岁打扮好了才出来。
刚一踏出去,岁岁猛的回头打量这座宫殿,确定这是王府,而不是乔府。
指着已经远去的背影问如意。
“王府里的那个人,好像乔翎啊,连袍子的风格都像。”
如意眨了眨眼睛,没有说实话,更没有把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乔翎脸色煞白的模样告诉小姐,点头。
“恩,听说是铺子里的掌柜,回来交帐。”
岁岁点头,难怪,穿的不像是王府里的衣裳,如意引着她走向花厅,摄政王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两大碗补汤摆在他们的面前,摄政王替她吹了吹。
“这可以助你恢复元气,喝吧。”
岁岁二话没说,端起大碗一口气喝个底朝天,如意惊得上前就要抢她的碗,可是在摄政王面前,又不好意思,急得直跺脚,能不能淑女一点,能不能!!!
好在摄政王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一勺一勺的喝着自己的汤。
岁岁看着他笑了笑,这一大碗汤下去,等于给花浇了一盆肥料,应该能快点恢复吧。
这玩意儿特别喜欢吃人参、灵芝什么珍贵的补品,越吃长得越快。
直到身体恢复了许多的力气,岁岁才终于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当初被那个假冒的青殿封了穴位,又看到琳儿那不男不女的模样,她当真是被吓着了的。
而且身上被打的位置,还是隐隐的作痛,只是尚能忍受罢了。
“王爷,你记得敲打那些常去人间美色的官员,少捧林知心的场,多去见见洛颜呀。”
一提起这个,王爷就放下了勺子,严肃的与她说道。
“若不是她,你又怎会遇险。”
没治她的罪,已经是看在苏岁岁的面子上。
因为这个洛颜,她受了险还被打得受了伤,是他一点一点的给她敷药然后用内力给她疗了许久的。
也不知道她现在还疼不疼。
——不过,
这个洛颜还算知点恩,隔一个时辰就过来问一次,确定岁岁是平安的,她才放心。
“呵呵——”岁岁嚅嚅笑了笑,低头碎碎念“若不是我们,你还没有那么快抓到凶手。”
“那本王要感谢你?”
问完这小女人仰头急忙摇头,无辜的模样令人有些不忍移开视线。
“不用不用,惩恶扬善,是我们应该做的。”
“王爷,五王爷的罪已折已经呈上来了。”
流风将折子递给王爷,王爷看都不想看,冷声道。
“二十棍打完了?”
流风点头,摄政王继续吩咐。
“罚一万两,另外让他去给死者家属各体恤二千两银子。”
“是。”
流风领命退出,岁岁伸手握着摄政王的胳膊。
“王爷,那二千两,是不是也包括我,我也是受害人。”
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岁岁的身上,岁岁急忙缩回自己的手,改捋自己的长发,嘿嘿笑笑。
“没、没什么事,我瞎说的。”
奶奶哦,二千两不是钱啊,她好歹也经历过生死好不好,也是妥妥的受害人,一想到那些场面,现在连饭都吃不下。
王爷伸手,身旁的女官便将一只长盒子递上,打开。
摄政王将里面的圣旨拿了出来,塞进岁岁的手里,岁岁一看到这黄色的东西就后怕,挥手就扔了出去,惊恐的直喊。
“干嘛呀,又要封我当娘娘?”
女官脸色微变,急忙躬身将圣旨捡了起来,干脆打开置在岁岁的面前。
岁岁拍着胸口探头一看。
“聪慧灵敏?大方得体?”
急忙伸出温热的手覆在他的额头,认真的问他。
“王爷,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啊?”
“下回颁圣旨的时候,能不能直接说正事,别整这些虚的,说得我都脸红。”
摄政王听着,往圣旨上看了一眼,想着她往日的言行举止,倒是很虚心的受了教。
“恩,下回言简意赅。”
岁岁点头,吃饱喝足,柔弱无骨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女官乃是宫中老人,恪守宫规几十年,看着岁岁此番模样,几次想要上前提醒岁岁懂点女规。
几次想要说话,都被自己吞进了肚子里。
她害怕自己一个下人,万一话说出去,恐怕脑袋就回不来了。
“王爷,我不想当什么郡公主,就只是我苏岁岁,就足矣。”
独一无二的岁岁,足够了。
摄政王伸手轻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眉眼里温暖笼罩着她。
“宫猎马上就要举行了,你不想端着身份将那些贵家小姐,踩在脚下?”
看到她眼睛亮了亮,脸上露出笑意,摄政王便知道这次顺毛是毛对了。
伸手捧了捧摄政王的脸。
“你的脸色有些不好。”
说起这个就比较糟心,摄政王冷了冷脸,别开脸。
“有本事,你一日一.夜不消停试试。”
岁岁低头吐了吐舌头,她也没料到,那种药的效果会那么的强烈,如果不是明玥的药,恐怕她都已经死了。
“王爷,你有跟明玥讲你的病情么?”
还是要快点治好才行,不然老是这么糟心很烦燥啊,活色生香的大美男,看着吃着就是吞不进肚子里。
“……”
没有回应,男人嘛,脸皮比较薄,还是她来说吧,岁岁转头让人去请明玥过来。
明玥过来看到她们桌上一大桌的温补膳食,挑了挑眉,通过这一天一晚上的观察,他很震惊的发现了一个事情,王爷没有真正和她合房!!!
难道要等到成亲的晚上?
“明玥,你知道男人不举,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好么?”
“噗……”
明月一口汤喷了出去,急忙伸手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岁岁抬手示意她们都退了出去,随后倾身过去轻声道。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王爷不举么?你不就是因为这个,才住在王府的么?”
“咳——”
明玥想吞下那口汤,可是这一句话,又把他呛得脸都崩得通红。
过了好一会儿,明玥才拍着自己的胸膛把那口气给扯回来。
目瞪口呆的看着脸色铁青的王爷。
在战场上,面对着万千敌军,他都没有改过脸色,可是这一次……
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啊。
明玥头皮有些发麻,这个苏岁岁,怎么好的不说,说这个,王爷搞不好会杀他灭口的。
抖着手摸上王爷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