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王爷,你抱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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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三个男人,皆生无可恋

还要要找别的男人替她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满身的怒火不知道何处去泄——

“穿好衣服,我有话要与你说。”

岁岁蹙眉看着自己被剑挑坏了的衣裳,刚一转头就看到摄政王长腿凌空一抬,那张昂贵的桌子便飞了出去……砰的一声摔成碎片……

眨了眨眸,岁岁一脸理解的神情看着摄政王。

“这种病应该可以治的吧,你身体这么好,又年轻俊美,别灰心,总有一天可以治好的,恩?”

卷着尾音偏生又带着一点点调侃的味道,气得摄政王现在就把她甩到榻上去重新再来一次。

可,

明明哪哪都有了反应,唯独最重要的那一点怎么都跟不上节奏——

唤了婢女过来侍候着大家一起洗漱完毕,岁岁看摄政王的脸色空前绝后的难看,所以让她们都退下了,推开窗户,一抹清香拂了进来。

这时候岁岁才看到,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非常美丽的院子。

“这是哪儿?”

转头看着坐在榻上的那雕寒冰,岁岁问他,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摄政王不耐烦的声音。

“本王的别苑。”

岁岁点头,怪不得如此的幽静,似乎远离的京城的喧哗一般,走到他的身旁,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

“别难过了,大不了以后我帮你治疗。”

摄政王长睫微微一抬,俯着角度,岁岁看到他的睫毛也又长又浓,映着一双冷眼特别冷酷。

“你帮本王?”

这种事情要怎么帮?她刚刚明明已经碰过了,可是就是没有半点反应。

岁岁眉眼微挑。

“洛颜姐姐给我看过很多春画,里面有很多的手段,我可以试试,兴许有反应也说不定呢。”

听到春画的时候,摄政王还挺淡定,可是听到很多两个字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哪有女子偏爱看这些东西的。

“好看吗?”

结果问出来的话却又不是那么一个意思,语气里还暗含着一抹鼓励。

“好看呀。”

岁岁认真的点头,那画可都是彩色的,惟妙惟肖,而且还有一本一本的故事,可以一边看画本子一本看图。

京城里的许多小姐在她这个年纪,有的已经生子了,她都到了年纪了,提前观看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妥呀。

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在面对摄政王的时候,她总想着要把他扑倒,至于负不负责任那都不是什么事儿。

苏府不说别的,养个不出嫁的女儿,还是绰绰有余的。

“下次去王府,带几本过来。”

既然要治,就要两手抓,一刻也不要落下,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证明自己不是这样的萎缩,不是……

“好。”

岁岁想着有时间要去找洛颜再借几本,这个时间段,新的画本应该已经出来了呢。

“王爷——”

一本正经的坐好,拉着他的袖子,摄政王抬眸看向她,却发现她的脸颊莫名的又泛红,伸手捂着自己的脸蛋,低头说话。

“你……你还记得昨天林子里的事情吗?”

“记得,如果你想玩,本王也可以陪你去试试。”

倒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游戏,反正这个女人早晚都是他的,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想要得到她。

“……”

岁岁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有点正经的时候了。

“思悼说那个女人被杀了,先前已经有人去报案了。”

“什么?”

被杀了?而且已经去顺天府报案了,摄政王打了一个响指,暗处一道黑影就飞了出来,落在窗外不远处。

“去查。”

暗卫施礼,迅速离开,岁岁探头出去,左看看右看看,转头眨着大眼睛。

“我知道他们躲在哪里,你信不信。”

摄政王挑眉,暗卫都是王府里一流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隐匿起来,可以一天一夜纹丝不动。

院子里还有两名暗卫,岁岁闭眸侧着耳朵细细的听了起来。

然后又迎着浅风轻轻的闻着,又睁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指着左面长廊的梁上和头顶上的屋顶。

摄政王抓起岁岁,窜出去,一跃向屋顶,抬眸暗隐处,果然看到暗卫正静静的坐在那里。

“不错。”

他很少夸奖别人,但是这个苏岁岁,他有些忍不住要夸。

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半个时辰之后,出去的暗卫回来了,禀报王爷林子里确实是发生了命案。

而且那个被勒死的少女叫钱盈盈,是钱府的次嫡女。

姓钱!!

岁岁微微一怔,抬眸看向远方,好像有些熟悉,对了——

平芝说过,和黄憧来往的那个女子就姓钱,那么……伸手捶了捶自己的额头,是什么画面要跃出来,结果又一下子想不起来呢。

突然间,

岁岁旋身揪着摄政王的袍子。

“我想起来了,那件衣服,那件衣服我在大观音寺见过。”

说罢转头对暗卫急道。

“快去大观音寺,凶手是一件青色衣服的年轻男子,而且他要出家。”

大圣王朝第二代先皇在世的时候,曾信奉菩萨,供养寺院,所以曾说过,不管一个人犯下什么罪行,只要愿意皈依我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便可免死。

倘若那个男人杀了钱小姐,继而又出了家,那他就可以免死。

岁岁转身一脚踏出去,结果忘了自己在屋顶,身形翻飞出去,吓得岁岁尖叫了起来。

景物转换间,摄政王俊美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两人安然落地。

“糟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他已经出家了。”

“无妨。”

摄政王淡淡说着,出家与不出家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他要一个人死,从来都是无所顾忌的。

“这是顺天府的事情,你不必多管。”

交待着她之后,又带着岁岁在别苑里行走了一会儿,这儿虽不如王府金碧辉煌,却幽静美雅。

繁花深处,岁岁想起了什么事情来,拿出那张二千两的银票,递到摄政王的面前。

摄政王还以为是什么,展开一看,不过是二千两的银票,抬眸看着岁岁,有些不解。

“平安被封了世子之后,我和爹都给他封了红包,他出门的时候,腰挺得直直的,整个人都很高兴。”

“你身上有银票吗?”

摄政王摇头,他要带钱做什么?

“男人身上要有钱,才能增加自己的自信。”

他现在不举,本就受了天大的打击,再身上没有一分钱,就更加的没自信了。

男人要是没有了自信,会很凄凉的。

“本王看起来像没有自信?”

站在她的面前,摄政王有些怀疑苏岁岁的眼神是不是出了问题,但手却很优雅的将那二千两的银票放进怀里收了起来。

“你当然不自信了。”

说完又踮脚附在他的耳边吐着唇香。

“你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不举的事情说出去的,绝对不会。”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摄政王就想捏碎她的细腰,话说这女子的腰当真是小得可怜,不过是轻轻一握,就握住了。

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逼着她往后疾退,后背撞到柱子上之后,俯身便含.住了她的唇。

该死的,

要怎么样才可以在她面前证明自己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内心里的咆哮涌到身下的时候,却是一片风平浪静,激不起一丝水花。

岁岁从他的禁锢下逃出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灼灼其华,染在肌肤上,像是披了一件暖衣。

今天的温度有点高呢,阳光也有些烈,岁岁提起袖子遮挡着阳光。

“王爷,我们该回去了。”

这别苑在什么位置啊,后靠青山前有绿水,山青水秀鸟雨花香的,风水极好。

摄政王看了一眼时辰,也该是用膳的时候了,遂领着岁岁上了马车。

“王爷,你是不是把食人鱼都抓了扔进大观音寺山下的河里了?”

“你如何得知?”

摄政王微蹙眉,食人鱼一般是不会浮出水面的,除非它们饿了,或者有人挑衅它们。

“我碰到五王爷了,他正在为这件事情苦恼,说是食人鱼已经伤了人。”

“他应当感谢本王。”

触到岁岁不解的眼神,摄政王抬手轻抚着她的脸蛋,白皙柔嫩,手感极好。

“那水底下……有不少尸体。”

岁岁身子一个踉跄,惊讶得不行,不是吧,那可是人进人出的青河啊。

大观音寺香火那么旺,每日都有人走水路的。

“他的手上可是有二万兵马的,能够在本王的眼皮底下站稳脚根,没有一点本事,本王也不会容得下他。”

那些尸体放在水下的洞里太久,迟早会被发现,反倒是食人鱼一放进去,就寻着味儿往那直奔,根本没有用多久的时间,就把那几十具尸体吃得干干净净。

这就是为什么岁岁觉得它们长得飞快的原因了。

而且那些死尸的手里,有的握着摄政王府侍卫的牌子,在他们的策划之下,想必不久就会见天日,一旦暴露出来,摄政王府杀人扔进青河的事情就会传出去。

虽说这种小事他不在乎,但他不喜欢麻烦。

上次翠花楼的事情,因为岁岁歪打正着,端了他的窝,他正犯急,想要找办法扳回一局。

料不到,

又是因为苏岁岁,他一怒之下,把所有的食人鱼都挖了出来扔进了青河里。

这才又查出来,里面的事情。

他倒是觉得,幸好这个苏岁岁在京城里的名声不好,也纨绔,否则恐怕早就许了人家,生儿育女了。

如今这样甚好。

谁再敢说她一句不好,封了她的嘴便是。

“王爷……”

岁岁伸手握住他的大掌,轻轻的摩挲着,垂眸间神情有些伤感。

“是不是很多人,都想要杀你。”

“那也要他们有那个能耐,本王对死,从不畏惧。”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认,没有什么觉得可怕的,岁岁叹了一口气,放开他的手。

“我们两个,好像还挺相象的,我也有很多人羡慕嫉妒恨我呢,恨不得我从京城里消失。”

穆北隐默默的看着她一脸自爱烦恼又得意的模样,伸手一把拽过她,将她扣在自己的身旁,随后闭上双眸。

跟她聊天你聊不下去的。

也没有走太长的时间,就回到了苏府,苏老爷得报说,又是小姐和王爷一起回来的时候,苏老爷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

看到王爷很自然的领着他们一起进了膳厅,坐定要吃饭的时候,苏老爷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是,

摄政王是不是走错地方喽哇。

他为毛不回自己的家吃饭呢,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摄政王要来,所以备的都是平常的家常便饭呐。

不对,

摄政王是不是因为军费耗资巨大,所以现在连饭都吃不起了。

听说他掌握大圣王朝的七成军队?还是几成,那得有多少人?上百万了吧。

一个人养上百万人当真是十辛苦的呐。

唉,

都有为难之处,就不要计较礼仪这些俗套了,使了一个眼色,让人赶紧去再炒两个拿手的菜系,让王爷好好吃一顿。

这可怜见的。

岁岁一看老爹那又惊愕又是怜惜的神情转换,就知道老爹在想什么,咳嗽了一声……走向膳桌。

摄政王坐定之后,佯装没有看到这一家人丰富的变脸技术,心里觉得,这父女还真是……一家人,在林子里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认为的,以为有人受伤,想要去救。

“王爷,平安好像打了野味回来了,不若,我去炒给你尝尝?”

“你?”

摄政王蹙眉,她不必做这些,让下人去做即可,她的手很美很柔很嫩,万一弄伤了。

“你不信我会做饭吗?”

岁岁站起来双手叉在腰上,娇憨恼怒,苏老爷急忙伸手将她的手拿了下来。

“好,本王等你。”

闻言岁岁转身似风一般旋了出去,似一朵在风中飘走的花朵。

……

厨房里正在忙碌着,见到小姐进来,也见怪不怪,上前施礼,岁岁一挥手,大家又有序的忙碌起来。

厨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干净明亮的,这是岁岁设计的四面都采光的大厨房。

厨娘把野兔处理好,材料准备好,岁岁挽起袖子便开始操作。

下人们笑容满面看着大展身手的小姐,却在站起来的一刹那间,齐齐一惊。

摄政王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众人便默默的忙碌了起来。

他倚在窗外,她站在灶台前。

他看着她手法熟练的忙碌着,举手投足之间,溢着佳肴的香味翻出窗外。

很不错。

摄政王挑眉,待她将菜装盘的时候,他才转身悄然离开。

岁岁让丫鬟把菜端回去,自己换了衣裳洗漱了之后,才翩翩往膳厅走。

大家都在等她,摄政王不动,苏老爷和平安也没有动。

“你试试呀,冷了可就不好吃啦。”

摄政王看着眼前这盘兔肉,色香味俱全,当真是不错的,摄政王执起银筷,夹了一块兔肉,放进嘴里,迎着岁岁满是期待的眸光,慢慢的吃了起来。

苏老爷伸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不敢看。

平安低下了自己的头,没脸看。

唯独岁岁一脸欣慰的看着摄政王的盛开美颜,直到确定他是将兔肉吞下去了,才欢呼了一声。

“是不是很好吃,是不是?”

“尚可。”

摄政王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名的嗓子有点哑,而且伸手握了一杯茶喝了两口。

岁岁笑意盈盈的歪头看向自己的爹和亲爱的弟弟。

“你们不试试吗?”

呵呵呵呵呵……

苏老爷和平安尴尬的笑了起来,伸手执起筷子,隐隐的好似看到他们的手在抖。

但在摄政王的眼神面前,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们也必须去试一下。

然后,

就看到苏老爷和平安飞快的夹起一块肉,扔进嘴里,以一种生无可恋的姿态,掐着自己的喉咙,硬生生的将那块肉吞了下去。

“水……”

“快给我水——”

一人灌了一大杯水,还是觉得那块肉卡在喉咙里没有下去,苏老爷老泪纵横握着女儿的手。

“儿啊,爹别的事情都可以纵容你,但是在进厨房这件事情上,爹要求你,以后千万别再踏进厨房了。”

“是啊,姐。”

平安差点给自己的亲姐姐下跪。

“你的手那么美丽,万一受伤了,我会心疼,家里有的是大厨和下人,你让她们去做,我听说……咳……听说油烟味,对皮肤特别的不好的。”

“是吗?”

岁岁一脸惊恐,伸手轻抚向自己柔嫩的肌肤,她一向可是爱护自己爱护得紧的。

每日睡前都要护肤检查自己的肌肤,还要量自己的腰围,一旦腰带超过原来的位置,就必须做出调整。

“我去问问明玥,是不是这样的。”

摄政王默默的避开那盘兔子肉,一边慢慢的吃饭一边在心里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和明玥谈一谈,将油烟伤害皮肤的问题最大化,让苏岁岁永远离开厨房。

这盘兔肉,咋一看没有任何问题。

切得很好看,颜色也搭配得很好,当然,如果你忽视它被炒作了一跎的话。

肉色嘛,也还算可以,黑漆漆的但是还能看出来是块肉。

她下材料的姿势也很帅,如果撇开杂乱无章的顺序的话——

让人更加好奇的是,同样是那些材料、配料,她究竟是怎么炒出这种要人命的味道的。

咸和苦和辣还有一种吃下去让你流泪的冲动,是怎么弄好的。

“你们吃嘛~~~”

岁岁热情四溢的招呼着大家吃菜,而且还不断的为他们夹菜……

……

摄政王依然默默的把兔肉放进嘴里,默默的吃掉,而且在这期间,他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那就是这几天都不来苏府吃饭了。

原以为……意外到达了天堂,谁知道一脚踏进了地狱。

摄政王现在觉得王府里的冷饭冷菜绝顶好吃。

原本一顿开心的膳,被苏岁岁弄得乌烟障气,偏生她自己还高兴得很。

用完餐一边擦拭一边眨着眼睛说道。

“为了让你们享受我的美味,我都没有吃一口。”

三个男人绝望的看着一脸得意和嚣张的岁岁,如果可以,他们一块也不想动,好吗?

“本王送你的首饰,可还在?”

他决定要拿回一些补偿,然后再回王府去。

“在我的房间,怎么了?”

送人家的东西,还要要回去?不带这样儿的吧。

“有一套,有些特别,本王示范给你看。”

“好。”

岁岁压根没有看到王爷眼里的火光,引着王爷慢悠悠的走到自己的院子。

丫鬟们都在外面打理花草,掀了帘子,摄政王抬眸看着这布置得仙气满满的厢房。

一个大套间配着外露的花台,鲜花环绕,纱帘飞舞。

垂眸看着眼前这个超级大的梳妆台,上面琳琅满目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的工具和首饰,岁岁启动化妆台上的机关,将首饰一层一层的展示出来。

摄政王差点闪瞎了自己的眼。

女子的妆台竟然做得如此巧夺天工,收回去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桌面,可是一展开,镜面、各种各样的空间,应有尽有。

“你看,这十套,都是你送给我的。”

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摄政王表示很满意,压根不知道,岁岁之所以放得最近,那是因为这些首饰最昂贵。

“哪套不一样?”

难道和她鬓上的暗器一样,看起来是个簪子,用起来却是暗器?

摄政王随后拿出一支步摇,放在指腹把玩了玩,岁岁以为真有什么不同,倚过来一起看着。

“没瞧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这每一套首饰她都仔细的看过,还特地配了衣裳、靴子、玉饰等等。

“那边是什么?”

摄政王转移话题,指着左边一套关着门的厢房,岁岁走过去,推开门。

“这是我的衣帽间呀。”

那浩瀚无际的衣帽间出现的一刹那间,摄政王以为到了自己校场,那里面,一排排、一行行、一柜柜……成千上万……或者更多……成列的竟然都是苏岁岁的衣裳。

这场景,

已经不足以用震撼来形容。

这个小女子,她究竟是怎么构造出来的,为何……如何的与众不同。

“岁岁——”

摄政王又想结束这个话题,因为一聊起来,她恐怕又会没完没了。

——还是办正事吧。

岁岁闻言走到他的面前,仰头看他,却只觉眼前俊脸倏地靠近,摄政王便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