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春风盼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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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父亲是谁?

梁玦锐利的眼眸扫过众人,此时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他表态,尤其是明武帝,他喜形于色,异常高兴,所以他的答案也只能是:“高兴,本宫高兴!”

明武帝自己不知道因何原因,或许是年轻的时候乱七八糟的丹药吃多了,皇宫里纳了一堆的妃子,却连一个顶事的都没有,别说是皇子了,就连个公主的影儿都没看到。

不然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些外嫁公主生下的子嗣?

“好,好,我东越……终于有皇太孙了!”明武帝兴奋起来连连挥手,立刻让梁玦带着她回东宫:“好生安胎,一定要生个皇太孙出来!”说着他便扶着额头侧过身子不看明宁雅,只说自己累了,要带着侍卫回宫。

梁玦一怔,立刻明白过来,其实明武帝喜欢孩子是一回事,但他看重他,想要放他一马也是真的。

正好太子妃有孕……

“皇兄……”明宁雅一怔,她向来知道自家皇兄对孩子看得重,可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布置都弄废了,也未免太儿戏了。

“行了,三妹!”明武帝拍她:“朕再昏庸无能也不能拿自己皇侄怀着身孕的太子妃炼药呀!”

“哎,你也回去吧,你都要做……的人了,你安心养你的身体,我会找大夫替你治,大不了,明日清风道长给我炼的丹药我先不吃,让给你吃!”

明武帝威严的声音说着让人听了忍不住发笑的话,曲清歌又是一阵抑郁。眉毛无意识的抽了抽。

直到回到东宫曲清歌仍旧有些不敢相信,她抚了抚自己的衣角,看了看自己,一身月白长衫,除了衣襟上带着一些脏手印以外,她并没有事。

在她历经了两次被抓,差点要死在他们手里的变故以后,她又完完完整整地回来了。

宫室里,宫人侍女们忙碌不迭的为她准备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香氛,衣衫,热水,这是要伺候她沐浴。

“你们都走,我要夏草!”这些人不知道是谁的人,她一个都不放心。

虽然她才刚刚又一次死里逃生,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看重她自己这条命。

她得活着,倒不是怕死,她只是怕死在东越,她是大梁人,这算是客死异乡吧。

夏草一听主子召唤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立刻过来了,伺候着她沐浴更衣,还吃了些东西,才扶着她到了正殿。

那里梁玦、南宫灵轩等人已经都在坐,甚至她还看到了玉延昭,只是他穿着北狄的服饰,阿暖亦是一身北狄公主的装束靠在他的身侧坐着。

众人的脸上有人有着放松,有人却是满满的冷凝。

“清歌!”梁玦率先发现她,走下高台来扶她。

他温热的手掌扶上她的手腕时,曲清歌的身子竟然下意识的僵住了,她站在原地,许久未动,尔后冷漠地推开他,靠着南宫灵轩的位置坐下。

梁玦双眸一暗,眸中冷光骤然射出,南宫灵轩长嘶一声抱住了双臂。

他有些无奈,他什么都没做,就已经连着被梁玦放了好几回眼刀子了。

“清歌,你回来就好!”梁玦收敛起所有的冷意,看着曲清歌时,浓眉俊眼,眸如星辰般光亮,嘴角的笑意微微扬起,好一派风光霁月。

话虽这么说,可梁玦对于曲清歌的突然回归,心里其实有些微的乱。

他意想中的清歌最好的回归时间并不是现在,此时正是他费尽心思对付明夫人之际,虽有成效,可失败的时候也不少。

曲清歌此时归来,他担心她的安危,就像刚才,要是他跟明武帝稍微去晚一些,后果不堪设想,但这番想法却只是一闪而过,真正牵动他心神地却是她身怀有孕。

听到她有孕的一刹那,他先是高兴,很快便被无情的事实打败了,他高傲的头颅虽然仍旧高高的仰着,但心里却已经低落到了尘埃,心神仿佛被野兽的利爪疯狂地抓挠着,抓破了一个大大的洞。

此时他才明白,清歌早就已经与他融为一体,她是他心房的一部分,她一直都住在他的心底深处,他可以接受她在远方,安全的活着,却不能接受她要走出他的心,她一走,他就会成为一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可是他似乎明白的有些晚,她已经有孩子了,而那个孩子的父亲不是他!

他犀利的眼眸似是带着尖利的钩子刺向南宫灵轩,这个混蛋,表面与他称兄道弟,背地里竟敢趁虚而入!

可南宫灵轩的目光一会儿凝视前方,一会儿又转到曲清歌身上,不知他的落入点应该放在哪里?更不知道这个谎话他到底怎么圆回来。

许久没有人说话,一旁的玉延昭早就忍不住了,上前握住曲清歌的手:“清歌!”

她还活着太好了!

曲清歌也在看到他的刹那间,想到了与大梁所有有关的事。

她从玉氏到玉国公府再到曲文伯府,甚至连田采菲、阮修远也一并问到了。

“都好!”玉延昭眼神闪了闪,只回了两个字,他看一眼上首的梁玦,回过神来,他推托道:“眼下不方便详说,待到晚些时候,我和阿暖去寻你!”这会儿还是把他们的家务事都理清楚吧。

曲清歌深吸一口气,想说什么,梁玦已经开口赶人:只道大家都累了,先行休息,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

看着大家都走了,曲清歌随即抬脚想跟着南宫灵轩走,可一转身就撞上了梁玦。

“想去哪儿?”他低哑着嗓音浮走在她的耳垂边。

曲清歌心里一阵紧张,莫名地有些害怕他,她咬唇恨声道:“不,不关你的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梁玦心里一凉:“我死了,所以你就……”他说不出口。

他一直以为清歌其实知道他并没有死的事情,她只是没有点破罢了。

“你死或者不死,都跟我没关系!”曲清歌别过脸,冷若冰雪。

“清歌!”梁玦狭长的眼眸中犀利的光芒收敛,眸中幽光闪闪,一片火热。

“我若死了,你便真的自由了,可我如今没死,你便还是我的人,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他不管不顾的用力拥·住她,又唯恐她挣扎,大掌轻轻地抚·在她的脊背,声音暗·哑,带着无法抑·制的磁性。

“梁玦……你凭什么,凭什么这么霸道?”

她不想属于任何人,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从来都不觉得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是让她被梁玦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的。

“凭我心悦你,清歌,你认命罢,我们是永远都要绑在一起的人,从前是我想错了,总以为什么都不让你接触是在保护你……”但很明显不是!

他得到的是清歌的移情别恋,得到的是她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他心口剧烈的抖动,强行压抑着要杀了那个男人的冲动,用尽全身的力气抚平恨意,可对面前女子的占有谷欠却前所未有的高涨。

曲清歌快要被这样陌生而激进的梁玦弄疯了,她毫无准备,脱口而出:“哼,你忘了吗,我怀了孩子,但孩子不是你的!”

“我不管!”她拒绝得有多快,梁玦承诺的就有多快,两句之间几乎没有一刻的停顿。

“我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你都是我的,是我的!”

没有清歌的日子,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做这么多布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将她带在身边。

所幸,他付出了大半年的时光,冒着在清歌心中已死的名头,总算把她带到了东越,可她要逃,他的心碎了!

但更让无法释怀的是自己,他现在敌人环伺,他甚至没有办法保证她不会被明夫人伤害,他内心的煎熬无法言说,也不会有人懂他的痛苦。

“梁玦!”曲清歌被梁玦血红的双眼吓到,窝在他怀里的身子随即瘫软。

梁玦嗅到她脖·颈间清幽的芳香,呼吸绵长,有过一瞬间的贪·婪,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永远停下,他几乎是顺着本能张·嘴咬·住她的耳·垂。

珠-圆盈-润,甘-甜鲜-美,这是比世上任何一种美食还要美味的东西。

曲清歌睁着大大的眼睛兀自看着他,他的口勿无论隔多久,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挑得她情·动。

“唔……”在梁玦极致温柔的攻击下,曲清歌连连败退,身子钩不住软软地滑落。

梁玦眸中一亮,将她打-横抱-起,温柔放置长-榻之上,朱纯轻点,一切都是原汁原味。

“清歌!”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在床-榻上解决不了的,一次不行,那就两次……

梁玦向来是个行动派,再不满足纯上的动作,大·掌掀开两人的束缚,白-玉般的申躯看得人鼻-血激昂,几欲流出。

曲清歌被阵阵凉意和暖意交替的拂-过,意识渐渐回笼,柔柔地推拒着他。

“不要……”她小猫般的叫声,沙哑妩·媚,梁玦耳朵根子都痒了,大掌细细地浮过她天鹅般的景子,探下一路刺激。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船儿在海上航行,乍起的浪激得小船随风飘荡,引得船中人儿连连娇·吟。

梁玦低-吼一声,想要覆-上全部,可大掌浮过她白皙的小月复时,却无法自抑地想到了她怀了孩子的事。

他堪堪停下,喘着粗气闭上眼睛,用力捕-捉到她的嘴,尽力平息着心底里的火气。

曲清歌幽幽睁眼,梁玦坚毅的面庞上划下颗颗汗珠。

它们几颗连成一串,顺着他小麦色的肌肤上,顺着他有棱有角的线条一下落下,性·感唯美。

“唔?”她以声相询。

她不反感他的身-体,毕竟二人有过无数次完美的交替。

可现在这样明明两个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却临时刹住不动的情景从未有过。

梁玦喘着粗气:“不行,宝贝儿,你有孩子了,我不能伤害你!”

于容淇早就说过,清歌体制偏寒怀个孩子不容易,他若是冲动之下,致使她的孩子没了,她肯定会恨他一辈子。

可他余生只想好好爱她,不想让她恨他。

曲清歌愣了,挺翘的鼻尖无意识地呼出缕缕热气,浮到他的下巴上。

她低眸,长长的眼睫毛用力扇动着,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流连在花丛中。

“你真相信了?”曲清歌低哑着声音道。

梁玦点头:“为什么不信?”他在假死遁走东越时,他心里对着她有一千一万的抱歉,可心底里对她的执念让他来了东越后也只想再一次得到她,所以他杀回了大梁,把人带回来后,又不敢相认,午夜梦回,他无限鄙视自己。

他总是说想要待清歌好,可南宫灵轩说得对,自始至终伤她最深的那个人也是他。

他那么混帐,就算清歌跟……别的人有些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曲清歌突然有些哭笑不得,聪明如梁玦,他竟然也会儿这样可笑的错误吗?

他居然会真的相信南宫灵轩为了救她胡扯的那些话。

“我怀了孩子……哼,梁玦,你脑子还能再不灵光一些吗?”他可真敢想!居然怀疑她会跟除了他以外的别的男人在一起。

“没怀?”梁玦压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心底的冲动,正在用力的冲击他筑起的心防,他特意抬高上·半身,生怕两人火-热的肌-肤触到一起会发生美妙的反应,更加让他无法拒绝那些冲动。

“哼,下去!”曲清歌冷哼一声,抬脚将他踹倒在地。

梁玦愣愣地看着曲清歌那双圆润的小脚丫浮现他面前,他突然笑了。

大掌捞住,他再忍不住,不由分说覆·身而上:“不管怎么样,今儿个我伺候太子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