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眼看着她炸了毛,桓济宽赶紧停下来安抚。
他从不强迫女人做这种事,眼下伊心还小,他也没打算真要了她,只是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想要亲近她的心思。
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他呢。
过几天他马上就要下军营,正月初十之前一定回不来。算了算日子,他都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晚上他陪几个将领吃了饭,喝了酒,就去找女人纾解。
谁知到了地方,看着女人丰腴成熟的躯体,他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脑海里老想着一个纤细的身影。
他暗骂自己贱,然后丢下银子,就摸到赵家来了。
“你这院子地方不错,我差点都摸错了方向。”要不是他早拿到赵家的平面图,熟记了路线,刚才在外面时,绝对会错过这个院子。
伊心闭上眼睛,沉默的拉好了衣服,背过身,不予理会。
“我过几天要出去半个月,想你了,所以才来看看你。”桓济宽小心的讨好。
基本上只要他说了这样的话,不管女人有多大的火气,都能立马转雨为晴,重新扑到他的怀抱。
可是伊心不是别的女人。
桓济宽叹息着,老老实实的抱着她,不再有动作。
“桓厚德遇到点麻烦事,我和镇南王要出去替他收拾烂摊子,又恰逢年关,事情多得让人有火都没处发。除夕我不在城里。你正月里去拜访祖母的时候,多帮我说些吉祥话。”
伊心绷紧的身体,慢慢舒缓下来。要他和镇南王都出去才能收拾的烂摊子是什么事?
怪不得上次郡主及笄都没看到桓厚德,原来是出事了吗?
她很聪明没有去问出了什么事。
“嗯?在我怀里还敢想别的男人想得出神?”桓济宽捏着她的鼻头,让她把脸转向他,逼着她回神。
伊是闭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桓济宽又问了几句她在家里都做了什么的话,还问想不想他,伊心真想吐他一脸口水。
她想他!想他死!
老得不到她的回应,桓济宽也死了心,“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就走。”
同时又恶狠狠的警告她:“下次不准乱踢,踢坏了,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伊心终于发出了一声冷哼,她就要踢,踢得他那里报废才好,看他以后还怎么逞凶!
而靠在他怀里,浑身暖融融的,伊心闭着眼睛,也慢慢感觉到睡意来袭,然后就睡着了。
桓济宽也躺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来,然后拿出一颗鸡蛋大小散发着荧光的珠子,在伊心的屋里走了一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频频摇头。
太简陋了,大件家具木材还算好的,但不能算顶好,时间太久了,都散发着一股腐朽之气。
还有她梳妆台上摆着的那些叫什么玩意,一堆破烂。
他真想拖一车新家具过来,把这里面的人换掉!
桓济宽还看到桌子上她没收起来的功课和教材,其中有一张纸上写着狂草:阮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他对比了一下字迹,觉得像是伊心的,然后折起来,收进怀里。
又在伊心的床边坐了会,借着夜明珠淡淡的光华打量着她。
此刻的她,眉目分明,白净无瑕,像一个瓷娃娃。
可他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浮现出那天伊心杀人时的冷静瑰艳。
最后在她额上留下轻轻的一吻,他就又从窗户里飘出去了。
而黑暗中的伊心也睁开了眼睛,手掌不自觉的摸上额头他刚刚留下痕迹的地方。
她的心突的一跳,很神奇的,像是被谁拨动了她的心弦。
这一夜伊心没睡好。
等她起来洗漱,红枣和春花进来整理床铺时,看着凌乱不塂的被褥,心头都浮现出一丝疑惑。
往日伊心睡觉可是齐齐整整的,昨夜是怎么了?看着掉落到地上书本,再看看桌上那一摊,红枣小声道:“咱们小姐太用功了。”
一连三天,桓济宽都在半夜三更摸过来,抱着她亲亲啃啃。第三个晚上,终于强迫着伊心用手帮他解决了一回,伊心气得直哭。
在他走后,觉得整个屋子里都是他的味道,开了窗吹了一夜,也终于把自己吹病了。
第四天,伊心说自己昨天晚上做了恶梦,心里害怕,把红枣、春花都叫进房里来陪,还把骊歌苑所有的灯都亮起来,又安排了婆子巡夜。
桓济宽就没再出现了。
伊心病了,赵厚朴是很不喜的。
什么时候生病不好?过年生病,这是要病一年的节奏吗?
赵雅乐最是热心,第一时间来到骊歌苑探病,还问要不要请大夫。
伊心道:“我自己就是大夫。”她知道自己的病因,已经写了药方,报了谭氏,让二管事的媳妇去鲁家医馆拿药了。但不要告诉鲁师傅是她生病了,否则又要让荆氏担心。
“不是有医者不自医的话吗?”赵雅乐笑道:“姐姐真厉害,上次你发红疹子,也是自己治好的。”
“医者不自医指的是当大夫的对自己的病情、病因不明确的时候,免得有先入为主的概念,误诊了病情,所以才要请其他的大夫来看。我这只是普通的吹了风受凉,开两副发汗的药喝下去就好了。”
“姐姐做了什么恶梦?”
呵呵……赵雅乐真想大笑,这是报应吧!伊心之前害过的人现在要来找她算账了吧?
“嗯……”伊心思考一会,决定说出来吓一吓赵雅乐:“我看到一个无头的白色身影,一直在我身边飘来飘去的问,她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里了,请我带她去找她的家。”
赵雅乐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我跑啊跑,可是她一直追着我。我想去叫爹爹、姨母,她挡在我面前,说她回家不是这条路。我又想去找昕弟,她也说我走错了路。雅乐妹妹,你知道她家到底是在哪里吗?”
赵雅乐腾地跳起来,觉得伊心的表情和声音都无比的阴森,她努力控制颤抖的声线:“我……我怎么知道?你给我住嘴,不许再说了!”
“不是妹妹问了,我才说的吗?既然说了,怎么能有头无尾?”伊心道。
她觉得伊心的表情有些狰狞,赵雅乐觉得自己想跑,可是身体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的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