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政府的仓库,是一间很大的平房。而且,它所在的位置,离镇政府办公的地方也比较的远,几乎是靠着停车场的位置。当我在仓库的四周涂上那些辟邪的东西时,完全忘了仓库的顶端。
直到现在,仓库的顶端被那个阴邪之物冲出去是弄出了一个大窟窿时,我才猛的反应过来。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我并没有看清。但是,那东西弄出这儿大动静的原因,无非是想要引人过来。
我皱了皱眉,和池洋航两个人飞快的离开了仓库。我躲进池洋航的车里,池洋航装作刚刚赶到的样子。好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仓库里发生的事,也好在我们出来的及时,不然的话,说不定我们的行动就被人看到了。
之后,我在车里窝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池洋航换了班,我们才离开。
“现在怎么办?”我们找了家早餐店,打算先吃点东西。点完吃的东西之后,池洋航小声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之前我就担心,要是让那东西从仓库里逃了出去,在想找到它的话,估计有些困难。
可是,因为我一时的失误,还是让那东西给逃出去了。我现在连那东西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就更别说找到它然后再除掉它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等着?”池洋航接着问道。
我看了看他,说实话,现在我们除了等着,还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而且,等到下一个牺牲者出现之后,我们说不定还能再找到一丝线索。
可是,这样的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下一个牺牲者?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如果说,为了找到并除去那个东西,却要牺牲小镇上某个人的性命的话,我宁可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去找!
可是,这个方法明显是不可能的。就像是那座城隍像一样,那东西躲着的东西,从外面看起来,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办法,就是朝上面泼一些辟邪的东西。但是,我们总不能朝着小镇上每一个东西上都泼一些童子尿吧!
先不说这是个多么大的工程,还影响市容,只怕那东西没找到,我们反倒先被抓起来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的童子尿给我们用。
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尽是后悔。要是我提前发现,在仓库的顶端上涂上点黑狗血,也就不会让那个东西给逃掉了。
很快,镇政府仓库的事情,也在小镇上流传开了。说是政府的人不仅不将城隍像抬回去,反而还找警察的举动,让城隍爷更加的气氛了,因此,才故意毁坏仓库,为的,就是警告政府的人。
对于人们的这些说法,镇政府并没有给出解释。怎么解释?恐怖分子在这么多警察的眼皮子地下,溜进仓库安装了炸药?还是仓库里放着的节日烟花意外被点着,结果一下子轰破了仓库的顶端?又或者,仓库的建材有问题,是个豆腐渣工程?
无论是那种解释,都无法说明这件事情。而且,即便是镇政府出面解释了,我觉得,人们也更加相信城隍复仇的这个说法。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天。这两天,我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万幸的是,这两天的时间里,并没有出现新的牺牲者。而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家里迎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我没有想过这个人会突然来到我家,当时,这个人的到来,必定和胖子有关。是的,这个人,正是景阳镇的翠姨。
那一天,我坐在客厅里,想着城隍角这次的事件。我妈妈看着电视,手里织着毛衣。而小猴子,自从来了我家之后,基本上就一直跟着我妈了。不为别的,只因为我妈妈总会给它买水果,所以,小猴子几乎一直跟着我妈妈。当我妈妈打毛衣的时候,它就安安静静的蹲在沙发上,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香蕉,一边啃一口。
可啃着啃着,小猴子忽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飞快的而从沙发上蹦了下来,迅速的跑到了门前面,不停的挠着门,还时不时的会过头来冲着我家两声,像是外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小猴子的样子很奇怪,它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既然他有这种反应,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难道,是之前从仓库跑出来的那个东西?
不!应该不是!我摇了摇头,小猴子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担忧和恐惧,相反,还有一丝的欣喜,就像是它认识的人来了一样。
一瞬间,我想起了胖子。于是,我飞快的站了起来,迅速的打开了门。可是,门外什么都没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想也是,胖子要是回来了,应该会给我打电话。可就在我转过身,准备关门的那一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哟!怎么,不欢迎我吗?”
我愣了一下,这个声音,正是景阳镇的翠姨!
“翠姨?”我重新将门打开,眼前,正是翠姨杨柳的身姿:“你怎么来呢?”
说来也是奇怪,胖子说过,他师父年轻的时候,就认识翠姨。而翠姨和刘师父的相遇,似乎是因为翠姨当时的恋人。也就是说,现在的翠姨,应该比刘师父小不了多少岁才对。可是,从翠姨的外貌上来看,她的年纪,应该和我妈差不多。不!看起来比我妈还要小几岁。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保养的,从外表上来看,根本就猜不到翠姨的实际年龄。再加上翠姨善用蛊,这让翠姨在我的眼里变得更加的神秘了。
除此之外,我还记得胖子说过,自从他认识翠姨开始,就没有看到过翠姨离开过景阳镇。可是,现在翠姨竟然会出现在我们镇上,并且,回来到我家,一瞬间,我意识到一定有事情发生。
果然,翠姨微微皱了皱眉,掏出了一封信。那封信,是胖子写给我的。
在我接过信的同事,翠姨缓缓说道:“他去找他的师父去了,但是,我记得刘师傅说过,他去的那个地方,极其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