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灯光很亮,但是不注意看也看不到车内的场景。
白娅一进车就被沈寒压在后座上躺!着。
她不知道沈寒又发什么疯,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呼吸急促。
“沈寒,我们石头还没挑好,你别闹好吗!”白娅往前面挡风玻璃看去,可她躺着,什么都看不到。
沈寒的手就撑在她头边,眼看着他的头越来越低,白娅不得不把头转向座椅靠背。
可是刚一秒,就被人捉了回去。
“原来你喜欢乳臭未干的奶油小生。”沈寒不悦,连语气都生硬了几分,“我得提醒你,我们是夫妻,合法的。”
白娅顿时不再言语,没想到沈寒还会在意感情这种事。
即便他们之间,不能用感情二字来形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白娅嘴硬。
她不是轻易嘴上说软话的人,但嘴硬的绝对不会有下场。
沈寒头往下埋,堵住了白娅的嘴。
他的唇温润,不比她的那般凉,他分明是在跟她置气,嘴不留情。
沈寒自己也没想过,竟然会吃一个毛头小子的飞醋。
他一想到她刚才的眼神,就觉得自己这几个月以来对她的好全都白费了。
他以为她百毒不侵,对男人没兴趣。
结果是他并非她的兴趣所在。
白娅的脸被吻得绯红,车内本来就密闭着,温度一直往上,车内是两人的呼吸声。
沈寒的越吻越深,原本是撒气而已,现在成了发泄。
白娅察觉到不对劲,手按在他脸上用力一推,整个人坐起来往车门靠,就着外面的灯光,她看到沈寒的脸上被她抓出条印。
整理衣服下车,外面的空气新鲜不少。
白娅捏拳,时谌跑过来,本来叽歪一番,结果看到沈寒脸上一条血印,乐了。
“二爷,你这是变戏法?几分钟不见,挨打了?”
沈寒意有所指地往白娅的手看了一眼:“被猫抓的。”
简单明了的话,白娅羞红了脸。
时间耽误了不少,白娅重新挑石头。
刚才看好的石头已经被人选走了,又得重新物色。
不过,沈寒似乎并不在意,尽管刚才卢子豪跟他说,这是沈丛山和卢子豪的父亲签了约。
白娅不敢掉以轻心,她很想知道刚才那块石头被人拿去切了,究竟有没有切出料子。
这关系到场内的石料究竟有没有作假。
拿着强光手电千挑万选,发现一块上面带癣的石头没人碰。
如果白娅思索再三,用手摸了摸上面的癣,把手指凑到鼻子处一闻……
父亲说过,有癣很容易出货。
她抿嘴好久,抬头看着沈寒。
“这个……”
沈寒随意看了一眼,点头。
他拿出一张卡给她:“去付钱。”
白娅咋舌,也知道他为什么不心疼,沈文然的钱,当然可以不当钱使。
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付钱的地方,地面突然多了个与她并肩的影子。
一抬头,竟然是卢子豪。
白娅立马紧张地看向沈寒的方向。
他正和时谌靠在车边抽烟,两人并不关心她这里的情况。
“白小姐……或者……沈太太?”卢子豪笑起来会露出嘴里的虎牙,他没有时谌那样的桃花眼,反而是虎牙让他看起来更加简单明朗。
白娅客气:“叫白小姐就好!”
毕竟婚礼还没办,沈丛山也不乐意承认,不合适改口。
卢子豪很随意:“白小姐这么快就选好了,真自信!”
不明白他的来意, 白娅也不想多搭茬,只笑了一下。
“你确定选好了?”卢子豪轻咳一声,凑到白娅耳边低声说,“不如切那一块。”
他指了指不远处一块并没有癣的料子,大小和白娅选的差不多。
白娅抿嘴,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真的,要不你考虑考虑,不是有癣就有料。”卢子豪的表情真诚无比。
最终,白娅还是坚持了自己的想法。
“好意我心领了,但赌石这种东西,大部分得靠运气,眼力只是尽量缩小‘赌’的成分。麻烦告诉我一下,付钱的地方。”
既然白娅都这么说了,卢子豪只能耸肩。
“这石头你们暂时可以不用付钱。”卢子豪说,“毕竟这里一大半的钱,都由沈爷爷承担,只是我父亲先垫付了。”
白娅脸上表情僵住,她看着他。
卢子豪说:“如果你们能挑出大赚的料子,说不定可以把沈爷爷那笔该出的钱持平。”
白娅第一次听说这种玩法,很明显是沈丛山要整蛊自己的孙子。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沈寒上次把老爷子气到了医院,这是来自于沈丛山的反击。
白娅故作镇定,既然不用付钱,那直接去切石。
她以为卢子豪会走,没想到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你没有别的事要忙吗?”白娅觉得不自在,尤其是有人盯着她开石头。
不想卢子豪为人耿直:“不用,我父亲说,让我把你照顾好。”
他更像是一个未成年,张嘴闭嘴都是自己的爸爸。
更紧张了,比之前紧张多了。
白娅几乎要把这里所有的石头都判定一遍,回头看向车子的方向,沈寒和时谌仍旧在交谈,也没有半点关心这里的意思,
“所以,有时间限制吗?”白娅只能问卢子豪。
他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大概两天两夜吧!今晚也算!”
“只开窗,不用切开!”白娅直接吩咐切石头的师傅。
她抿着嘴,下巴拉得很长。
本来就瘦的一张脸,拉得更窄。
开窗一般十来分钟便可,就只开一个小口子,赌石人根据这个小口子判断里面的东西究竟够不够她心中的价值。
卢子豪看着白娅,他从来没见过有女生赌石这样专业,这样专注过。
父亲说得没错,白治的女儿,真的很的优秀。
“这位小姐,这石头,可能是冰种。”切石头的师傅一把年纪了,但手很稳。
一般切石人不会找年纪太大的,容易手抖切坏。
可眼前的师傅,明显经验丰富,是高手。
白娅一看窗口,如果切开,几乎持平,不赚不赔。
她又看了看现场别的料子,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