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痛药没错,错在贪婪的人。”孙淳的话,一次次的在她的心中重复,也让她的惊慌的心的得到了一阵阵的安放。
“你要找回你自己,不要让恨埋没了你自己。”
孙淳说完,将夏藜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好好考虑,对了,我已经和寨子里福伯商量过了,这寨子内的一百多户人家,算是我的人,我打算重新将手上的十几家医馆,重新整理一下,再次开业。”
“这次的药材,就让寨子里的人去山上采药,我来统一收购,每次采摘的钱都按照市价给他们。”
夏藜擦了擦眼眶内的泪水,说道。
“你出的这个点子不错,我当初带你来这里,也主要是为了给你一个安稳不被人打扰的环境,好好生活,确实未曾仔细考虑过这里的人的生存状况。”
孙淳略有歉意的说道。
“这一切都是缘分,这里没有适合耕种的良田,大部分人们都是各地的灾民逃难到此,谋生存的一群可怜人,大家都是落难之人,更要好好的互相扶持。”
夏藜唇边展露一丝笑颜,仿佛刚才心中的伤心已经释然。
“我今生能嫁给你,已经是我最大的福报,现在我只想感恩,心中却是积压了太多恨意,这是我的黑暗面,拥有止痛药,我会把它当做上天对我的一种福报,若再有人因为止痛药招来罪恶,我相信恶有恶报,上天会有它的惩罚。”
夏藜摸着自己心,“我会给福瑞报仇的,一定要抓到胡慵,让他的灵魂能够安息,也让我对他的愧疚能够减轻。”
夏藜的眸内,有泪水闪过,却更多的是,不甘与愧疚同在,她的心是热的,激烈的跳跃的,想要得到安宁,却也是非常困难。
“藜儿,你放心,为夫与你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
孙淳紧紧握住夏藜的手,给她力量。
“ 嗯。”夏藜重重的点头。
“好了,你先好好休息,不是还有寨子里村民们需要你安置吗?”孙淳在夏藜耳边,提醒着。
“对,我要早点休息。”夏藜被孙淳扶着,重新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眸子,安静的睡了过去。
雷恪从厨房内走了过来,端了厨房新做的几个爽口的小菜,放在了孙淳的桌边。
”公子,这是刚做的您爱吃的几个小菜,先吃一点吧,您已经一天不曾吃过东西了。”
“放在那里吧,我不想吃。”孙淳紧握了夏藜的手放在心口,盯着她的睡颜,不曾动过身子。
“雷恪,胡慵有下落了吗?”孙淳冷冷扫了一眼雷恪,声音冷冽冰寒。
“回公子,还在查。”雷恪艰难的回应道,“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暗中发动了埋伏在京中的所有力量,却依然没有他的下落。”
“那就把他的画像暗中发出去,也许他已经换了名字呢,如果他还活在这世上,总会有露面的一天,就算是把京城掘地三尺,你们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孙淳说完,雷恪立刻跪在了地上,叩首回道:“属下遵命!”
雷恪说完,起身离开了屋子,去发动所有的力量暗中查访胡慵的下落,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件事还没完,一个怎么查也查不出来的的人,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药材商那么简单。
如霜一直守在角落,紧张的手心都捏出了一把汗,这屋子里气氛明显衙役沉闷了不少,夫人可千万要赶快好起来,否者,他们这一群人真的不知道要看孙淳多少天的冷脸。
到了后半夜时候,孙淳一醒来发现,站在角落里的如霜靠着墙根睡着了,心中一时不忍,敲了敲她的身子。
“如霜,你去休息吧,夏藜这里,有我就好。”
“是。”如霜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孙淳的身影,收敛了心中的情绪,暗中退了下去.
天色有了一点亮色,夏藜就醒了过来的,望着身边还在沉睡的孙淳,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出了房间来了院子里。
小院的清晨,草叶儿上挂着晶莹的露水,晨风拂过她的发丝的,带来阵阵凉爽,夏藜在院中来来回回的走着,望着空中的启明星,她站了起来,按着脑中的记忆,离开了小院,来到了相隔的寨子里。
“夫人,早!”
“夫人,您起来的好早!”
一路上不断有背着竹篓上山的人和夏藜热情的打招呼。
“大家早,你们这是上山采药吗?”夏藜瞧着寨子里的人饱满的神情,热情的回应着。
“对啊,福伯都和我们说了,夫人日后统一收购我们寨子里的药草了,所以,福伯特意在昨天就走访了我们每一户,让我们这两天统一采购四方草,说是四方草具有清热利湿,活血散瘀的医药价值,对于我们日常生活中一些中暑,跌打瘀痛具有很管用。”
一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背着竹篓,兴奋的对着夏藜解释着。”
“我们每家每户将采摘好的四方草按照杆秤称出来的不同重量,根绝每种药草不同的市价,您再核算给我们每户不同的银两,当的福伯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们的时候,我们开心的几乎都跳起来了。”
一名年轻女人忍不住献宝说道。
很快一群人将夏藜给围住了,热情的和夏藜说着话。
“大伙儿还是趁着清晨的阳光不热,赶快上山采药,只有这样过两天,称重的时候,你们才能拿着四方草换取更多的银钱啊!”
福伯浑厚的苍老的嗓音在人群外响了起来。
“我们还是赶快去采药吧!”
“对对,去采四方草。”
一群人很快做鸟兽散,趁着清晨的清凉,往山上赶。
“福伯,您人很好,将我给解救出来了。”夏藜苦笑着,手心已经紧张的出汗。
“夫人,您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这么早就来到了寨子里?”福伯瞧着夏藜明显被惊倒的模样,和夏藜保持了一段距离,微微躬身行礼。
“我也是睡不着,就过来看看。”吹着清晨的凉风,夏藜眼前一片清明,精神也好了不少,努力伸开双手,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福伯小心的陪在身边,跟在夏藜的身后,不时偷偷的观察夏藜的神色。
“夫人,小人昨日已经走访了寨子内的一百多户人家,这是人员花名册,今日也是让大伙儿先将一些认识的药草采集起来,您先看看花名册。”
福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份花名册送到了夏藜面前。
夏藜接过了福伯的花名册,瞧着上面的人员登记情况,发现有几乎人家只有孤儿寡母的人家,这样一来,他们分到的工钱肯定没有其他人家多,生活上会更困难,她需要好好想想办法,怎么能让这些人家也能多赚一些钱财。
“福伯,这名单上,像丫丫一样孤儿寡母的人家,你有办法帮助他们吗,让他们能多赚一些钱,可以减轻家里的负担。”
夏藜想先听听这位寨子负责人的想法再做定夺。
“我们寨子内这么多年,能一路存到现在,靠的就是大伙儿团结一心,互相扶持帮助的存活下来的的,夫人您放心,我们大伙儿会帮助这些人家,采购三到每个人的量,保证他们赚的不会比其他人家少。”
福伯的话令夏藜担忧的心,安稳的放了下来。
“福伯,您做的非常好,辛苦了!这点钱拿去给福婶儿买点好吃的。”夏藜从怀中取了及十文钱,送到了福伯的手中。
“这!多谢夫人!”福伯开心的接过了钱,小心的放入了怀中,不忘对夏藜再次躬身行礼。
离开寨子后,夏藜开始往回走的,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三岔路口,有个男子站在岔口,向着自己的方向目不转睛的望着。
夏藜瞧着男子一身青色的袍子,小麦色的肌肤,挺拔的身形,俊逸的面容,嘴角微微咧开,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相公!”夏藜扑到了孙淳的怀中的,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开心的喊道。
“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长时间,才发现你去了寨子里。”孙淳感受着小女人的欢快,心中小小的不快也只能暂时压在了心底。
“起来得早,就出去走走,偶然到了寨子里,遇到了福伯,就和他商量了关于采摘药草的事情。”
夏藜瞧着面前男人明显不开心的样子,耐心解释着。
“下次带着我一起去,如果你头痛的顽疾突然发作,晕倒在路上,怎么办?”孙淳越说越后怕,生气的问着夏藜,眸子也变得复杂
“我,我也是随意走走,况且我的身子好了不少,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许是心中还是有些发虚,夏藜这次格外乖巧,“我以后出去,都会提前和你说一声或者我们一起去。”
“没有下次,在你头痛顽疾沉底好以前,你要安心呆在房间,出去也要在为夫的掌控范围内。”
孙淳不由分说,再次将夏藜横抱了起来,一路进了小院。
夏藜沉默的躺在了孙淳的怀里,感受着男人的关怀,唇角泛着一丝甜笑。
孙淳将夏藜重新放在了床上,压住了她的双手,眸子泛着冷意:“小娘子,不要再挑战为夫的耐心,否则,为夫有办法让你长时间起不来。”
“你,想干什么!?”夏藜算是领教过孙淳邪恶的模样,小心的往床内侧移动,谨慎的问着。
“我只想在你的碗里存入一些迷药,让你多昏睡几日,你想的是什么?”孙淳靠在了夏藜的身边,唇角微勾,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