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痕从来都是有本事逼疯我,从小到大都是。
小时候,我第一次对他发脾气是因为打架,后来是因为他对爸爸的误会,这次,应该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我打了他屁股;第二次,以我们的争吵结束,我宣布败北;这一次……
我没种的都快吓哭了,魏海洋他很可能是陆震远的人,林姐即使在白楼多年,也不敢确保她如果发现刚刚的事,会不会说出去。
最主要的,他这种大刺刺的肢体接触,让我羞耻的同时,竟感觉到了微微酥麻。
呵,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被开发过了,我竟……
我的眼泪滚下来,林姐急得感紧抽了纸氏帮我擦,嘴里碎碎念着,“唉呀,这刚结婚的新娘,怎么能哭呢?陆小姐,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扶你上楼休息?”
“不不不,还是我扶她上楼吧,来来来,我来。”魏海洋急忙要扶我。
我眼泪依然在滚,像无声的珍珠,可当陆痕敛了勾起的唇角,看向我的时候,我的视线又慌忙躲开了。
人这辈子真的不能干亏心事啊,我想。
我手背用力的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个理由来解释我刚刚的失常。
我笑,刚开口,“对不起,我可能刚结婚,还有点不适应,而且……”
“陆文含,跟我进书房。”
“……”
“还是你想在这里解决?”
我拳头捏紧,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里,终是不怕死的把心横起来了,“好啊,进书房,22了,我以为你已经长大了,结果还是一个只会欺负姐姐的小混蛋。”
我一扭身,率先向楼梯走去,我身后,陆痕的脚步很沉,沉沉的敲进了我的心里。
应该是气极了吧?
魏海洋在我身后愣声愣气的问林姐,“他们……他们好像跟传说中不太一样啊?”
林姐故作镇定地轻声回道:“我从来没见陆小姐发过脾气,也许是……”
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我并没有听到,因为我跟陆痕已经上了二层,一前一后的走进书房。
我推开书房的门,因为是夜晚,屋里有点黑,我刚要开灯,陆痕一把把我推进房门,怦地一声关死门,然后,他就把我用力地推靠在了墙壁上。
一字一句,声音低醇,却又无限的掩着指责般的冰冷,“陆文含,你认真的?”
“……是。”
“那证明给我看。”
“……”我一愣,“怎么证明?”
陆痕拉着我一只手按在他的腹部,往下移……
我吓得用力往回缩,鼻音又重了,“陆痕,你放开我。”
“你可以再大点声,让他们全听见。”
我死死的咬住唇,直到手心触到那暗灼时,我整个人都快崩溃了,我低叫,“弟弟,弟弟,永远是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