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儿,嫁给我吧,做我的皇后。”朱佑樘归紧紧拥住她不放,似乎要镶入自己的身体,一字一句的道,“萌儿,做我唯一的皇后。”
朱佑樘抱着林雨笑,一字一句的道:“萌儿,做我皇后吧,做我唯一的皇后。”
林雨笑迟疑道:“朱佑樘,我……”
朱佑樘忽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唇,道:“萌儿,千万不要说不字。”
林雨笑叹了口气,苦笑道:“太后刚驾崩,你忽然提起这件事情,我看不好吧,而且,这件事情,你也应给我一点时间才是啊。”
朱佑樘一笑,道:“我知道,我会给你足够的时候考虑,等我把太后的丧事办完,你再回答我这个问题不迟。”
林雨笑点了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朱佑樘一笑,送她回锦华宫休息。
一晃,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这一个月时间里,朱佑樘平时忙于朝政,一有时间便来到锦华宫,虽然不提和她的婚事,但是,每天都来陪她赏花说话。
林雨笑待在皇宫中,无事可做,虽然有朱佑樘相陪,日子也难勉无聊,感觉自己都快要不像自己了。
这天,林雨笑正依在窗前,望着窗外的满树繁花发呆,忽见吏明聪嘻嘻笑着走进锦华宫来,笑道:“老大,你发什么么愣呢。”
吏明聪一意跟着林雨笑回到京城,朱佑樘瞧在他一路上跟着二人吃了不少苦笑的份上,不记前嫌,下旨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闲职,官虽不大,但是,因为和林雨笑的特殊关系,反而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了。
林雨笑见他过来,笑道:“吏明聪,听说你当官了,这回光宗耀祖了,你还来烦我做什么。”
吏明聪呵呵一笑,道:“呵呵,就是当了承相,也不能忘了老大了,何况……”他一面说话,掐着手指道,“皇帝真是小气,竟然只是给我当指尖这么大点个官职。”
林雨笑一笑,摇了摇头,道:“要我是皇帝,我连指尖这么大的官也不给你当,现在,既然当官了,官虽不大,你也得把该办的事办好啊,找我做什么?”
吏吸聪呵呵笑了两声,抓着脑袋道:“别说,我这回来,还真有事情呢。老大,这几天,你整天呆在皇宫里,还不知道吧,京城里面现在正开灯会呢,可热闹了。”
林雨笑一听,来了精神,笑道:“真的。”
吏明聪一笑,道:“那还有假,我连画舫都准备好了,就等老大我和一起出宫去呢。”
林雨笑大喜道:“认识你这么久,总算给我办了件好事。”一面说着,拉着吏明聪便要出宫。
话音不落,便听朱佑棕笑着走了进来,道:“萌儿,你们到什么地方玩去呢,也不和我一起去。”他一袭青衣,长身立在门口,面上带笑,竟连便装也换好了。
林雨笑向吏明聪看了一眼,道:“吏明聪,原来你小子另有阴谋。”
吏明聪呵呵笑着,向朱佑樘望去。
朱佑樘哈哈一笑,道:“萌儿,你别怪他了,是我让他准备的,这几天,我看你在皇宫里憋得烦了,而且,这些日子,我处理朝中的事情,也觉得头痛,正好京城里开灯会,便让他准备好画舫花船,到外面玩玩去,权当解闷。”
回京的这一个月时间,朱佑樘正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改变起来,连言行举止,也和往日不同起来了,同时,他开始大刀阔斧的清理朝中的事务,相继罢免了万安,刘吉等奸臣小人,又任用了陈漙、刘建、李东阳几位正直忠诚的大臣,有空的时候,便到锦华宫和林雨笑说话解闷,着实忙了一阵子,连林雨笑也觉得,这一个月的时间,朱佑樘竟似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和往日完全不同了。
林雨笑撇了撇嘴,笑道:“你连衣服都换好了,我还有什么说的,走吧。”
她一面说着,大步向门外迈去。
几人便装出了皇宫,坐上吏明聪事先准备的画舫,沿河观赏两边五彩炫目的花灯。
画舫随流而下,渐渐飘入一道河弯,河面上烟波浩渺,笼罩着一片淡淡的轻烟。河水中,远远近近的飘着各色的河灯,竟然是林雨笑和明昊天曾经在这里许愿的愿望河,也是她把玉从小偷手中夺回的玉佩还给李君昕的地方。
“愿望河。”林雨笑望着河面上远远飘去的河灯,忽然想起明昊天来,往日的朋友,现在竟反目成仇,李君昕也已回朝鲜去了,不禁心中一阵怅然若失,轻轻叹了一口气。
忽然,一只河灯放到她面前,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只见朱佑樘捧着一只莲花河灯,放到她面前,笑道:“萌儿,听说这条河叫做愿望河,把灯放进河中,许下愿望,便可以实现了,呵呵,我们也来放河灯好不好,许上几个愿望。”
他一面说着,拿起一只河灯轻轻推入水中,向林雨笑看了一眼,面上的神情严肃起来,大声道:“我希望身边的女子,同意嫁我为妻,我希望,我可以带给他一生的幸福,我还希望……她喜欢我,便如我喜欢她一样多,我希望,每一生每一世都能和她相遇相爱,永不分离。”
一阵清风,自河面上徐徐吹来,扬起二人满头的长发,离乱如丝。
时间,仿佛在瞬间静止。
林雨笑听到朱佑樘的许愿,一时愣住,竟连自己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了。
终于,她像是回过神来一般,禁不住抿嘴一笑,心中一种幸福的涟漪轻轻漾起,是的,在经过这么多事情后,她早就明白,自己爱上朱佑樘了,只是因为心中有太多顾虑,她不敢答应朱佑樘的请求。
朱佑樘见林雨笑脸上漾起一阵轻盈的笑意,点了点头,伸出手去握她手掌,四手相握,朱佑樘的眼眸中充满了热忱和渴望,如同炙热的朝晖,随时都能喷薄而出。
朱佑樘微一笑,道:“萌儿,答应我好么,做我一生一世最爱的皇后。”
林雨笑给他握住的掌心,一阵炙热,几乎就要点头答应了。
忽然一个人影不合适宜的出现在二人中间,吏明聪大声嚷嚷道:“不是吧,皇上,这一世,老大她是你的我也就算了,你连下一世也不放过,这真是太不合情理了吧。”
林雨笑咳嗽几声,转过面去。
朱佑樘瞪了他一眼,怒道:“这关你什么事了。”
吏明聪大是愤愤,不服气的道:“下一世,老大怎么说也该喜欢我一回了吧。”
朱佑樘一听,为之气结,笑了一声,道:“吏明聪,你这臭小子,朕明给你说了,不但这是一世,下一世,再下一世,每一生每一世,萌儿都是朕的了,你就别做梦,一边去吧,真不该让你跟来了。”
吏明聪张开嘴,还想争辩,朱佑樘瞪起眼睛,肃然道:“你这官,当得是不是不奈烦了,一边去,小心朕撒了你的官职。“
吏明聪撇了撇嘴,再不敢和他强嘴,骂骂咧咧的走开去了。
林雨笑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道:“朱佑樘,你刚才那严肃的样子,倒是更像皇帝了。”
朱佑樘一笑,捧着河灯,笑道:“皇帝严肃的样子,是做给别人看的,我在你面前,当然不这样了,萌儿,我们别理他了,继续许愿吧。”
林雨笑点了点头,捧起河灯,歪着头,正在想要许愿什么愿望好。
忽听一个清爽的男间高声道:“张姑娘,朱公子,原来你们也在这里赏花灯呢。”
林雨笑抬起头来,只见一只花船缓缓飘近,船头上两名年轻公子,一袭长衣,迎风飞场,在风中猎猎飘动,竟是在吴县见过的唐寅和徐经二人。
林雨笑放下手中的河灯,立起身来,向二人挥了挥手,笑道:“唐公子,徐公子,你们怎么到京城来了。”
朱佑樘瞧着二人,苦笑摇头,这两个人,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真是不会找时间啊。
唐寅立在船头,一袭长衣,在风中轻轻飘起,他见到林雨笑,清明眼眸,忽然亮起星辰般的光彩来,这个女子,上回在满庭芳中,给他留下的印像太深刻了,他一面吩咐人把船靠近林雨笑所乘的画舫,一面笑道:“科考将近,正下和徐兄进京赶考,没想倒会在这里见到姑娘,满庭芳一别,姑娘别来无恙。”
林雨笑一笑,道:“还行,还行,不知上回在满庭芳,我离开以后,满庭芳的人可曾为难唐公子。”
唐寅微微一笑,道:“当日,姑娘和朱公子二人乘风飞去,满庭芳的打手都瞧得目瞪口呆了,那里还有空来理会我了。”他一面说着,微微笑了起来。
徐经和朱佑樘二人十分投契,也在一边闲谈起来,只是朱佑樘时不时的向唐寅和林雨笑瞧去,见他二人又说又笑,他见到唐寅看林雨笑神彩弈弈的目光,心中便不是滋味来。
林雨笑让人在甲板上备了酒菜,请二人上船同饮。
唐寅生性风流,酒度间一面饮酒,言谈间才华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