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明聪呵呵一笑,道:“皇上,你不知道,刚才,我们抓到这人,一经逼问,竟才知道,这老白脸,竟是这凶女人的相好呢。”他向夫师夫人一笑,道,“老太婆,快放了我老大,不然,我杀了这老白脸,你就要当寡妇了。”
太师夫人狠狠呸了一声,道:“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
陆长青见她没有放开林雨笑,救自己的意思,急道:“兰儿,救我啊。”
太师夫人向他狠狠一瞪眼,怒道:“没用的东西,我救何用,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死了更好。”
陆长青变色一变,道:“兰儿,你这是什么话啊,毕竟,我们相爱一场,萌儿在天得知,你这样对我,只怕也会难过了。”
这时,众人方知,张萌竟是太夫夫人和陆长青所生。林雨笑一直猜测太师夫人和陆长青的关系,这时,听到陆长青亲口说出来,到是大出意料之外。
太师夫人怒道:“你别在我面前提萌儿,为了复国,亲生女儿也可以杀了,何况是你。”
陆长青大惊,面上变色,道:“什么,萌儿,萌儿竟然是你杀的,你如何这般狠心,她可是我们的亲姓女儿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我杀了你。”
他红着眼睛,狠狠的向前扑去,竟似要和太师夫人拼命一般。
吏明聪怕他逃走,忙用力把他拖了回来。
太师夫人怒道:“白痴,你以为,我放了这丫头,姓朱的真会放我们走了么,只怕,倒时候,我们会死得更惨。”
吏明聪和朱佑棕,本打算让陆长青和林雨笑交换,岂知,太师夫人仍不肯放人,听她这么说,忙道:“只要你放了她,我大可让你和陆长青平安离宫,绝不食言。”
太师夫人听到他这话,神情微微一变,瞧着朱佑樘,若有所思。
一时,朱佑樘和吏明聪两人,瞧着太师夫人面上神情一变再变,不知这女人心里做何打算,是否愿意放了林雨笑,不禁心中怦怦乱跳。
半响,却听太师夫夫低低的笑了一声,厉声道:“不能复国,我宁愿和这丫头同归于尽,也绝不离开。”
这时,翼辉兄弟,王守仁和李君昕已然赶来,带着禁军,侍卫,锦衣卫,把台价重重包围,只要太师夫人有什么异动,立时动手。
忽然,太师人夫人厉声喝道:“退开,给我退开,否侧,她便没命了。”一面说,一面挥手在林雨笑脖子前面轻轻一划。
朱佑樘和李君昕二人同时叫道:“不要,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别伤害她就行了。”
太师夫人冷笑一声,道:“朱佑樘,我要你的江山,你肯给么。”
忽然,她咬了咬牙,咬牙切齿的道:“朱佑樘,如果,你不想这个她死,你就跟着我是楼去,我有话要跟你说,其他人要是有谁敢过来,我就在这女人咽喉上划上一刀。”
朱佑樘大惊道:“好,好,我跟你去。”他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王守仁,吏明聪,你们都不许跟来,否侧,以搞旨罪名处置。”
王守仁道:“不行,皇上,你不能……”
不等他说完,朱佑樘一挥手,道:“够了,不用说了。”
太师夫人哈哈一笑,得意道:“有种,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皇帝呢。”
一面说话,一面挟着林雨笑,一步步踏上台价,向楼上退去,她向朱佑棕看了一眼,寒声道:“我们一起走吧。”
朱佑樘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身是汗。忽然,李君昕伸手放在他肩上,道:“大明皇帝陛下,我们一同去吧。”
朱佑樘轻轻一笑,道:“世子,谢谢,不过,这一次,真的不用了。”说着,他抬头向林雨笑和太师夫人看了一眼,大步向前,跟着太师夫人走上楼去。
不知不觉中,原来,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明月,如同羞涩的少女,在溥云的掩盖下,尤抱琵琶半遮面,弥漫出一片凄然的白光,让所有的东西看起来,都显得及不真实,仿如梦中。
朱佑樘走上楼台,只见太师夫人抓着林雨笑,立在危栏前面,两人的衣带,在风中高高的飞起。林雨笑肩头上一片殷红,白色惨白,只瞧得朱佑樘一阵心痛,一阵怜惜。
楼下,是奔腾不息的江水,滚滚江水,在月夜中,翻腾起一片鳞鳞白光,一但掉下去,定然要粉身碎骨了。
朱佑樘大吃一惊,向前迈出一步,道:“太师夫人,你……你别站在哪里,小心掉下去。”
太师夫人冷笑一声,道:“朱佑樘,给我站住,你别过来。”她见朱佑樘嘴角抽动,面上现在阵阵痛苦的神情,不禁得意,阴森的笑道,“你怕了么,你害怕这个女人死掉吧,好,那你快点救她啊,那你快点写下诏书,退位让贤,我也许可以放过她一命。”
林雨笑皱起眉头,这个女人,真的太阴险了,怒道:“太师夫人,够了,你不会成功的,历史记载,元朝亡国后,便永远没能复国,你是永远也不可能改变历史的,你别妄想了。”
太师夫人反手一个把掌,狠狠打在她面上,大怒道:“住口,臭丫头,你找死么。”月光下,她拉着林雨笑,向后退了一步,拉住她的透发,回头向滚滚的江水望了一眼,道,“朱佑樘,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到是是让位还是不让位。”
朱佑樘见她神情几乎疯狂,真怕她抓着林雨笑,就这样逃了下去,大惊失色,道:“别跳,别跳,我写,我写……”
他抬起头来,向林雨笑望去,月光下,林雨笑胸前衣襟,已然给鲜血濡湿大片,她的面色,因为失血过过,已然苍白得全无人色。
两人目光一对,都禁不住心中一酸,凄然落泪,但愿为对方,承受所有的痛苦。
朱佑樘抬起头来,终于,不忍再看林雨笑苍白的面容,目光一黯,痛苦的道:“我写,我立时便让位给你,只要你别伤害她,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满意了吧。”
他话音不落,忽然,林雨笑撕声道:“不,朱佑樘,不要,不要把皇位交出来,你不能因为我,成为千古罪人,不能让大明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更不能因为我,改变历史。”
忽然,林雨笑忍住痛楚,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再不能让这个阴险的女人牵制住了。
嘭的一声,林雨笑狠狠一下,反肘撞在太师夫人胸口上,太师夫人胸口一痛,同时,林雨笑伸手一推,趁机向前奔了出去。
太师夫人骂道:“臭丫头,你不想活了。”长臂探出,一把抓住她后襟。
林雨笑咬住牙齿,再不能落入她的手中了,侧身回臂,挥掌反击。
两人在楼台上动起手来,水光凄白,只瞧得楼下众人一阵心惊胆颤,真怕二人一不小心,就此掉下江去,粉身碎骨了。但是,慑于皇帝的圣旨,又不敢上去,而且,这样的情况下,就算真的上去了,只怕也没有用处。
朱佑樘见二人在楼台边上打了起来,只瞧得心惊胆寒,忽然,见林雨笑反手一掌,逼开太师夫人,心中一跳,向她奔去,伸出手去,叫道:“雨笑,我来帮你。”
大师夫大见林雨笑向迈步向朱佑樘奔去,暗道,要是让这丫头逃走,她复国的最后希望也没有了,咬了咬牙,怒道:“臭丫头,给我站住了。”一把抓住她的秀发,向后力扯。
林雨笑眼见朱佑樘已然奔近自己,伸出手去,大喜道:“朱佑樘。”眼见二人的手掌要握到一起,忽然,林雨笑头发一紧,给太师夫人一把抓住,向后扯去。
林雨笑头上一阵痛楚,头发给人抓住,皱起眉心,自然而然的反掌击去。
忽听太师夫人见她拍到,向旁边一让,忽然,一声惊呼,哗啦啦一阵响动,撞断楼台的栏杆,脚下一空,向下坠去。
她双手乱抓乱舞,五指探出,竟在她身体已然坠下大半时,伸手一把抓住林雨笑的足踝。
林雨笑一声惊呼,身子一晃,跟着太师夫人向下坠去。
朱佑樘大惊失色,眼见她二人要落入滚滚江水中,他离二人尚有一段距离,想也不想,纵身扑出,总算在千均一发之际,握住林雨笑的手掌。
三个人,就这样,太师夫人抓住林雨笑的足踝,林雨笑的手掌握住朱佑樘的手掌,悬在高楼上。
夜风掠过,林雨笑和太师夫的身体在风中轻轻摇晃,随时都可能掉下楼去。
朱佑樘紧紧握住林雨笑的手掌,不堪重负,身体向楼边上一点点滑去。几块木屑,给他向前移动的身体,带下楼去,坠入翻涌的江水中,瞬间给奔腾的江水吞没了。
林雨笑抬起头来,见他一张面涨的通红,她知道,如此下去,朱佑樘也会跟着自己一起坠入江水中,丧生江水中,一阵难过,痛苦的道:“朱佑樘,放手吧,放手吧,再不放手,你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