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筝汐紧咬着牙,不敢再说半句,怕自己失控,真的会想把人往死里揍。
沈谦楠总变着法的骂她。
五年来说她心狠手辣,最毒妇人心,现在连贪慕虚荣都出来了……在他的心里,她是不是就没有一个优点?
男人从她的身边走过,身子大部分重力都往左脚上那边倾斜着,略微有些不协调,徐筝汐侧对着他,始终低敛着眼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妥。
……
两个人在别墅大吵一架之后,徐筝汐果断地跟沈谦楠冷战了。
是双方都冷战。
弄得陈妈很里外不是人。
沈谦楠不仅不回家了,最后还直接搬出了别墅。
徐筝汐更厉害,他要什么,她直接帮他收拾好了,拿给司机让他带过去。
陈妈看在眼里,心里叹着气:这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司机很快就把沈谦楠需要的物品带过去,秘书把他的物件放在办公室里边的小房间里。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男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西装外套坐在办公桌前,埋首而专注的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修长如玉的手指捏着薄薄的纸张,动作不紧不慢,他的视线依旧定在文件上,就像是随口一问,神情淡的几乎没有,“有遇到什么问题么?”
秘书疑惑的看向他,“您在跟我说话?”
沈谦楠远远的睨了他一眼,秘书迟钝了好一会,才立即道:“没什么问题,老陈说您的东西是夫人帮您收拾整理的,夫人身体挺好,一切顺利。”
他说完,男人深幽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反问他:“夫人帮我收拾的?”
“是的,”秘书心惊胆颤的,不知道沈谦楠到底想说什么,“可能是怕您急用,所以夫人亲自帮您整理的。”
沈谦楠没再说话,抿着唇,脸色一下子难看到了极点。
徐筝汐在家里呆了几天,上一次校庆之后,趁手里头没什么事情做,索性就开始拿起画笔练习。
把周围的景色都画遍了,也把自家养的二哈素描了好几遍,拿着单反拍了照片,对着照片临摹着画。
直到大半夜。
陈妈已经回家了,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扫了眼今日的成果后,她便匆匆洗了个澡,躺床上睡觉。
冬季花园里的花都凋谢了,清晨的时候有白霜覆盖在瓦盖上,等太阳出来,白霜便慢慢的融化,她觉得这景色极美,连早餐都没吃,兴致勃勃的画了起来。
徐筝汐自幼学习画画,绘画功底绝不可小觑,虽然大学毕业后不怎么拿过画笔,或多或少会影响她的实力,但却无法撼动她整体的能力。
她又在画画,陈妈不敢再叫她吃早餐,又进屋打扫房间。
等徐筝汐画完景色之后,便把画架放在那,去花园的那边拧开水龙头,洗了手。
再回头去收拾自己的画架和作品,她蹲下身子收拾自己的颜料,再站起来时却眼前一黑,身子完全站不稳的往一旁倒去,然,腰间一紧,肩膀也被人牢牢的抓住,倒在那人的怀里。
等那阵头晕过去,徐筝汐才缓缓抬起下巴,望向抱住她的人,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幽黑的眼睛深眯着,“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