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被打晕的男人,那人低头钻进车里,一把抱起晕迷的夏凌,锐利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温柔心痛。
“小东西,小东西,你怎么了,快醒一醒!”被一双结实有力的健臂一把抱住,焦虑的男音在耳畔响起。
晕迷的夏凌,缓缓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中,依稀一张轮廓分明,有着深刻五官的俊颜及一双锐利的眸子,心里莫名一酸,“祁少辰,你来了,呜呜,你来了!”
没有完全看清那双张有着一双锐利眸子的男人的脸,药性发作,脑中双是一阵晕旋,莫名感到一阵寒意,娇小的身子紧紧的贴上对方的胸膛,莫名感到温暖,紧紧的揪住男人的衣襟,绻缩着身子,再度晕到在对方的怀抱中。
“小东西!”望着绻缩在怀里的娇小身体,及长长睫羽下晶莹的泪珠,锐利冰冷的深眸中,流过一抹柔情的痛意,收紧双臂,将她娇小的身体抱得更紧,头也不回的向两名手下冷声吩咐,“把那个男人一起带走,等他醒过来,要是不说出谁指使的,看我让他怎么死!”
黑色的长衣,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度,抱着晕迷的女子身形旋身上车。
……
“这一次,我已经决定了,不管老头子是什么态度,无轮如何,也一定要解除这个婚约!”
“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老头的安排,好个小鬼,脾气一天比一天古怪,我完全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我祁少辰也决不会被一段逼迫的婚姻压在身上一辈子!”
冰冷无情的话,仿佛魔咒一般,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响起,挥之不去!
原来从一开始,在他的心里,她不过是一个强压在他头上的负担。
为什么,即然不爱她,为什么要苦苦纠缠,交出了身心,才让她知道这样一个可怕的事实。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母亲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为什么还在这么傻负出身心!
天生聪明,倔强得几近高傲的她,以她的性格,明明可以甩一甩头,潇洒的离开,可是为什么心里好痛,就像是有一把刀在心里狠狠的划过一样,痛得她喘不过气来,连梦中也无法逃避。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
晕迷中,断断续续重复着同样的话,偶尔睁开眼睛,朦腾胧胧中,仿佛有一双充满痛惜的眼睛,近在只咫,心痛的看着自己,仿佛有一双结实
的健臂,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心痛的低嗓,在耳畔低声亲昵的安慰,因为药性一直高烧不断的女子,才重新安静下来,重新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晕迷中的夏凌,终于重新有了知觉。
“小东西,你终于醒了!”
缓缓的睁开眼睛,还没适应眼前明亮的光线,一个激动的低嗓,已经在耳边激动的响起。
长长的睫羽轻轻的颤动几下,睡意未消的夏凌冲着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傻傻一笑:“祁少辰!”
动了动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资式,正准备翻身再睡。
在目光适应房里明亮的光线,触及眼前一半截黑色精致的面具,面具下一双漆黑锐利的眸子映入眼帘,心忽的一紧,大脑神情,在一瞬间崩紧,睡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娇小的身体轻轻一颤,美眸中透出惧意,惊呼出声:“裴南峻,怎么又是你!”
“喂,你太过份了,上次绑架我还不够,这一次又来这一手,你这个男人,倒底是脑子不正常,还是有变态倾向,!”见身上衣服完好无损,暗暗呼了一口气,随即,美眸中闪过怒意,狠狠瞪了对方好一会儿,一脸愤怒的指责。
“小东西,睡了一整天,药性应该还没有过去,头还很晕吧,来,先喝一点粥,就会舒服一点了!”裴南峻对她的指责无动于衷,神情闲适,将床头一碗清粥端起,送到她的嘴边。
半截面具下,溥锐的唇锋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哄小孩子一般,“来,乖,听话,啊,来张开嘴喝一口!”
“够了,你这个疯子!”怒不可遏的一挥手,哗的一声,裴南峻手中的粥碗掉在地上,砸得粉碎。
“没良心的小东西!”裴南峻也不生气,耸了耸肩,溥锐的唇锋勾起一抹苦笑的弧度,“我亲手熬的粥,天下可没有几个人有这口福,居然给你打翻了,我要你陪,嗯,忘了,我记得上次有人害我破了我的相,这一次,又打翻我做的粥,我亲做的,一碗千金,就是当今的首相,我也不卖帐,你说,新帐加上旧帐,你该陪我多少!”
说着,大掌一伸,一把握紧夏凌的脸,锐利的目光闪烁亮光,在她身体的曲线上一阵流转,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嗯,又小又瘦,全身上下没有二两肉,长相一般,胸口又小,勉强还算个女人,哎,我吃一点亏,让你对我以身相许,新帐旧帐,勉强能抵消了!”
狠狠拍开他不规矩的大掌,美眸中燃起怒火,“我倒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没事非跟我过不去!”
“从舞会上你要请我跳舞的时候,你就得罪我了!”裴南峻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回答,“反正我也闲着没事做,不来跟你过不去,我还真找不到别的事做!”
“天啊!我真的受够你了!”夏凌无可奈何的发出一丝细微的呻吟,懊恼的盯着他一双锐利的目光,“如果你还想用我来威胁祁少辰,只怕会让你失望了,最好还是去找什么姚珊珊,艺然小姐的来比较管用,你还是让我走吧,他根本就不会关心我的死活。”
一面说着,起身下床,只想早一点离开这个比狼还要危险的男人,却在双足落地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脑中一阵旋晕,向前扑到。
一双结实有力的健臂,仿佛早有准备一般,将她住抱住,轻易的抱起:“药性还没有完全失效,你最好还是乖乖的躺回床上吧!”
在她娇小身躯撞进他结实精壮的胸膛里,心脏一阵猛烈的跳动,等脑中的旋晕感好了一点,一股怒火在胸口油然而升,挥手推打着将她娇小的身躯抱起,重新放回床上的男人,几近呜咽指控起来。
“裴南峻,你这个混蛋,你倒底给我用了什么药,为什么我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你说过放我走的,为什么还要一再纠缠!”
和她愤恨懊恼,充满指控的眼眸一对,无名火起,他不愿跟她多做解释,不容置疑的言语中充满霸气。
“因为我高兴,谁叫你得罪了我,这一辈子,都休想摆脱我,跟我纠缠不清!”
一辈子都别想摆脱他!
为什么,为什么连霸道的语气也如出一辙,想起祁少辰,夏凌心里一阵难过:“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臭男人,都这么霸道,都这么可恨!为什么!”
“该死的,又是那个祁少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从这小东西晕迷中不断呜咽的情形来看,那个可恨的男人,一定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无名火起,裴南峻狠狠的摇头夏凌娇小的身躯,气急败坏的低吼,“我就是看不惯那个狂傲正大的男人,就是喜欢把你留在这里不让你离开,你能把我怎么样!”
话音不落,蓦的,和那双清澈明亮的水眸一对,在见到她眼中闪动着的晶莹泪花时,心里所有的冷硬在一瞬间软化,裴南峻懊恼的叹了一口气,该死的,为什么每一次看到她这样楚楚的眼神,做事一向以心狠手辣着称的他,竟怎么也狠不起心肠,更无法容忍任何人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好了,好了!”裴南峻一脸懊恼,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眸子瞪着夏凌好一会儿,这才闷闷的道,“等你体内的药性一过,我就放你离开,这样,你总满意了吧!”
话音不落,房间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峻哥,吏先生来了,让你马上…”一名手下脸色有些不好的向夏凌看了一眼,“马上把这个女人交给他!”
“什么,义父来了!”面具下,一双锐利的眸子闪过一道怒意,“该死的,倒底是谁把她在我这里的事情告诉义父的,让我知道,我非拧断他脖子不可!好了,我马上就去!”眉深一蹙,回头向夏凌看了一眼,“放心吧,义父一向听我的话,有我在,不会对你不利的,我去去就回来!”
黑色长衣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神情冰冷的跟着那名手下匆匆离开。